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妖……可以在一起么？”
茯笙冷不丁問團子。
“在一起了的話，我身上的妖氣會傷害到他么？”
她之所以猶豫，主要就是擔心這個。
這個……團子倒是沒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不過說得好像也是，
這個世界里女娃娃不是人，
身上偏陰的妖氣又濃郁，
若是長此以往和人待在一起的話……
人的壽命肯定會折損。
團子若有所思。
但是吧……
碎片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啊！
王上……
怎么會怕一點點妖氣呢？
其實我覺得……不會有事的。
團子撓了撓頭，小聲道，
“……你確定？”茯笙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會人妖殊途啥的，
在一起是不會得到允許。
畢竟電視里的愛恨情仇，不都是由這樣的原因而引起的么？
確定……
其實它也有一點點小小的不確定，
但既然王的碎片強大到能毀滅世界，
又怎么會怕一點小小的妖氣？
團子對碎片的能力還是相當認可的。
“你不答應？”
秦栩等了好一會兒，見女孩一直沒應聲，
眼淚又慢慢浮了起來，
他朦朧著眸子，委屈巴巴地看著茯笙，
像一只被關在門外的小貓，著急撓心地想滾進來。
“……”茯笙定定看著他，還是不說話，
沒有了前兩個條件的輕而易舉。
“嗚……”秦栩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落在茯笙的手上，讓她不自覺動了一下。
也許在他的潛意識里，
他覺得，只要他一哭，女孩就會毫無原則地答應他。
秦栩濕著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小姐姐？
你怎么還不答應？
看得團子都急了。
“……”茯笙抿了抿唇，還是溫柔地給他擦了眼淚，
“那……阿栩乖不乖？”
茯笙輕聲問他，
“……會……會乖。”男人不停地掉著金豆豆，小聲抽噎。
“乖的話，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說好不好？”
茯笙摸摸他的腦袋，哄他，
“……為……為什么？”秦栩有些不可置信，
他瞪大了眼睛，淚光粼粼。
為什么？！
團子發出同款震驚。
“你現在還小，”茯笙幫他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裳，耐心向他解釋，
“媳婦兒這件事，不能隨隨便便就定下來的。”
“…………我不小了！！”
秦栩一下子炸了毛，
“那是誰，還讓我幫他洗澡？”茯笙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眼里帶著調笑。
“……”秦栩刷的一下子臉紅了，
他扭扭捏捏地抓著茯笙的衣擺，低著頭沒說話。
“哼，反正我不小。”
他小聲地嘟囔，
“這件事，以后再說好么？”
茯笙對他這幅孩子氣的模樣給逗笑了，
她熟稔地公主抱起男人，走回了正殿。
“那以后……以后你就會答應我么？”
乖乖縮在在她懷中的大男人委屈道，
“會的。”
茯笙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彎下腰，
仔細地擦了擦他的腳，
再拿起鞋幫他穿上。
小姐姐，為什么是以后才答應他啊？
團子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他還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