傅元令就側頭看著肖九岐。
肖九岐不太情愿的轉頭對上媳婦的目光,“你要是不想去沒關系……”
“那我去看看吧。”
肖九岐:……
“你去看他做什么,梅成川那就是個瘋子,萬一傷到你怎么辦?”肖九岐勸道。
傅元令看著肖九岐,“他不是關在牢里嗎?怎么會傷到我,不會的,放心吧。”
肖九岐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傅元令抿唇一笑,“好啊,我其實挺想知道他見我做什么。”
肖九岐一點也不好奇,并不太想去,但是媳婦很想去的樣子,那就去看一眼,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兩夫妻坐上馬車去了御龍衛,地牢就設在御龍衛的衙門里,隱蔽安全。
呂柏出來見傅元令,拱拱手說道:“勞煩王妃走一趟。”
傅元令笑著道:“還沒感謝呂大人以命護著我家王爺,舉手之勞的小事著實不算什么,您別放在心上,應該做的。”
“微臣只是奉命行事,王妃不用放在心上。”呂柏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從這里下去就好。”
肖九岐就看著呂柏,“你們過一刻鐘再下去。”
呂柏挑挑眉,“皇命在身,怕是不行,王爺別為難屬下啊。”
肖九岐哼了一聲,“就你盡忠。”
倒也沒再說不許跟著的話,反正肖九岐覺得沒什么不能見人的,聽就聽唄,他跟媳婦正大光明的,沒關系。
傅元令聽著肖九岐的話笑了笑,看著呂柏說道:“呂大人職責在身,不用避嫌,那咱們這就下去吧。”
肖九岐上前一步扶著傅元令的胳膊,“你小心點,這地牢陡的很。”
呂柏:……
他這里還是什么龍潭虎穴不成?
一行人下了地牢,地牢里明顯收拾過,氣味也沒那么難聞傅元令剛下來時微微有些不適,略站站就適應了。
傅家倒是有不少地窖,她唯一一次見地牢還是夢中殞命時。
那些不好的夢境讓她的心情也跟著沉悶起來。
呂柏有傷在身走的不快在前頭帶路,邊走邊說道:“梅成川只說要見王妃,其他的什么話也不肯說若是等會兒他說什么不好的話王妃也不用客氣。”
肖九岐冷笑一聲,“他敢!”
傅元令握著肖九岐的手一緊,輕聲說道:“你別擔心梅成川那樣的人既然到了這一步自然不會做無用之功怎么會出口傷人。”
肖九岐正要說什么已經到了地方。
傅元令透過地牢的木柵欄看著坐在地上的梅成川一身黑衣在身,到也看不出幾分狼狽,隨意坐在那里,面上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情,不像是被捉大牢問罪的犯人倒像是春游賞花的貴公子似的。
梅成川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著這么多人就輕笑一聲“真是好大的陣仗,又何必呢,在這里我又逃不走。”
“你怎么這么多廢話?”肖九岐不滿的踹了一下牢門。
“王爺的性子還是這么火爆真是一點也沒變啊。”梅成川這話雖然說得肖九岐,但是一雙眼睛卻看著傅元令。
傅元令微微皺眉,覺得梅成川怪怪的,明知道肖九岐的性子,非要惹怒他做什么?
傅元令微微收緊自己握著肖九岐的手,輕聲細語的說道:“王爺,我有點累了,你幫我找個椅子來坐好不好?”
肖九岐就看著呂柏,“你這里就沒把椅子?”
呂柏:……
真是位大爺。
呂柏吩咐人搬了椅子來給瑾王妃坐下,這才看著梅成川說道:“瑾王妃已經請來了,現在你可以交代了嗎?”
梅成川聞言身子一仰靠在石墻上,“我有事情想要單獨問瑾王妃一句,呂大人行個方便吧。”
呂柏皺著眉頭,“梅成川你不要得寸進尺。”
梅成川笑著不開口,反正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呂柏氣的只想罵娘,這狗東西真是不消停。
傅元令看了一眼梅成川,又看著呂柏說道:“呂大人,讓王爺留下來陪我就好。”說著就看著梅成川,“你若是讓我家王爺也避嫌,那么我也就沒必要在這里了。”
梅成川看著傅元令,良久笑了笑,“你倒是信他,也不怕這些龍子鳳孫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肖九岐又一腳揣在木門上,“你想找死是不是?”
梅成川毫不在乎的說道:“都已經在這里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區別?”
肖九岐呵呵一笑,“當然有區別,就看你是想一刀痛快人頭落地,還是想要嘗遍御龍衛這地牢里的所有酷刑?你要想試試,我就成全你啊!”
梅成川看著瑾王,“王爺大可以試試。”
肖九岐一下子被激怒了,正要發火,就感覺到身邊的疼拽了他一下,對上媳婦清亮的目光,肖九岐把火氣壓了下去,低聲說道:“你看這狗東西,不打一頓是不會服氣的。”
傅元令就道:“你知道他這樣的人是這樣的性子,何必跟他逞口舌之快。”說著就看向梅成川,“既然梅三爺沒有想要好好說的話意思,那么我們就先走了。”
說走就要走,傅元令拽著肖九岐轉身毫不遲疑的離開。
梅成川愣了一下,立刻說道:“等一下。”
傅元令轉頭,“梅三爺還有什么指教?”
梅成川對上傅元令的神色,笑了笑,“瑾王妃這性子怎么比我還急?行,王爺留下,其他人離開。”
肖九岐就看向呂柏。
呂柏:……
好想打人!
呂柏猶豫一下還是帶著人走了,地牢這一角只剩下三人。
“現在可以說了。”肖九岐不怎么耐煩的說道,還扶著媳婦在椅子上坐下。
梅成川看著瑾王的動作,道:“真是沒想到王爺這樣的性子,居然也會照顧人了。”
“你廢話真多。”肖九岐皺眉。
傅元令怕肖九岐真的怒火上來把梅成川給打死,就看著梅成川說道:“梅三爺,這里已經沒有別人了,現在你可以說為什么想要見我了。我不認為自己跟梅三爺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