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越水七槻、柯南留在池家吃吃喝喝,在回家的池家夫婦邀請下,又留宿了一晚。
第二天,便衣警察、偵探組在酒店會議室里匯聚,再次確認抓捕哈迪斯的計劃。
池家四人送兩人去酒店時,順便參加了‘誓師大會’,池真之介大手一揮,宣布等抓住哈迪斯之后,不管是警察還是偵探朋友,都有飛行船至古堡免費吃喝兩日游服務,每人還能帶上三個家屬,聽得一群人眼睛亮得像一群饑餓的野狼。
“好!”毛利小五郎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指著門口大喊,“我們今天一定要把那個混蛋抓住!”
池真之介冷靜地看向池非遲,“毛利先生是個很有感染力的人。”
池加奈微笑,“活力十足啊,看著就讓人覺得渾身有了力量。”
毛利蘭尷尬笑。
還好,非遲哥的爸媽沒見過她老爸睡懶覺、在偵探事務所頹廢喝啤酒、爬山沒幾步就埋怨不停的樣子,不然一定會改變想法的……
就她老爸現在這個樣子,也還算有名偵探的樣子了。
柯南無語看了看拍著桌子指點江山的毛利小五郎,湊近了灰原哀,說起悄悄話,“對了,灰原,你那里還有嗎……”
“什么?”灰原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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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個臨時解藥啊,”柯南低聲道,“我在博士家的地下實驗室只找到了兩顆……”
“我猜想等我們來了倫敦之后,你和博士說不定會想來觀禮,也想去貝克街的福爾摩斯博物館,所以在家里給你留了兩顆,”灰原哀面無表情地盯著柯南,“過來坐飛機時一顆,返程坐飛機時吃一顆,兩顆已經完全夠用了吧?”
“昨天上午出了一點意外……”柯南笑著,笑容怎么看都有些不自在,小聲道,“小蘭給工藤新一那個手機打電話,結果被她發現我在倫敦,還把我堵在了電話亭里,我不得已只能把返程的解藥給吃了。”
“你居然在倫敦變回了工藤新一?”灰原哀覺得柯南膽肥得可以,臉色變了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菲爾德家那個叫簡的女傭是組織的老人,她可能還會在我們身邊出現,組織在倫敦可能也有著什么行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在街上變回工藤新一又正好被組織的人看到了……”
“沒辦法啊,如果我那個時候不吃下解藥,小蘭說不定就會懷疑我的,”柯南有些無奈,又笑著寬慰道,“你別擔心,我只是跟她見了一面,之后就找借口離開了,和博士一直躲在人少的地方,還戴了墨鏡,不會那么巧,正好被那個組織的人看到的……”
灰原哀微微皺眉,“除了博士和小蘭,還有誰知道工藤新一來了倫敦?”
江戶川就沒想過,他們身邊可能也有組織的人?
比如非遲哥。
之前工藤新一也和非遲哥見過,并沒有引來組織的調查,但她還是不確定,非遲哥是因為不知道工藤新一的事,還是因為有意包庇。
如果是前者,以后非遲哥也可能從組織那里知道工藤新一已經死了,說不定會讓他們面臨危險,如果是后者,那也不是什么好事,說明非遲哥在幫某個浪來浪去的家伙擔著風險,一旦被組織發現,非遲哥會死得很慘。
保險起見,最好別讓非遲哥知道工藤新一還活著。
“你放心好了,只有博士和小蘭知道,”柯南笑瞇瞇道,“博士不會告訴別人,我也跟小蘭說了,我來倫敦是秘密調查,希望她不要把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她之前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七槻姐姐好像在她旁邊,我也讓她解釋‘是打電話給新一的爸爸’,而不是工藤新一,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工藤新一在倫敦出現的。”
灰原哀心里松了口氣,無語瞥著柯南,“拜托你以后小心一點吧,要是你再這么大意,早晚有一天會被那些家伙給發現的。”
“我知道啦,你那里還有解藥嗎?”柯南盤算著,“如果你身上沒有,我可以在倫敦多留兩天,你回去之后再想辦法讓人把解藥帶給我,或者讓博士送解藥過來,我在倫敦的時候,可以住在池哥哥家里,小蘭也能放心和小五郎叔叔先離開……”
灰原哀從口袋里拿出藥盒,翻出一顆解藥,悄悄塞到柯南手里,面無表情地警告道,“這是你返程的解藥,如果你再服用了,你就一輩子留在倫敦吧。”
江戶川居然想跟非遲哥留在倫敦?那絕對不行。
不管是江戶川發現非遲哥是組織的人,還是非遲哥發現江戶川是組織殺了一次卻沒殺死的人,都是一件精彩紛呈得讓人窒息……且結局難料的大事件。
到時候如果她和博士還回日本去了,這兩人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亂子來。
不行,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這也給她提了一個醒,這兩人離得太近了,早晚要暴露,江戶川一發現組織的線索,就會做出一些讓人心驚膽戰的事,而非遲哥對組織、對江戶川這種人的態度又不明確,她得早做打算……
她活得太難了。
“那么,行動開始!兩個小時內,所有人分批潛入網球比賽會場!”
