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取嚴男覺得這個游戲簡直喪心病狂,折磨游戲角色,又各種設定不讓游戲角色死,讓他們把‘團滅’當成最終目標,也是沒誰了,“要不要試試五個人互相殺害、形成一個循環?這樣事件說不定夠用。”
“不可能,角色的體能有差距,艾倫殺不了任何人,”琴酒冷聲道,“不管怎么排序,都沒辦法五個人互相殺死對方。”
“等一下,重啟游戲,我們重新來,換個玩法……”池非遲放下手柄,嘴角露出微笑,“從一開始就以通關之余、盡力殺死彼此為目的,看am能救幾次。”
“哦?”貝爾摩德感興趣起來,“消耗am嗎?大概是個好主意。”
琴酒嘴角也揚起森冷的幅度,“最后不管游戲能不能通過,至少不會玩得那么壓抑了吧。”
伏特加:“……”
這可是殺隊友啊。
這三個人是不是興奮得有點奇怪。
游戲重新開始,這一次,游戲畫風不同了。
協同合作?不存在的。
一開始的機房關卡,五個游戲角色在進入場景后,放棄了任何解謎操作,直撲有刀子、扳手這種危險物體的地方。
鷹取嚴男剛操作游戲角色撿起扳手,就被身后池非遲的角色瘋狂兩刀直插要害。
在am用白光籠罩鷹取嚴男的角色時,其他角色也在瘋狂自相殘殺,機房里鮮血淋漓,am保護光柱陸陸續續亮起。
沒有角色死,被am改造成各種奇形怪狀,又丟回了機房里。
琴酒弄好了炸彈,在炸機架時,五個人又撲了過去,鷹取嚴男還很體貼地推了一把貝爾摩德操作的女性角色。
“轟!”
爆炸之余,五道白光又籠罩了五個角色,再次把即將死亡的角色拖走搶救、改造。
到了第二關,五個角色的心理陰影面積爆棚,才一進去就全部進入瘋狂狀態,不用操作,也是一屏幕血腥,然后再次被am拖走搶救、改造。
重新被丟回來,又是一波花式廝殺,再次等am搶救,再次通關。
在結算時,池非遲直接選了本尼的‘單獨被帶走一次’,在地下室挖人眼的時候,順便把手術刀、剪子都收進背包。
“喂喂,拉克,你居然想辦法收攏武器,”貝爾摩德道,“很過份哦!”
“等他出來,先殺死他,”琴酒殺氣騰騰地冷笑道,“刀具是可以搜出來的……”
“你們可以試試。”
池非遲說著,通過了個人關卡,進入下一關的房間。
四個游戲角色第一時間揮舞著各種武器,神色猙獰地撲向本尼,而本尼丟出兩塊殘尸砸中兩個角色后,也一手一把刀撲向剩下兩個人。
“盡快弄死他!”琴酒表示很惱火。
畫風變得好奇怪。
原本和諧合作的隊友都變成了瘋狗,千方百計地殺彼此,負能量滿滿。
而am不再是施虐的殘暴人工智能,變成了辛苦拯救他們、為此操碎了心的奶媽,正能量滿滿。
難道這就是……
只要我們自己虐自己夠狠,別人就虐不到我們?就算是游戲程序也不行?
只要我們自己足夠喪心病狂,別人就不可能比我們更喪心病狂?就算是游戲程序也得淪為奶媽?
第三關通過,原本在后期才會被改造成半猿的尼達克在隊友的殘害下,已經被奶媽am出于保命的目的,改造成了半猿,還是缺了一條腿的半猿,其他角色也看不出人樣來了。
一進入第四關,其他四人就默契地抽刀開始捅體能后來居上的尼達克,而琴酒操作尼達克表示毫無壓力,直接拽住某個體力差的女性角色來了個暴躁手撕。
貝爾摩德看著自己角色第一個被白光籠罩,氣得點了支煙,在看到某半猿剩下的一只腳也脫離了身體,才覺得解氣不少。
琴酒黑了臉,角色掏出一塊鐵板,砸扁池非遲的角色,然后被鷹取嚴男補刀。
第四關結束后,進入第五關,心理狀態極差的五個角色又進入了瘋狂狀態,不用操作也開始自相殘殺。
這一輪自相殘殺結束后,被白光拖走的五個角色半天沒有開始改造,同時出現的是卡住畫面上不時閃一下的亂碼。
“沒了,”池非遲放下游戲手柄,“am也救不了你們了。”
琴酒看了看徹底被玩壞的游戲,感覺心情舒暢,出聲糾正,“是我們,也包括你。”
“已經第五關了啊,再來一次吧,欺負女性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貝爾摩德放下游戲手柄,活動了一下手腕,笑道,“這才是正確玩法吧……”
不,這不是。
凌晨三點,在瘋狂殺隊友小游戲卡機五次后,游戲光盤終于報廢。
池非遲去取出光盤,放進電腦里檢查,“程序有一部分一直出問題,數據出了問題,似乎沒法正常運行了。”
如果真的有am,那絕對是am受夠了他們的瘋狗行為,不想再奶他們,選擇了自毀。
“時間不早了,”琴酒站起身,準備撤人,“你也該回去休息了吧。”
貝爾摩德打了個哈欠,“一個游戲光盤而已,不用看了,改天想玩再重新買吧,我也先回去了。”
鷹取嚴男心里繼續補充:
在把am折騰報廢后,這些人還無情地拋棄了廢掉的am,準備換臺新的am,以后再折騰。
翌日。
池非遲睡到上午九點多。
起床后,小美已經準備好了早餐,還把早報和信件也放到了桌上。
歌錄完,游戲打完,又不能去晨練,池非遲也沒打算再出門折騰,一邊吃早餐,一邊翻信件,“小美,你是怎么把報紙拿上來的?”
