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眸冷沉，閃過了一絲慌亂，
“閉嘴！”
“……”茯笙眨眸。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厲梟的臉色微微柔和了一些，
他好像是第一次這么慌，平日里散散漫漫的姿態消失不見，
像是緊繃的野獸，在低吼著警示。
但很快，
他就又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收回手，嗤笑，
“放心，你這么貪心，老天爺不會收了你的。”
“……”茯笙小臉微鼓。
雖然她是不會得大病，
但他好歹關心一下她嘛……
心情有些郁悶的小姑娘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轉身上了樓。
身后，
男人微微斂了笑意，黑眸微沉。
她不會有事的，
他會每年帶她去體檢，
把她養得好好的，
所以，
沒有如果。
叮咚——
系統刷新中……
碎片認可度：1％
總認可度：86％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茯笙白天上課，
下了課后，
她要么去醫院看奶奶，要么便跟著厲梟一起參加晚宴，認識各種人。
雖然一直都是以女伴的身份來參加宴會，
但大家對她的態度都很尊敬有禮。
茯笙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擺設，所以常常只安靜地站在一邊，聽著他們談論事情。
偶爾遇到厲老夫人，
兩個女人待在一起，還能聊一聊。
茯笙知道她把她當成孫媳婦了，
但厲梟始終都不松口，始終都是要看她的表現，
所以她也不敢以厲梟女朋友自居。
厲梟大概是喜歡她的，
每天都很熱情，和之前的碎片差不多。
只是，
他總是懶洋洋地，總喜歡叫她小情人，像逗貓似的逗她，
弄得茯笙總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想不明白，她索性也不想了，
每天都堅持問他一遍，
“先生，我能做你女朋友么？”
厲梟時常會被她的堅持給逗笑，
他不答，修長的手指伸出，輕點了點她的額頭，
語音懶散，“看你表現。”
“……”茯笙小臉一耷。
被拒絕久了，她漸漸也習慣了，
到底是心里有了準備，
小姑娘也不會太難過，失落了一會兒，便乖乖地不問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依舊會堅持問。
伴隨著厲梟帶著她出席越來越多的場合，
茯笙幾乎已經在上流社會刷遍了臉。
頂著厲梟女伴的身份，哪怕是大家心里不喜，面上都要對她都格外客氣。
厲家人看在眼里，都默不作聲，像是默認了厲梟的女伴。
厲寒言倒是有些摸不透他哥的想法，
一次小聚上，
待茯笙出了包廂去上廁所時，
厲寒言大著膽子，踢了踢沙發邊上明顯心情很愉悅的男人，問，
“哥，你這次，認真的？”
他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
厲梟頓了一頓，淡淡睨過來，似笑非笑，
“你覺得呢？”
男人慢悠悠地晃著酒杯，顯然很漫不經心，隨意至極。
似笑非笑的眼眸看過來時，危險壓迫的氣勢緩緩逼近，依舊尊貴冷漠。
“……”厲寒言一噎，背后瞬間變涼。
“哥，我覺得……”
“你應該，只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