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友良看了葉乃伊一眼,沒敢多說,畢竟,他當時跟歐陽幸司老板的女兒關系非同小可,可不能在這事上說得太多,萬一葉乃伊再不高興怎么辦?
說起來,葉友良也有過不甘心,一心想要兒子,可他這輩子,什么都順風順水,財運好的逆天,唯獨在子嗣這件事上無可奈何。
當初以為自己終于有兒子了,才被那個女人蒙騙,那時候一心想要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兒子,結果把葉乃伊的心給傷了,導致了現在父女兩的關系大受打擊,再也沒法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
現在的葉友良那是絕對的一心一意,對自己這個寶貝閨女掏心掏肺,雖然晚了,但是除了葉乃伊,葉友良也沒別的人可以靠。
好在葉乃伊跟葉友良在父女感情上冷淡,但是這么多年在錢財上從來沒虧待過,葉友良跟葉夫人不一樣,葉夫人是拿到錢就買買買,葉友良拿到錢也會買,但是他買的東西跟葉夫人完全不同,他買的東西會升值,哪怕后期葉乃伊給的零花錢少了,葉友良也不差錢,反而時不時接濟一下找茬的葉夫人。
總之,葉友良的日子比葉夫人好過,葉夫人要花錢養小鮮肉,葉友良在被之前的女友欺騙過一次后,從來不買大件物品,都是花些小錢哄小女友,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現在回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孫子的事。
一個跟著葉家姓的孫子,是個男丁,哪怕是外孫子,對現在的葉友良來說,也是孫子。
既然歐陽幸司愿意孩子跟著葉家姓,那就跟葉家姓,哪怕歐陽幸司花點葉乃伊的錢,那也沒什么,葉夫人在外頭養小白臉不也是養?
葉友良知道歐陽幸司多少是有點才能的人,家里還是做生意的,更何況,當初在國外的時候,歐陽幸司被他當時的女友夸的天花亂墜。
“你這么一說,我確實想起來了。”葉友良點點頭:“還好是熟人,知根知底,這樣我也放心一點。伊伊啊,你這個朋友挑的好!”
“朋友?”葉乃伊看了葉友良一眼,“他可不是我什么朋友,我也沒這樣的朋友。”
“這個……到底是孩子的父親,怎么能不算朋友呢?”葉友良忍不住說了句:“算朋友的。”
歐陽幸司抬頭看葉友良一眼:“葉先生可能不知道,葉北是婚生子。”
“嗯。”葉友良隨意一點頭,幾秒鐘過后才意識到歐陽幸司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婚生子?”他看向葉乃伊:“伊伊,婚生子是什么意思?你……”
他打量葉乃伊,葉乃伊只是微微抬起眼,冷淡的說道:“說明我結婚了。”
葉友良還在吃驚,腦子里盤算著葉乃伊的結婚對象是誰,葉夫人已經尖叫起來:“什么?結婚?你跟誰結婚了?跟他?還是跟誰?結婚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跟我跟你爸說?你結什么婚啊?你能隨便結婚嗎?你不知道你結婚會有什么影響?你……”
葉乃伊抬頭:“我想結婚自然就結婚了,不想結的時候,自然就不想結,沒什么問題。媽,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葉夫人立刻看向葉友良:“都是你?!一天天的什么事沒有,除了玩女人,什么都不管,看看把女兒逼的,她都不知道跟什么人結了婚,結婚能是隨隨便便結的嗎?還有,到底是跟誰結婚了?不會是你身邊跟著那些男人里的一個吧?”
葉乃伊看了歐陽幸司一眼,抬了抬下巴:“不就在你們眼前?我不給自己的兒子找個親爹,難道給他們找個后爹?什么樣的后爹能比得過親爹?歐陽幸司是葉北的生父,也是他法律上的父親。”
葉友良點頭:“這樣啊,那,那也挺好。”
“好什么好?”葉夫人提高聲音:“一個家里做點小生意的,想要高攀我們家?船運生意?又辛苦又賺不到錢,不就是個跑船的?伊伊你怎么想的?世上找不到別的男人了?怎么非要找他?”
