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什么情況?”
江阮依偎在男人身邊,問了這么一句。
傅遲怎么會和陸一嶼扯上聯系?
對于姑娘的疑問,傅遲輕輕的捏了捏她掌心,這才不疾不徐的說:“查一個慈善機構的人,凌晨跳江而亡,現在猜測,不是意外和自殺。”
“你為什么會牽扯到這種案件里?”
江阮盯著他。
目光灼灼。
傅遲凝視著她,須臾,輕輕的說:“這個人和我父親認識。”
簡單的一句話。
江阮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便閉嘴不再多問。
陸一嶼手里惦著那個金屬放大鏡,步伐閑散的在包廂里面來回走動,目光細細的從各個角落掠過。
似乎在思考什么。
詩汀白冷嗤一聲:“花架子,倒是挺會裝腔作勢的。”
陸一嶼似乎沒聽到,抓著那只放大鏡四處觀察。
“我說,你究竟在看什么?這邊每天人來人往那么多,能有什么痕跡?腦子秀逗了吧?”
詩汀白就是百般不服氣,橫眉冷對。
“把嘴閉上。”
終于,陸一嶼開口了,透著幾分不耐煩。
語氣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痞勁兒,透著一種凌厲的冷,霎時間變了個人似的。
他正蹲在角落,拿著放大鏡觀察墻面。
詩汀白一口氣憋在喉嚨。
一張白嫩帥氣的臉愣是紅的像蝦子。
他都配合讓步了,還得挨罵?
傅遲完全無視了旁邊的詩汀白,眸光也在四周打量,這間包廂,詩汀白他們是今天第一波客人,這就是說,除了昨天的張振科那一波人,只有這些小孩兒。
不超過二十個小時。
說不準會留下什么。
“你們查的,是哪個慈善機構?”
江阮抬頭問傅遲。
傅遲盯著角落的方向,“光明慈善機構。”
聞言,江阮瞇了瞇眼,光明慈善機構……
“可以把你們這邊監控調給我看看么?”傅遲側頭,眸光清寡的看向那邊的經理。
經理對上男人這平平無波的視線,莫名覺得頭皮發麻,猶豫都沒敢猶豫一下。
“自然可以,隨我來。”
經理也清楚,這可是一樁命案,不能大意。
傅遲始終牽著江阮的手,“走吧。”
江阮點點頭。
來到了監控室,很快調出了昨天夜里張振科來時的記錄點,一行人,有男有女,說說笑笑。
傅遲盯著畫面里的張振科,只有他一個,神色凝重,似乎有心事。
包廂里面是沒有監控的,只有上樓以及走廊還有最終離開短短兩分多鐘。
他跳過了開頭,直接拉到了最后一行人離開時的畫面。
張振科像是喝多了,走路漂浮,一直在走廊里面打轉,步伐凌亂,身邊的人想要攙扶他,還被他重重推開。
看樣子確實像醉的不輕的狀態。
“不對。”
江阮瞇著眼,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有沒有覺得,他很亢奮?”
她側頭看旁邊的男人,他側臉籠罩著一層陰影,顯得睫毛更加的纖長濃黑。
傅遲沒說話,一直反復看張振科在走廊的那一段暴走狀態。
包廂。
陸一嶼彎著腰,手中的放大鏡仔細的在貼著墻布的墻上觀察著。。
最終,他看到了墻面上浮著的幾絲兒煙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