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慕秋笙打了個噴嚏。
她坐在辦公椅上，揉了揉鼻子，托腮看著電腦，嘆氣，
“美美，你覺得，一個人總發句號，是什么意思啊？”
她盯著屏幕，有氣無力。
周美探了個頭過來，“句號？”
“大概是……敷衍你？”
“……那逗號呢？”
“逗號？呃……還是敷衍？”
慕秋笙：“……”
好家伙，和她想得一模一樣。
“怎么？鬼魑一直回復句號？”
周美莫名地有些想笑，
“看來他真的很煩你了。”
她幸災樂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讓你傻，還真敢接鬼魑。”
“林姐都搞定不了他，你還天真地以為死纏爛打就能改變他的想法？”
“……”慕秋笙幽幽地看了過來，
“那要不，我去跟林姐說，我把他給你？”
“好姐妹，不是要有難同當？”
周美幸災樂禍的笑容一僵，
隨即，立刻坐了回去，一本正經地開始工作。
“慕慕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
慕秋笙：“……”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托腮，繼續盯著電腦屏幕看。
靜悄悄的對話界面，對方的頭像是一個有些破舊的衣柜。
網名也是一個句號，簡潔得不行。
慕秋笙鼓了鼓腮幫子，盯了一會兒，
待她正準備滑動鼠標，關掉界面，
忽然，
消息提示音“滴滴”地響了一下，
對方，毫無征兆地發來了一個逗號。
慕秋笙的手一頓。
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遲疑了一下，她慢慢打著字，發送，
“大大早安”
對方沒回。
一分鐘后，
鬼魑：“安。”
“！”慕秋笙微微睜大了眼睛，
終于有個字了！！！
小姑娘簡直要喜極而泣。
她激動地飛快打字，“大大！今天也很喜歡你哦！！！”
她眼眸亮晶晶地打字。
對方依然沒立刻回。
慕秋笙耐心地等著。
只是，
這次他好像又不回了。
慕秋笙等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正想繼續打字，
身旁，周美站起來，拍拍她，提醒道，
“慕慕，該去開會了，你快點。”
“……啊，我差點忘了。”
慕秋笙忙關了對話框，拿起旁邊的文件就走。
她離開的下一秒，
電腦的提示音忽然響了，
對話窗口又彈了出來。
鬼魑：好。
開會時，
慕秋笙又被分配到了好幾個新人作者，
她得了名單，正想看，
但林月看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中的圓珠筆點了點，道，
“慕慕，那些作者先給小圓帶著，你就先負責鬼魑和之前作者的事。”
“……啊？”
慕秋笙呆住。
她看了看自己手下的名單，又看了看小圓，默了默，乖乖地遞了過去。
“抓緊點時間，知不知道？”
林月催她。
慕秋笙弱弱點頭。
散會后，
周美笑嘻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看熱鬧不嫌事大，
“慕慕，這個月的業績估計是你墊底了。”
接不到新作者，只靠之前的老作者和停筆的鬼魑，工資肯定不高。
垂頭喪氣的慕秋笙腮幫子微鼓，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