歐陽幸司略一沉思:“葉夫人,我家里那點小生意跟我沒什么關系。我自己在外面跟朋友合伙開了一個網站,收入自然比不上葉家,不過,給乃伊和葉北一個好的生活,還是能做得到。所以葉夫人您放心,我在乎只是乃伊和孩子,其他我沒興趣。至于乃伊的錢,法律上乃伊的,現實中也是乃伊的,而我賺的那些錢,都是乃伊的零花錢。”
葉乃伊問葉夫人:“聽到了?我們做過婚前財產公證,我的錢是我的,他的錢也是我的。就這么簡單,別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眼里除了錢,別的什么都看不到。對了,你們二位各自在外面養的小白臉,已經不止一次拿你們的名頭跟我要錢了,雖然我沒給過,但是經常有蒼蠅在耳邊,還是很煩的。以后多管管你們養的那些小情人,要是再敢來煩我,下次我就沒現在那么溫柔了。”
遠處隱約傳來小葉北的哭聲,歐陽幸司站起來:“我去看一下。”
葉乃伊坐著沒動,等歐陽幸司走了之后,她又說:“他是我男人,我希望以后你們跟他說話客氣點。這個家里,我養的也好,養我的也好,在我家能坐著說話的人,誰都不準給臉色看。”
葉夫人最怕葉乃伊生氣,她不生氣的時候還好,懶洋洋的說什么都會聽,一旦生氣了,葉夫人就害怕,畢竟,她的零花錢都是葉乃伊給的,“我剛剛不是也不知道?你早說不就完事了?對了,這婚禮……”
“我還想出去玩幾年,所以這婚禮就免了,你們也別到處亂說話。”葉乃伊回答:“圈內人還等著我復出呢。”
“我們怎么會亂說話呢?”葉夫人的語氣帶了幾分討好,沒有外人的時候,她不介意討好葉乃伊,有了外人,她就會覺得掉面子。
葉友良也說了句:“放心吧,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們心里有數。那個,葉北多大了?我們都不知道,好歹是我葉家的孫子,我這個當爺爺的,總要……”
“放心吧,養孩子不需要你們費心。”葉乃伊回答:“我打算再過兩個月,就宣布復出,到時候孩子歐陽幸司帶,你們不用管。”
“那怎么行?”葉夫人急忙說:“他一個男人,帶什么孩子,我可以帶……”
“他的兒子,他不帶誰帶?”葉乃伊說著,直接站起來,轉身走了,“你們在海洲待一陣,覺得沒事的話趕緊離開,別在這里待太久。”
這壓根就不希望他們待在海洲。
葉夫人沒說話的,但是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她看了葉友良一眼,見葉乃伊已經走了,便說了句:“你這個當父親的,竟然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你葉友良帶女人回來?”
“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帶了野男人回來?”葉友良冷哼,“你以為乃伊想見你?你還是趕緊帶你的小白臉有多遠走多遠?”
“我憑什么走?我的家,我還不能待了?”葉夫人回道:“那個小子叫什么歐陽幸司,姓歐陽的人家,應該挺好找,我倒要打聽打聽,那是什么樣的人家,可別我閨女被那個男人騙了,他們這是領了證結了婚的,要是離婚,誰知道他會有什么把戲?”
別的不說,葉友良聽到這話倒是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是他不想摻和,只是說了句:“你愛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可不管。”
說著他也站起來走了。
歐陽豪坐在辦公室里,擰著眉,臉上帶著幾分戾氣,就這樣兇狠的瞪著眼前的人,“你再說一次?”
“說那片海的海域附近的漁民發現通了航線之后,覺得有利可圖,近期出現了零零散散的海盜,都是漁民組建起來的,已經接連搶劫了兩艘貨船。所以,客戶要求貨到付款,沒有收到貨物之前,他們不再接受原本的付款方式。歐陽總,他們這是要把風險轉嫁到我們身上啊!”
“宇堂呢?他知道這件事嗎?”歐陽豪問。
“歐陽副總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他正在跟客戶協商,但是,客戶的態度很堅決,恐怕很難協商成功……”
話還沒說完,外面有人敲門,歐陽宇堂從外面進來,“叔叔!”
歐陽豪讓說話的人先出去,問歐陽宇堂:“事情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怎么說?”
“客戶堅決要求更改付款方式,否則他們寧愿更換船運公司。”歐陽宇堂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慮,“一貨輪的貨物,這樣的風險誰都承擔不起。海洲這邊的客戶為了要求按照原本方式付款,對方客戶堅決要改,這事不好解決!”
歐陽豪看了他一眼:“不好解決也要解決!海洲這家工廠是我們在國內市場開辟的第一個大客戶,難不成真要失去這個客戶?航線是我們發布的最具競爭力的航線,如果我們不能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在以后的市場上,口碑就會一降到底,生意還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