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跑向茯笙，躬身行禮，
“娘……娘娘，您，您可以走了。”
“走，走了？”
茯笙有些受寵若驚，“我可以走？”
“是的，您請。”
李公公恭敬地給她引路。
茯笙默了默，看了眼寢宮，有些猶豫，
但最后，她一臉茫然地走了。
一路上，
李公公時不時回頭看她，打量審視的目光很深長。
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茯笙有些不舒服，
“李公公，有事就直說。”
“……娘娘，老奴無事。”
李公公現在也不敢亂揣測皇帝的心思。
不過，
這位顧妃，可是第一位成功活下去的娘娘，
陛下射出的箭意思很明顯，要士兵們住手。
他從不輕易射箭，更不輕易下令停手的。
所以，
這位顧妃娘娘，會不會在陛下心目中很有分量？
李公公在心里暗暗盤索著。
當然，他也不敢亂說話，
萬一一切只是自己的揣測，到時候拍錯馬屁，
那他的腦袋，就不保了。
叮咚——
系統刷新中……
碎片認可度：10％
總認可度：10％
回到霜云殿，
茯笙再次享受到了眾人見鬼般的眼神。
所有人似乎都沒想到，她還能毫發無損地回來。
小翠剛剛蘇醒，見到她，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
“娘……娘娘……您……”
“去送送李公公。”
茯笙打斷了她的話。
“是，是，奴婢這就去。”
小翠忙不迭地跑出去，將李公公送出門。
茯笙回到寢宮，疲憊地癱倒在床上，悠悠嘆氣，
“誒……辛苦那么久，認可度才漲一點點。”
她感覺路途好艱難。
剛剛，還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怪不得大家都怕他，動不動就殺人，跟個閻王似的。
嘿嘿，我知道夫人肯定不怕他的啦
團子奶聲奶氣道。
你看，剛剛你就沒死。太棒了！
它就說碎片大大不可能真的動手的。
團子拍手鼓掌。
“所以，射箭就是要停手的意思么？”
茯笙慢慢回想著剛才的場景。
至于為什么忽然停手，
她其實有些不明白。
還有就是……
他的情緒，為什么會這么不對勁。
明明白天遇到的時候，并沒有那么恐怖。
“娘娘，李公公走了。”
小翠此時走了進來，為她通傳。
茯笙坐起身子，微微搖晃著腿，“嗯”了一聲。
“小翠，你知道多少關于陛下的事？”
小翠膽子小，每次聽到那兩個字，腿就開始發軟，
她忽然“撲通”一聲跪下，聲音顫巍，
“娘……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她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
茯笙：“……那算了，我問一句，你老實答一句。”
“是……”
“陛下喜歡什么時候殺人？”
“回……回娘娘，晚上。”
“那陛下是不是經常心情不好？”
“這……奴婢不知道……陛下的心思，奴婢不敢猜測。”
“……行，那換一個問題，之前被翻牌子的嬪妃，都是去做什么的？”
“回……回娘娘，奴婢也不知道……”
小翠顫顫巍巍著，又補充道，“娘……娘娘，其實大家都不知道之前的娘娘們去做了什么。”
“因為……她們再回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跟去的侍女……也沒有一個活口。”
茯笙：“……”
怪不得剛才李公公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原來，
她該死在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