他記得小美不能離開本體太遠,本體在家里的話,小美最多能在上下兩層樓活動,去不了一樓的信箱處。
“我讓烏鴉帶著我的本體去了一樓,等沒人注意的時候,我拿了報紙,讓烏鴉沿著安全通道外面、帶著我的本體往上飛,我就從安全通道把報紙拿上來……”
小美沒覺得辛苦,在一旁心情不錯地飄來飄去。
非赤一口吞了魚塊后,探頭跟著看信。
池非遲剛把重要的信和邀請函整理出來,就發現越水七槻打來電話。
“越水?”
“是我,你有沒有看今天早上的報紙?”
“在看……”
池非遲拿過報紙,一眼就看到頭版是自家毛利老師的照片,標題和內容都不怎么友善。
《毛利小五郎害死委托人》
“我早上看到報紙,似乎有人委托毛利先生尋找不在場證明,而毛利先生遲遲沒有收獲,就在昨天晚上,委托人絕望自殺了,”越水七槻頓了頓,“毛利先生沒事吧?”
“你不用擔心,我一會兒去事務所看看。”
掛斷電話,池非遲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順便一目三行地看著新聞稿里的內容。
自殺的委托人是一家金融公司的社長,名叫浦生良造,70歲,由于被警方懷疑跟半個月前的古董美術店老板被害一案有關,委托毛利小五郎,幫忙尋找能夠成為自己不在場證明證人的人。
毛利小五郎遲遲沒有收獲,浦生良造絕望自殺……
他記得這好像是某個事件。
委托人自殺……
70歲的浦生良造……
池非遲剛打算放下報紙,突然看到一個小版面上的新聞。
《破解魔術的名士哈利根津,即將奔赴日本!》
非赤探頭看著報紙上‘怪盜基德新挑戰’的內容,嘆道,“主人,快斗那邊好像也有麻煩,最近還真不太平。”
“不,太平得很……”池非遲若有所思地放下報紙,拿過紙巾擦了嘴,拎起非赤,“小美,這里就交給你收拾了,我和非赤先去偵探事務所看看。”
“呵呵呵……”小美發出幽森笑聲,很快又收斂了,雙手攏在身前,鞠躬道,“請放心交給我!”
池非遲換了衣服出門后,開車趕往毛利偵探事務所。
一路上,非赤反復表示自己不太理解為什么小美會不敢看恐怖片。
“鬼魂應該和小美是同類吧?”非赤見池非遲停好車,還是很不理解,“她的笑聲聽起來,比恐怖電影里的鬼魂笑聲更厲害。”
池非遲下了車,覺得如果自己再不搭理非赤,非赤還能繼續念叨下去,鎖了車門往樓上去,“一聽就是千年厲鬼,不過,也沒有鬼魂不能怕鬼魂這種說法……”
“非……非遲哥?”
二樓的門沒關,毛利蘭從門框探頭看著上樓的池非遲,神色有些呆滯,“你在說什么鬼魂啊?”
“沒什么,”池非遲抬眼看了看毛利蘭,腳步未停,“你就當我是自言自語。”
越水七槻的頭從毛利蘭上方探出,呆呆看著上樓的池非遲。
她們聽到樓下停車的動靜,就提前給池非遲開了門,結果聽到小七哥哥低聲說著什么鬼魂不鬼魂的,還以為有人跟小七哥哥一起過來,結果……
是、是自言自語嗎?
柯南的頭從兩人下方探出,無語看著上樓的池非遲。
某個家伙一身黑色外套、神色冷漠地走在陰涼的樓梯上,結果自言自語說鬼魂,那更詭異好吧?
池非遲看到越水七槻,有些意外,“你怎么過來了?”
柯南:“……”
原來池非遲之前真的不是針對他或者嫌棄他啊,而是習慣這么問。
越水七槻和毛利蘭一起讓開路,讓池非遲進門,解釋道,“我聽說你受傷了,本來還想等你休息兩天再去看你,剛才給你打電話,還想問問你感覺好點了沒有,結果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掛了電話……”
“抱歉。”池非遲進門后看了看,發現自家老師不在。
這個事件大致的圈套詭計他是想起來了,應該是有人假扮成了浦生良造,來委托毛利小五郎調查,根本不是浦生良造本人,不過他前世也沒仔細留意這段劇情里,毛利小五郎具體什么時候、去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