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華晏正了正衣襟,一臉正經嚴肅的靠近穆九:“在下以前研究過一種藥,此藥分為陰陽,吃了屬陰的藥物的人,會對吃了屬陽藥物的人欲罷不能,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和親近,然后直到最后離不開她。”
蕭君夙那不是穆九意圖不軌想要染指他嗎?那就反過來,讓蕭君夙欲罷不能,這事情不久解決了?看,他多聰明。
兩人四目相對,華晏眨眨眼一臉真誠,穆九睨著他,跟看白癡一樣。
“華大夫,我想要個男人,還用得著下藥?還有,你這藥方是跟黃牛大夫買的嗎?怎么聽著那么扯呢?”。
華晏想解釋什么,穆九抓了一條魚塞他嘴里:“吃你的,別嗶嗶些沒用的玩意兒。”
華晏嚼著魚,不管怎么,魚吃到了,真香。
看著細嚼慢咽吃魚的穆九,華晏輕笑:“穆姑娘你可知道我這方子要是拿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拿來用在侯爺身上,你怎么一點兒不心動?”
“心動毛線啊?”穆九鄙視的睨他一眼:“感情這東西用藥來控制,跟下藥強奸一姑娘有什么區別?且不你那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要是賣出去,然后讓人下在了蕭君夙身上,我就把你送去侍候六殿下。”
華晏不明所以:“這跟六殿下有什么關系?”
一旁聽樂子的夏侯堇抬頭,終于機靈一回:“本殿身邊都是太監。”
潛臺詞,閹了你。
華晏瞬間覺得一股涼風從下面吹過,然后:“........咳咳咳.......”
被魚肉嗆了。
好在只是肉,沒有咬到骨頭,不然今他得被嗆死在這里,這個死法,真是冤。
華晏算是見識過穆九的兇殘的,不定她真的干得出來這樣的事情,就算他干不出來,蕭君夙指不定還會幫忙什么的,真是......惹不起惹不起。
閉上嘴,不話,不動歪心思,偶爾還能偷一條魚吃,嗯,茍一茍,活得久。
不僅如此,在得知夏侯堇燒叫花雞之后,華晏當即打定主意不走了,堅定的坐在那里跟著一起守著火堆,非得吃到這口肉才走。
為了吃,臉皮什么的可以暫且擱置一下。
華晏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臉皮厚有肉吃,真的就等到了雞熟,還非常不客氣的切走了一只雞腿。
堂堂醫藥圣門華家的神醫居然就這德行,怪不得被趕出門,不然一代華家家主長這幅德行,絕對會砸招牌。
因為吃得太飽,穆九連午飯都沒吃就去睡覺了,在她睡后不久,有人來訪,連客人都算不上,來的是何淼。
如今何郡王起事,七州同時響應,聲勢浩大,銳不可擋,何淼是來服蕭君夙臣服的,只要他愿意跟隨,將來大事成了,論功行賞,封他一個王位也未嘗不可。
承諾這東西不要本錢,張嘴就來,至于日后能不能實現,那就是未來的事情,聽一聽就好,當真你就傻了。
“侯爺,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跟隨一個明主才是正確的選擇,侯爺又何必為了一個對你處處防備的昏君賣命?”
雖然還沒能拿到下,但如今起勢,何淼仿佛已經有種坐擁皇城,封位太子的感覺,話也是一派傲氣凜然,高高在上。
“王好話盡,你好好考慮。”
話落,竟然直接轉身出去了。
蕭君夙坐在那里不話,反倒是南風忍不住道:“世子的身份,太子的派頭,何郡王讓他來拉攏人心,確定不是拉仇恨的?”
這個時候不該是禮賢下士、謙恭有禮嗎?居然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在,你來幫我,是我給你的恩賜,若你做得好,我隨便賞個王位給你什么的。
這還沒奪到江山就是這幅模樣,真要得到江山當了太子了,呵,那才是下的災難。
南風倒不是如今的太子如何好,可就算他內里再陰暗,再詭計多端,和人家表面上客客氣氣,謙和有禮,孝順長輩,兄弟和睦,對長輩的臣子也是客氣有禮,楚京里誰不一句太子謙和閑德?
這才是真正的有城府、有心計、有本事的樣子,哪兒像何淼這樣的?
他也就在這偏僻的邊城橫,若是他在京城,就他這段位,不用太子出手,三皇子和四皇子隨便一個都能把他捏扁了。
何淼徑自出門,他們也沒起身相送,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何淼竟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以要在這里參觀一番為由,讓侍衛帶著他走走。
一個侍衛去蕭君夙那邊報告,而何淼已經大步走到的偏院,那是穆九住的地方。
穆九剛剛睡醒起來,穿好衣服洗漱一遍,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曬太陽,青魚在她伸手為她梳理頭發。
何淼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陽光照在穆九身上,雪白的裙擺白的發光,為她鍍上了一層光澤,她姿態慵懶,烏黑如綢緞的長發垂下,雙手交握放在腹部,手指纖細雪白,一眼望去,仿佛是在休憩的仙女。
之前何淼就覺得穆九容貌定然出色,今日一見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幅容貌,便是那最美的舞姬鳳兒都要黯然失色。
沒有風塵氣息,沒有多余的裝飾,美若仙。
“你是什么人?”青魚一聲厲喝打斷了何淼腦海中的各種思緒,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居然看得出神了,而他面前,一個只到他胸口的姑娘提著一把大刀架在他脖子上,若是她有殺意,剛剛腦袋就得落地了。
何淼心口一驚,忙道:“王乃是何郡王世子,前來拜訪侯爺和......穆姑娘。”
青魚狐疑的盯著他一會兒,這才放下煉,轉頭看向穆九:“主子,他他是郡王世子。”
何淼目光緊緊盯著穆九,她已經緩緩坐起身,似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沒有盤起的長發還披撒在身后,一頭墨發垂下卻不會讓人覺得失禮,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感,慵懶、散漫,還有絲絲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