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誰來了？”
廚房那邊，穿著米色毛衣的小姑娘探了個腦袋來看。
君臨正想關門，
不想，剛好被她看見了門口的顧離。
她眼睛一亮，忙跑了過來。
“阿離！你怎么來了？”
她拍了拍身旁的人，有些責怪，“阿澤不乖，人家是哥哥，你怎么能關門呢？”
“……”君臨的臉微黑。
顧離看見她，面容柔和了下來，
“笙笙。”
“我想著，天氣可能太冷了，你不出來，那我便來找你。”
他和煦溫暖地微笑，手里，還捧著她送的花。
“你的禮物我收到了，我很開心。”
慕秋笙一下子眼眸彎彎，“那就好。”
“抱歉吶，今年我……”
她下意識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然后語氣停頓。
顧離搖了搖頭，依舊在彎唇，表示理解，
“沒關系，你過得開心就好了。”
“我來……是想回送你一件禮物。”
他不知道從哪里忽然拿出來了一束花環，
上面的綠葉，點綴滿滿純白幽香的小花，輕輕巧巧的，分外漂亮。
這似乎是他親手做的，
交織的枝條都被修剪得很細致，戴上去時，不會被其劃傷。
他似乎很高興，眼底的光都是亮的，
將漂亮的花環給慕秋笙戴上之后，
他唇邊的笑容格外溫柔，
讓人忍不住晃了眼。
慕秋笙愣住。
她眨巴眨巴眸，歪頭迷惑，“為什么要送這個——”
“送完了么？”
身旁圍著圍裙的某人臉徹底冷完了。
他攬著她的腰，強勢又主動，
若是顧及著她的感受，他恐怕現在就要揮拳頭砸過去。
顧離似乎是沒有感受到他的怒火一般，依舊溫柔地看著慕秋笙，語氣輕輕，
“笙笙，明年，你還能送我一束花么？”
他似乎有些緊張，
似乎在害怕，他連一束花都收不到了。
慕秋笙點頭，“會的，阿離是我最重要的哥哥，每年都會送花噢”
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么一直執著于一束花，
但作為親人，她送一束花還是很容易的。
大概是感覺到某個大黏人精在很不高興，她順勢牽住他的手，安撫式地捏了捏。
得到她的承諾，顧離似乎很高興。
他看著戴著花環的她，笑容很是溫柔，
手微微動了一下，似乎想伸上去碰一碰，
但最后，卻又生生停住了。
“笙笙，冬至快樂。”
他輕聲慢慢道。
低緩的語氣里，似乎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慕秋笙一愣，張了張口，正想說話。
下一秒，
她被抱進了屋子里，
然后屋子的大門被大力“砰”的一聲給關上。
隔絕了外界，
里面的溫暖，外面的人也……觸不可及。
顧離唇邊的笑容微微收起，垂眸，沉默著，站了一會兒。
里面，
女孩略帶埋怨的聲音隱隱傳來，還帶著幾分無奈，
“阿澤，他是我哥哥，人很好的，你能不能對他有點禮貌？”
“而且，我們都還沒說完話呢——”
下一秒，
里面的男人不知道做了什么，
女孩的聲音乍然而止，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