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卿和陸慕言通過安檢,走進考場,因為不在一個班級,所以在教學樓門口就要分開了。
一個樓上一個樓下,陸慕言在樓上,要上樓的時候,林見卿忽然叫住了他。
陸慕言回頭看她,“怎么啦?”
“陸慕言,別緊張,你這段時間的復習很好,正常發揮就行了。”林見卿輕悅的嗓音道。
“我知道!”陸慕言裂開唇笑,“你也別緊張,好好考試!”
林見卿點頭沉默片刻又道:“陸慕言,我們一起加油!”
“好!”少年在陽光下露出燦爛的笑容,并沒有聽出她話的另外一層意思,轉身上樓了。
林見卿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彎處,教室門口的監考老師催促下,這才拿著筆袋走進自己的戰場。
其他家長在烈日炎炎下等待的時候,陸、江兩家人在房車里優哉游哉的等待,絲毫不著急也不擔心。
連續兩天的緊張高考結束,鈴聲一響起,學校門外一直等待的家長們紛紛躁動起來,翹首以盼的看著門口,期待自己的孩子出來。
坐在房車里的陸秦商打了個哈欠,慢悠悠道:“好像結束了。”
江硯深淡定道:“嗯。”
江野戴著耳機專心打游戲,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的情況,倒是林清淺起身道:“我們下去接一接孩子吧。”
江硯深扣住她的手,氣定神閑道:“不著急,你現在下去也是被一群人圍著,等會再下去。”
“就是!”陸秦商附和,“而且每年高考都會有電視臺記者在門口采訪,我們這一下去肯定要上電視!”
尤其是今年陸慕言高考,要不是他提前和各家媒體打過招呼,早就被媒體記者圍繞水泄不通了。
林清淺思考了片刻點頭,“那好吧。”
陸秦商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懷里睡得很安穩的媳婦,忍不住露出寵溺的笑。
媳婦也是心大,這個時候還能睡得著!
學校門口不少學生走出來,跟家長擁抱,有激動的喜悅的,也有如釋重負,泣不成聲的。
電視臺的記者自然不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上前采訪……
一直等到半個小時后,校門口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電視臺的記者也采訪完了,收拾裝備準備撤了。
林見卿和陸慕言慢悠悠的走出來。
陸慕言英俊的五官沐浴在陽光下,自信滿滿道:“我覺得我考的很好,考藝術大學肯定沒問題!”
“那你想好報什么專業了嗎?”林見卿問。
“肯定是聲樂,我又不想演戲!”陸慕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頓了下又問,“你呢?”
“我……應該沒什么問題。”林見卿思考了下回答。
陸慕言:“七七,你就不用這么謙虛了,你考蘭大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林見卿笑了下沒有解釋。
兩個人剛走出來就看到停在路邊的房車,兩家人都下來了。
林清淺將一束花遞給林見卿,“恭喜我們的七七踏過人生第一個坎!”
林見卿接過花跟她擁抱,“謝謝媽媽!”
言歲也將同樣的花遞給陸慕言,“恭喜我們家的學渣終于高中畢業了!”
陸慕言雙手插在口袋里,看著她遞過來的花嫌棄道:“我一個大男人要花干嘛?”
言歲幽怨的眼神飄向陸秦商。
陸秦商二話不說送了他一個爆炒栗子,“你媽就是送坨屎你也要好好收著。”
言歲:“……”
這倒也不至于!
陸慕言心不甘情不愿接過花,敷衍的笑了笑,“謝謝媽媽。”
“宋沁訂了餐廳,我們先去餐廳吧。”林清淺開口道。
幾個人剛要上車,不遠處的電視臺記者一個箭步沖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激動的看向陸秦商,“你是陸秦商……”
陸秦商面對記者紳士的笑了下,“我是,不過今天是我兒子高考,我不接受任何采訪……”
話音未落就聽到記者激動的聲音道:“我是你兒子的粉絲,我有看他的比賽,他的每一場比賽都非常精彩,只是他受傷退賽真的是太遺憾了。”
陸秦商:“?”
我兒子的粉絲為什么要采訪我?
陸慕言:“?”
我的粉絲為什么要去采訪我爸?
“請問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參加完高考還會出道嗎?”
陸秦商面帶微笑,“當然,不過他也會繼續上大學,以后會做好一個藝人的同時也不會耽誤學習。”
“那他打算什么時候出道?”記者迫不及待的問道。
陸秦商:“……”
我又不是他經紀人,我怎么會知道?
陸慕言:“……”
我也很想知道啊!
記者還想要問什么的時候被陸慕言打斷了,“不好意思,你的問題我也無法回答你,要不然你找我經紀人吧!”
陸慕言非常大方的把經紀人電話給了她,還大方的給她簽名合影了。
記者也答應絕對不會曝光他的家人和朋友。
陸秦商除外!
高考結束后,兩家人都有些忙,大人們忙著應酬那些打電話來關心孩子高考的親戚朋友,孩子們也忙!
忙著畢業留念,聚會吃飯等等。
陸慕言、林見卿林恩羽估完分離開教室,三個人走在學校的林蔭小道上。
林恩羽感慨道:“不敢相信我們居然高考完了,感覺備戰高考好像還是昨天的事。”
林見卿:“我也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
“快嗎?”陸秦商嫌棄道,“我倒覺得三年也太漫長了,現在我終于解放了!!”
林恩羽和林見卿默默對視一眼,又默契的撇過頭不去看那個沒心沒肺的二貨!
“我去給你們買冰淇淋!”陸慕言看到不遠處的小賣部,高興的還跟小時候一樣飛奔過去。
林恩羽看到他的背影跑遠了,這才看向林見卿,“你和老師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林見卿一怔,隨之清秀的五官上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
“干嘛道歉?”
“當初說好一起上蘭大的,結果……”林見卿欲言又止,感覺挺對不起恩羽的。
“害!這有什么啊!”林恩羽扁了扁嘴,“有人重色輕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