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言看了自家大哥一眼，
他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
慢悠悠地晃著酒杯，垂著眸，好似完全不在意。
柔軟的白色裙擺搭在他腿邊，挨著他，他也沒有要推開的跡象。
姿態慵懶地坐著，毫無表示。
他點點頭，正欲說些什么，
“等等，你才二十？”
厲寒言這才反應了過來。
茯笙眨巴眸，歪頭，
“有什么問題么？”
厲寒言呃了一聲，沒說話。
問題倒是沒什么問題。
只不過，
他哥都已經三十了。
在一起，好像有點老牛吃嫩草的感覺。
茯笙偷偷看了一眼厲梟。
他像是沒事人一樣，對周圍的事毫不關心。
狹長眸底暗沉，淡淡地，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他捏著高腳杯，慢條斯理地輕輕轉著，
低斂著眸，不知在想什么。
茯笙看了看他身邊空空的位置。
她眨了眨眼，試探著坐下。
見男人沒反應，
她又悄悄地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
厲梟淡淡轉眸，看了過來。
骨節分明的手輕叩著，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找死？”
茯笙楞了楞。
她鼓了鼓腮幫子，一把抱住他的腰，哼哼，
“不找死，找男朋友。”
“先生，你缺女朋友么？”
“我會洗衣做飯暖被窩，無所不能。”
她一本正經道。
男人微微挑眉。
厲寒言又一次看得目瞪口呆。
臥槽！
又……又又抱上了？！
林霄大概是知道了什么，拿起手機，給厲寒言發了條消息。
厲寒言打開一看，半信半疑。
他飛速地回，兩個人開始安靜地交流了起來。
厲梟垂眸，淡淡看著抱著他的女孩，
指尖又點上她的額頭，輕輕推開，
“不缺女朋友。”
茯笙微微撇嘴，有些失望。
下一秒，
男人淡淡道，“但……缺個情人。”
茯笙眼睛一亮，
“我可以！”
她又抱住了他。
黏乎乎地蹭。
他身上的味道很是好聞，淡淡的煙草味，醉人又清香。
茯笙忍不住吸了好幾口。
厲梟輕薄的唇扯了扯，對她的黏人似乎有些不喜，
他點著她的額頭，嗓音平平，
“做情人，第一條，不能太黏人。”
茯笙微微愣住。
下一秒，
她乖乖地哦了一聲，坐好。
男人暗沉的眸光盯著她，
隨即，
手中慢慢轉悠的酒杯遞到了她面前，語氣淡淡，
“喝了它。”
茯笙看了看，接過。
這是他剛剛喝過的，還剩下幾口，
茯笙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酒量如何，
但喝幾口，大抵是沒關系的。
她乖乖地接過，一飲而盡。
紅酒很甜，沒有什么酒精味，
喝下去的時候，感覺有股淡淡的煙草味，
不知是不是男人唇瓣沾上的。
茯笙砸吧了一下，將酒杯遞給他，
“喝完了。”
厲梟盯著她濕潤又粉嫩的唇，鳳眸微瞇。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
他忽然轉身，看向了在偷看的兩人。
厲寒言和林霄瞬間低頭。
安靜如雞。
再抬頭時，
坐在沙發邊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連帶著穿著碎花裙的小姑娘也不在了，
兩個人走得極其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