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她本質上還是一個人，一直臟兮兮的，總有些不可避免的難受。
“洗澡？”
從背后抱著她的兔子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什么是洗澡？”
“洗澡就是——把自己洗干凈。”
茯笙抓起他有些泥垢的手，看了看。
許是今天澆水的時候弄的，他手上沾了些泥，
再加上他沒好好洗手，所以沒洗干凈。
茯笙眨巴眸，想了想，
瀑布下的水算是上游，應該還算干凈，
用來洗一洗，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打定主意，
她轉身對著迷茫不解的兔子道，
“奈奈乖，我們先到河里洗一洗，把自己洗干凈了，再回來睡覺，好不好？”
“為什么要洗干凈？”
兔子奈奈不解，
他從小到大只會到小水潭邊喝水，不會弄掉自己身上的泥土，
阿娘說了，兔子不能那么白，不然，會很容易被蛇族和鷹族抓到。
茯笙頓了頓，“洗干凈了，奈奈就會很白。”
“白了的話……”
她語氣慢慢拖長，似乎還在想著措辭。
少年眼眸微眨，忽然開口，
“白兔子，阿笙會喜歡么？”
“……”茯笙一愣。
面前的少年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抿了抿唇，微微低下頭，似乎有些無措，
“奈奈不干凈了，不是白兔子……”
他似乎開始委屈，溫軟的紅眸微顫，下意識地和她拉開了距離。
“奈奈臟，阿笙會討厭。”
“奈奈要洗澡，要洗干凈。”
他臉頰微鼓，低聲道。
“……”茯笙張了張口，一時語塞。
但勸他洗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不再好說什么，只得默認。
“奈奈別難過，你洗干凈了再抱，好不好？”
茯笙牽過他的手，輕輕湊上去親了一下。
兔子長睫一顫，低著頭，小聲地“嗯”了一聲。
很快，
茯笙展開翅翼，抱著他，落入了河水里。
瀑布下是一大片水潭，澄清透亮的，一塵不染。
溫度也因為太陽照射了一天的緣故，變得很溫暖，正好適合小動物洗澡。
水不深，只到了茯笙腰上一點點，
她收了翅翼，放下了懷中有些緊張的兔子。
兔子明顯從未下過這么深的水，下意識地抱住她，似乎有些害怕。
茯笙看了看四周，確認好沒有其他生物，這才解開了兔子少年腰間的雪白獸布。
“奈奈乖，不要亂動，很快就好了。”
茯笙安撫性地親了親他，開始幫他洗澡。
兔子少年抿唇，緊緊地抱著她的腰，身子繃緊。
很快，
一只濕漉漉干凈的兔子洗完了。
他重新包好獸布，眼神濕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唇瓣嫣紅。
柔軟的發絲搭在額間，微微卷起，配上他軟白的臉頰，萌態十足。
茯笙忍了忍，沒忍住，湊上去親了好幾口。
“奈奈真干凈，阿笙很喜歡哦”
她笑瞇瞇地撓了撓他的下巴，像逗貓似的，薅他。
“……”少年腮幫子微鼓，一言不發，
只是眼眸慢慢亮起，盯著她，莫名地炙熱。
茯笙裝作沒看見，推了推他，道，
“奈奈乖，你先去那邊坐一下，我洗完就去找你。”
少年一頓，腮幫子更鼓了，搖頭，
“不要。”
“奈奈要陪著阿笙。”
他軟聲軟氣地，奶得不行。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眼眸一亮，認真道，
“奈奈也要幫阿笙洗澡”
“奈奈可以幫你”
茯笙：“……”
笨兔子越來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