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狠的么？”
茯笙默了一下，
“笙笙，你還好吧？”周璇輕聲細語道，生怕她又恢復了往日死氣沉沉的模樣。
“我……”茯笙張了張口，
小姐姐注意你還在失戀！！！
茯笙一頓，
她轉而垂眸，眼底泛著薄霧，唇瓣微抿，面容失落。
“沒關系的周姐……我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女孩有些哽咽，
甜軟的嗓音里帶著幾分委屈和難受，卻又不乏堅定。
聽起來，真的想通了，
只是受的傷還沒愈合。
顧清言看著她一臉傷心失落的模樣，鳳眸微瞇，眼尾微挑，透出幾分冷意。
溫和清冷的眉眼淡淡，平靜異常。
但他被女孩抓住還沒放開的手微動，指尖慢慢地劃過女孩軟乎乎的手心，像支羽毛般，不經意地撓動。
“……”茯笙原本醞釀好的情緒一滯，差點沒想把他的手甩開。
但顧及著周璇還在看著她，
茯笙生生忍住了，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攥著男人的手指，不讓他動。
“沒……沒關系的周姐，”茯笙微紅著眸看向周璇，“一切都聽你安排，就再找一個助理吧……”
盡管紅著眼眶，但女孩故作堅強的小臉還是讓人止不住心疼。
周璇立刻心疼得不行，大手一揮，招助理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
臨走前，她還特地問了一遍茯笙能出院的時間。
顧清言微微頷首，鏡框搭在高挺的鼻梁上，長睫微斂，面容溫和如玉，
看起來專業又認真，“白小姐如果休養得好的話，再加上檢查結果沒有問題，大概下周就可以出院了。”
周璇點點頭，表示了然。
她再仔細叮囑了茯笙好幾句，這才放心離開。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再找一個靠得住，不會再像上次那個一樣心術不正的新助理。
實在不行……
找個男的也勉強。
送走了周璇，
顧清言也有別的病人要負責，呆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陳明守著。
茯笙吃了藥，困意一上來，便又躺了下去。
上輩子是妖怪所以不用睡覺，
這輩子是病人所以老是要睡覺，
團子都給她找了些什么破身份！？
茯笙睡夢中都在嘟囔著。
陳明見她睡著了，才悄悄走出去，繼續打電話給白母匯報情況。
這一切，茯笙都一無所知。
周璇的動作很快，
第二天，新的助理就來報道了。
周璇這次保險起見，找了一對兄妹做了助理。
哥哥是個粗礦大漢，一只手臂比茯笙的兩只還粗，國字臉，濃眉大眼，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
妹妹是個嬌弱姑娘，長得水靈靈的，尤其是一雙清澈的汪眸，看起來就很不諳人事，像是生活在江南煙雨的大家閨秀，活潑靈動。
“……”茯笙看著面前一左一右畫風極其相違和的兩人，沉默了一下。
“白……白……”妹妹看著她，神情激動，
“你可以叫我笙笙……等等，你幾歲啊？”茯笙歪著腦袋看她，目光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