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眸亮晶晶的,格外期待。
那片梅林實在是太好看了,
還是他的求婚現場,
他正式向她求婚的次數不多,
但這一次,真的太漂亮了,讓她記憶尤深。
君臨笑了,牽住她的手,貼額蹭了蹭,“好。”
茯笙吧唧親了他一口,笑瞇瞇,“謝謝夫君”
“不客氣,夫人。”
半個月后,
車隊緩緩進入了云城。
云城太守云忠武,將車隊迎入了太守府。
見到昭帝,他正要下跪,
君臨卻擺了擺手,很隨和,“愛卿不必多禮,朕隨皇后回門,就不做禮數了。”
云忠武只好站著。
茯笙上前,拉住他,說了幾句體己話。
弄得老阿爹老淚縱橫的,不住地在抹眼淚。
自從唯一的女兒遠嫁后,
家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老人。
雖說有下人,但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云忠武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個子也高了些,和皇帝站在一起,模樣般配得緊。
他似乎很欣慰,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一直聽聞皇后娘娘寵冠六宮,皇帝與她極其恩愛,
現在百聞不如一見,
果然,夫妻兩個之間的感情,是極極好的。
云忠武放下心來,忙招呼著下人,收拾茯笙以前住的閨房。
君臨與茯笙是夫妻,兩個人自然同住一起,
所以,兩個人的東西都搬進了她原來住的地方。
茯笙踏進院子時,感覺一陣恍惚。
院子里的一切都沒有變,依舊是她離開前的模樣,
云忠武把院子打理得極好,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
正值冬季,
院子里的梨樹又枯了,
干巴巴的樹干站立在地上,在寒風瑟瑟中,身形微微晃動。
茯笙牽著君臨,安靜地走了進來。
男人站在她身后,沒有說話,只是在細心地給她蓋上斗篷的軟帽,
明明知道她不會著涼,卻還是忍不住想給她多穿一點,怕她冷著。
茯笙吸了一下鼻子,轉過頭看他,
“臭白,老實說,你是不是覬覦我很久了?”
她剛才忽然想到,
當初那匹馬,怎么會無緣無故地闖進來?
明明,馬廄距離她的院子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若是馬兒真的是沒被系緊繩子,就偷跑了出來,
按理來說,它怎么也會被路上的丫鬟或者侍從發現,怎么會暢通無阻地來到她的院子?
還好巧不巧,他還站在了門口?
小姑娘重重地捏了他的掌心一下,軟哼,
“你這個見色起意的登徒浪子,太有心機了。”
男人頓了頓。
他看著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靠在她耳邊,語氣纏綿,
“為夫確實……中意夫人的美色。”
“不知夫人……何時能讓為夫嘗一嘗美色?”
“……”茯笙紅著臉瞪他,
“我還未成年,你不許亂來。”
雖然現在算起來,
好像,她馬上就要成年了。
這具身體的生日就在春節前一天,
過了那一天,她就正正好好十八歲了。
成親兩年,
君臨到底還是尊重她,
她不愿意,他就一直沒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