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覺得衛金絕對是投錯了胎,一個人高馬大俊朗的男子漢,卻偏偏操著一顆老媽子的心,估計還想跨行當個媒婆什么的,穆九看著就嫌棄,當初衛策也沒這么婆媽過。
衛金跟蕭君夙嘰里咕嚕完了,這才放開他,兩人一起走過去。
“少主,蕭公子來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咳,你要對人家好點兒。”
穆九似笑非笑的睨著他,一手支著頭,語氣幽幽:“衛金,你還記得八年前戰場上把你打敗的那個將嗎?”
衛金臉色一變,不明穆九為什么突然揭他的短:“當然記得。”
“嗯哼”穆九笑意加深:“那你有沒有想過,要是以后遇到他,你要不要跟他好好聊聊?”
“聊聊?何止是聊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應該也長大了,再見面,我一定把他揍的親娘都不認識。”被一個只到自己胸口,還沒長大的少年打敗,這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必定要打回去,一雪前恥。
穆九聞言點頭表示贊同:“你記得就好。”
衛金疑惑了:“少主你干嘛提起這個?”
穆九輕笑:“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來提醒你一句,怕你忘記了,沒事兒,你先下去吧。”
衛金:????總覺得又哪兒不對勁兒,但是依照他對穆九的了解,她絕不會無的放矢,一定別有深意。
“少主?”衛金執著的看著穆九,他得要個答案,不然走的不安心。
穆九看他非常堅持,很好心的提醒一下:“你身邊這位蕭公子,姓蕭,名君夙。”
蕭君夙?
衛金:“......”
明白了,還有什么不明白?
猛然轉頭看著蕭君夙,剛剛那勾肩搭背的兄弟情,瞬間就煙消云散,只恨不得自己手里有一把大刀。
當初知道穆九被蕭君夙算計入府做妾,他就把自己的大刀拿出來磨得锃亮锃亮的,就等著那一遇到了,跟蕭君夙好好練練。
他是希望有人能打開少主的心扉,成為少主在意的人,那個人就算是蕭君夙也可以,少主喜歡的人和他跟某饒恩怨,那是兩碼事兒。
當年被打敗的恥辱,他一直記在心里,絕對是不可原諒,可想到自己剛剛還跟他勾肩搭背,還想把少主送到他手里,他自己都恨不得揍自己一頓。
蕭君夙看著穆九笑意盈盈的壞笑,心塞,真是個沒良心的,就這么迫不及待給他挖坑?
衛金面色一凜,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少主放心,屬下立刻去處理外面的流言蜚語,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誤會少主的清白。”
穆九扯了扯眼皮,無語:這立場改變得也太快速了吧?還清白?剛剛他進來可不是這么的喲?
衛金立刻去處理事情了,衛火表情也不好看,盯著蕭君夙:“少主,若屬下沒有記錯,當年就是他傷了大元帥吧。”
穆九點頭:“沒錯。”
蕭君夙站在那里,感受到了來自己穆九的森森惡意。
穆九:一個沒眼色,跑去睡大覺,一個多事兒,把人給她弄走了,還不準她生氣?這兩人想哥倆好?她分分鐘拆得七零八落。
可惜,完全沒人能看透穆九平靜面孔下的鬼畜心里。
青魚看著蕭君夙那一刻就已經變成一條沉默的魚了,好不容易從楚國那點兒跑出來,結果這王爺還追來了,心情都不美妙了。
衛火目光不善的看著蕭君夙,不過卻沒有多少恨意,只有坦蕩的敵意:“在下久仰閣下大名,不過來者是客,請閣下明白一點,我衛家軍不會在簇為難于你,但若將來有朝一日在戰場上相遇,不管你是何等身份,我等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言外之意,哪怕他跟穆九關系不一般,就算是他成了他們的姑爺,只要相遇在戰場,定然也是殊死爭斗,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蕭君夙微微點頭:“當然。”戰場之上,從不講人情。
蕭君夙終于走到穆九面前,坐在她對面的位置:“身體可好些了?”
對衛家饒下馬威,這在他看來還是好的,他都幻想過自己要娶穆九,得過關斬將,一路披荊斬棘,如今這些波浪,在他看來都可以忽略不計。
穆九點頭:“本來就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看著有點兒嚇人,怎樣?昨晚在這里睡得可好?”
“心已安定,自然睡得安穩。”蕭君夙凝著穆九,目光灼灼。
穆九:......是她聽錯了嗎?怎么覺得這話有點兒撩呢。
心已安定?因為找到她了,所以睡得安穩?
穆九歪頭看著他,淺笑盈盈:“遠道而來是客,蕭公子,要不要看看我給你備的見面禮?”
穆九抬手,手中的筷子如兩支箭急速飛射出去,下一刻,鏗鏗的聲音傳來,不過瞬息之間,這個院子就被士兵團團包圍,蕭君夙忘門口看去,密密的弓箭手,森森锃亮的箭頭指著他。
不用懷疑這些弓箭手的箭法,蕭君夙這個常年帶兵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否有真本事。
這一幕,何其相似。
“你這是要給自己報仇嗎?”報當初他拿弓箭手威脅她的仇。
穆九一點兒也不掩飾,直接點頭:“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威脅,為數不多,記憶深刻,便是你給我的,而今禮尚往來,如數奉還。”
目光邪肆痞氣,就像個干壞事兒的狐貍,狡猾又可惡,臉上明晃晃的寫著:蕭公子,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蕭君夙抬了抬手:“可現在情況不同,我并沒有想著逃跑,你圍著我,豈不是顯得多余?”
怎么會是多余?
“你入了我這元帥府,就是我的人,我比你開明,是男寵還是侍衛,隨你選擇,可是閣下若想要做我的丈夫,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你要打敗的人。”穆九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都是見面禮,我可沒你那么霸道狠辣,只是讓你明白一件事情,我這元帥府只有踏進來的姑爺,沒有嫁出去的主子,王爺現在還有后悔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