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青云宗再寬容,便是她的師尊是軒極那家伙,她自身也是化神道君,只怕也容不下將秘境當賭注輸出去這種事。
雖說凌風劍尊無時不想把人搶回天元劍宗,但他還是不忍眼睜睜看著對方犯下這種可以驅逐出宗門的事。
伊伊接受了凌風劍尊的好意,并真誠地謝了對方的關心,卻沒改變主意。
凌風劍尊嘆氣,小丫頭雖然已是化神,但是到底太過年輕,年輕氣盛容易沖動。
他想著,若是青云宗容不下這丫頭,到時天元劍宗接手就是。
溟水道尊已將賭約傳音告知陸子灝,叮囑他絕對不能輸。
陸子灝不認為自己會輸,聽到賭注是一個秘境,再加上師尊許諾的好處,頓時熱血沸騰。
而秦遠的目光也閃了閃,覺得任務艱巨。
他只能贏不能輸!
對峙的兩人同時有了動作。
只見秦遠運起功法,身上突然騰升起一股灼人的熱度,這股熱度十分驚人,影響范圍也極廣,離擂臺最近的觀眾席都能察覺到一股炙人的燥熱。
陸子灝感覺到了一陣陣不適,竟有被壓制的感覺,臉上囂張的表情一變,心里生出幾分驚疑不定,看向秦遠的目光也不再那么輕蔑張狂。
凌風劍尊眼中劃過意外之色,隨即目光微微灼熱,然后遺憾地嘆了口氣。
又是一個被天元劍宗錯過的劍修好苗子。
溟水道尊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至陽至剛之體,竟然是至陽至剛之體!
之前他竟然沒看出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溟水重新坐回去,臉色卻大不如前,他看看場上的秦遠,再看看好整以暇的伊伊,神情陰得能滴水。
他陰森森地看向伊伊,“你早就算計好了。”
伊伊滿臉無辜,“比試可是你自己提的,又不是我要提的,怎么能怪我呢。”
“可原本沒有賭注!”溟水氣得恨不得吃了這個狡詐的小賤人。
和軒極那家伙一樣陰險討厭,不愧是師徒!
伊伊攤攤手,“你又錯了,我提出賭注也不過是無聊問一下,至于賭不賭都由你,不想賭不答應就是了,我又沒逼你,你自己答應的可怨不得我。”
“再說了,兩人的比斗才開始,別那么早下定論嘛,難道你對你那弟子沒有信心?”
“咱們要樂觀。”伊伊笑著道。
小丫頭的笑在溟水眼里就是赤果果的嘲諷,氣得他故技重施想用威壓示威,可他又忘了,他的威壓對伊伊沒用。
伊伊護著任果,也不管什么威壓不威壓,將擺放在面前拇指大的靈果扔進口中,自己吃得香甜不說,還招呼任果一起吃。
溟水道尊差點被氣得吐血。
凌風劍尊見之不禁莞爾。
擂臺上的兩人攻擊手段相似,秦遠走的是體修,而陸子灝修的是血脈,兩人拼的都是力量。
暴力的碰撞讓人見之牙疼,修為不如他倆的都覺得兩人勢均力敵。
可修為高于他倆的都知道陸子灝被壓制了。
秦遠就如同一團行走的烈陽,想要燃盡這時間的一切妖魔邪祟。
兩人對戰的時間越久,陸子灝的敗勢就越明顯,溟水道尊的臉色就越難看。
眼看他的弟子就要徹底落敗,溟水道尊眼中陡然生出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