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在16世紀時,弗朗機人自西非地區大量引進了黑人奴隸到南美洲。
這些奴隸在雙手被束縛的情況下,辛苦的習練可以復仇的武術。據說,為了避開奴隸主的耳目,他們會在懷念故鄉的聚會上,以舞蹈的形式習練。
這種武術名為卡波耶拉。
“卡波耶拉”其實不是非常出類拔萃的武術。它攻擊的前搖與后搖都很長,并且是以一種不那么符合人類肉體基本設計思路的形式進行移動。
但是,它也確實有很大的優勢。在同級別的攻擊之中,卡波耶拉的大招,便是出力最大的幾種之一。
以“輪圓”的形式,將肌肉更多、重量更大的下肢的末端,加速到極限——這是這一門武術內諸多技術的原理。
而單殺王便是使用了類似的招數。他單手撐地,延長了自己的攻擊距離,瞬間就彈開了自己身邊的三名武者。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的視線掃過了大半個據點。
七名端著遠程武器盯著這邊的槍炮武者中咒了。
實際上,如果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家伙內功更強的話,這幾個人是萬萬不會被瞬間控住了。時代發展到現在,槍炮武者有許多實用小技巧,可以規避敵人的目擊進行瞄準。
但沒人想到這個被捉來的家伙內功如此精強。
畢竟……
這家伙在外面的時候,起手扔的可是鐵華彈啊!
金屬氣溶膠最基礎的屬性,就是“阻礙電磁波的傳播”。不管是“散熱激光”還是“防御EMP”,都是這一點的體現。而它在這個時代最有存在的作用,就是“干擾信號”與“遮斷基于電磁波的偵查手段”。
后者通常是暗殺者于萬軍之中取人首級的基礎。而前者,則是外功武者對抗內功武者的最好手段。
這種“破壞內功施展途徑”的手法,可以讓一般的外功武者揚長避短,與對抗內功武者的內功。
換言之,一般人的認知中,內功武者是不會這么做的。
而單殺王在攻擊庇護者軍隊的時候,也沒有使用內功。
再者,單殺王賈德爾使用的“咒”,也確實強力,
“咒”是基于漏洞與錯誤而形成的該攻擊手段。而一名內家武者在知曉了一條“咒”之后,就會去做補丁。而基于俠客群體中殘存的“互聯網共享精神”,大部分補丁都會流通的。
就算他們做了加密、混淆,讓水平不足的內家武者沒法從“補丁”反推“咒”的形式,補丁也依舊是補丁。
很多門派內,甚至會有長輩給晚輩推薦補丁合集。
很多人甚至不需要知道補丁的內容,不需要知道它具體能防什么“咒”。只要它扔進虛擬機里,沒有表現出巨大危害,就可以作為“護身寶咒”的“備選”。
而用咒擊敗敵人之后,只要有人事后從主板里面提取數據,就有可能知曉“咒”的存在與侵入路徑,繼而制作補丁。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條“咒”流傳得越廣、使用得越多,就越是有可能被人知曉,失效的可能性就越大,效果也就越弱。
而那位神秘前輩給予賈德爾的“咒”,居然全都是保持了至少九成的“神秘”,或許只在極小范圍內流傳過。
這道秘咒成功鎮壓了這些家伙。
由于時間太短,賈德爾尚且不足以直接摧毀這些六龍教人的義體。他只是擠占計算資源,讓這些家伙突然之間無法動彈。
而副旗主則被他一腳踢向了彈藥堆。
他單手撐地旋轉,而另一只手,自然是握住了一把大口徑的槍械。
里面的一顆子彈,內里還藏著珍貴的炸藥。
這個時代的炸藥可以根據不同需求進行“定制”。許多炸藥都有足夠的穩定性,甚至可以緩慢的燃燒,一般的撞擊不足以讓這些玩意爆炸。
但單殺王打出去的攻擊顯然是“不一般的爆炸”。
單殺王射出子彈之后,整個身子哼著回旋,然后在地上一滾,變成腳部對準那對炸藥,整個人緊貼地面。
并不是所有六龍教人都在注視這一幕,但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六龍教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后,就是巨大的爆炸。
距離那堆炸藥最近的副旗主,直接被炸碎了,尸骨無存。
而周圍一堆六龍教教徒也未能幸免。
只有單殺王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在被掀飛的瞬間,賈德爾利用“受身”的技巧,快速移動、翻滾,卸掉了這股沖擊力。
雖然他的大腦依舊被炸藥的沖擊波弄得嗡嗡作響,但是賈德爾卻換了個聲線合成器調幾個參數就行了,悲憤的大喊:“副旗主死了!”
“狗日的鷹犬撕毀協議,直接使用重武器了!他們不配合!”
“上有六龍回日……啊……”
他直接用上了自己剛才聽到的半截切口,甚至模擬了瀕死時的悲鳴。
六龍教是一個依托于“隱蔽”而存在的組織。為了保證隱蔽,所以大部分六龍教的教眾都不知道六龍教的整體結構,也不知道教內到底有誰。
這樣,就算一個人落網了、叛變了,也不會影響六龍教整體的隱蔽性。
而悲劇其實就悲劇在這里
他們不像庇護者那樣有嚴密的“軍團網絡”,也沒有足夠便利的信息流通手段。
這些家伙實質上沒辦法立刻辨識出這句話的真假。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六龍教也不需要面對這樣的狀況。
而就好像三百年前,武祖嚇唬“那個人”時所說的那樣。
——給幾支不同的軍隊下虛假的開火命令,或許其中大部分軍隊都能保持克制,并識別出這是偽造的指令。但只要有幾個人將之當真,“戰爭”就會變成真的。
只要有幾個人當真……
只要六龍教和庇護者分別有幾個人將剛才的戰況當成真的……
單殺王甩了甩腦袋,嘿嘿一笑,趁著沖擊波掀起的揚塵還沒有散去的時候,轉身離開,深藏功與名。
混亂如同培養皿上的霉菌一般,在這個城市里蔓延。
向山將這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