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西走了之后,班里其他同學的視線落在慕朝暖身上,什么含義的都有。
可憐慕朝暖現在哪里還有心思去關注這些,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場兇險……邢西真的太可惡了,他是故意的吧?肯定就是故意的。
等會兒去了小樹林,一定要和他把話說清楚,在學校里裝作沒有關系,就是要真的沒有關系,哪有放學后約人這樣的操作,他要是再這樣,她也可以毀約,不讓他禮拜六日去她家。
慕朝暖心思亂成一團,一直在座位上等到放學很久,班里同學走了大半她都沒動。
然后收到邢西短信:“怎么還沒過來?”
慕朝暖拿起手機:“你不是和同學去打球了?”
“散了,過來。”短信內容意簡言賅。
慕朝暖沒辦法,拎著書包,花了十幾分鐘磨磨蹭蹭的走到小樹林,不敢再進去了。
因為眼皮一直跳,老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她。
可是不等她想好借口溜,邢西的短信已經再次發過來了:“走到最里面,有個小樹屋,沒人能看得見,別擔心。”
慕朝暖:“……”
她現在倒巴不得有熟人看見她,然后她才好有借口離開這里。
可是想起小霸總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她實在擔心自己不進去,邢西又會鬧妖,于是左思右想,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去。
小樹林雖然前面有個小,其實范圍挺廣的,郁郁蔥蔥,很是繁榮,畢竟連帝少和蘇楠那樣的大小姐都選擇這所學校,肯定是有什么過人之初。
沿途有長椅或者涼亭供人休息,一路走過,慕朝暖看見不下十對情侶在約會。
越往里面走,人就越少,到了位于深處的樹屋附近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沒有人了。
也不知道是地方太過里面,還是說大家都知道這里是邢西的專屬地方,不敢染指。
慕朝暖走到造型古樸雅致的樹屋前,深吸一口氣,然后敲了敲:“邢西?”
少年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之后把門鎖上。”
慕朝暖咬牙,推門進去,入眼是明亮干凈的一切,樹屋里面空間挺大,有書桌,有書柜,還有一張床,最惹眼的是正中央那個懸空藤椅,造型十分獨特,可放在這里,卻有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視覺效果。
少年正半坐在藤椅上,長腿一只盤著,一只垂放在半空,他坐姿是一貫的懶散,可能剛才真的打過球,校服有些凌亂,他解開了幾顆扣子在透氣。
樹屋里光線良好,夕陽照在藤椅里的少年身上,紅唇黑發,骨相美得極具攻擊性的少年在這一刻竟透出了幾分干凈清秀來,渾身上下寫滿了無害。
他朝慕朝暖笑,眼神清澈,笑容溫暖:“過來。”
慕朝暖如被蠱惑,一時忘記這個少年最擅長的就是蟄伏和偽裝,她依言走過去,剛到他的近身范圍,腰身便一緊,緊接著整個人懸空,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被抱到了藤椅上,更確切的說,是邢西的身上。
他俯身,在她嘴角親了親,聲音哪里還有剛才的干凈透徹,而是慕朝暖熟悉的喑啞。。
他靠在她的耳邊,低語:“慕朝暖,我忍了一天了,今天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每堂課都有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