隨著警長一聲令下,一群警員干勁十足地敬禮,轉身出門,滿心都是抓住哈迪斯之后去旅行的憧憬,走路都走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抓捕哈迪斯的行動隊離開,池家夫婦也準備到公司去一趟,給池非遲和灰原哀安排了車子,送兩人回家。
文森開車送池家兄妹,一身正裝,衣領處還別了一個紅白相間的安布雷拉金屬牌。
另外,池非遲和灰原哀前后左右都坐了一個同樣著裝的保鏢大漢。
經過街口保鏢盤查之后,文森把車子開到了門口,嚴肅臉出聲道,“非遲少爺,小哀小姐,我一會兒會去隔壁找莉迪亞女士,車子就停在門外,如果你們想去什么地方,可以打電話或者到隔壁找我,我送你們過去。”
池非遲看著車子停穩,“車鑰匙給我,我要出去一趟,不要讓人跟著我。”
灰原哀頓時警惕起來。
非遲哥要一個人開車出去?難道是去見那個組織的人?
“可是……”文森猶豫著轉頭道,“老爺和夫人說過,在哈迪斯被抓住之前,你們要出門的話,一定要帶上一隊保鏢。”
“我會打電話跟他們說的,”池非遲等著坐在另一邊的保鏢下了車,動身出了車里,“你們保護好小哀就行。”
灰原哀連忙跟下車,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非遲哥,你要去什么地方啊?很遠嗎?”
“不遠,就在倫敦,不過午飯我不會回來吃,你想吃什么就告訴莉迪亞,讓她幫你準備。”
池非遲說著,拿出手機給池真之介打電話。
“那你注意安全,”灰原哀拿出鑰匙,轉身去開門,視線余角偷偷留意著池非遲的動靜,“我有點困,先回房間去休息一會兒,晚一點我會幫你遛團子的。”
池非遲見電話撥通,講起了電話。
“父親,我要開車出去一趟……一個人……小哀在家,文森和保鏢會保護她……沒問題,我下午就可以回來……”
灰原哀見沒人注意自己,伸手關上了門,迅速躲在門口的花壇邊,看了看在打電話的池非遲和圍在池非遲旁邊的保鏢們,輕手輕腳地摸向車子。
趁著現在,鉆進后備箱……
池非遲跟池真之介說過之后,把手機遞給了文森。
跟父母一起住,果然很麻煩。
“是……我明白了,”文森對電話那邊應了兩聲,把手機遞還給池非遲的同時,也把車鑰匙給了池非遲,“非遲少爺,給。”
灰原哀縮在車子后備箱里,趁著文森說話的檔口,把后備箱輕輕關好。
非赤把頭搭在池非遲衣領上,懶洋洋道,“主人,小哀藏在后備箱里。”
池非遲接過了文森遞來的車鑰匙和手機,抬眼對文森道,“做車子出行的安全檢查。”
“是!”文森點頭。
灰原哀:“……”
等等,安全檢查?
一分鐘后……
在文森、池非遲和保鏢們的注視下,灰原哀縮在后備箱里沉默了一秒,乖乖爬了出來,仰頭看著冷眼盯她的池非遲,裝出小女孩委屈嬌氣的模樣,“我只是想跟哥哥一起出門,這兩天一直悶在家里,我都悶壞了!”
“乖乖聽話,等我回來,再帶你出門,”池非遲伸手摸了摸灰原哀的頭頂,轉頭看向文森,“文森,保護好小姐,別讓她一個人亂跑。”
文森重重點頭,“請您放心!”
灰原哀:“……”
非遲哥不僅自己一個人跑出去,還要讓人盯著她?無情!
不管灰原哀再怎么不樂意,池非遲還是一個人開車離開了。
上午十點,池非遲把車子停在街上,找了一家商城,到洗手間換上了拉克易容臉,出了商城之后,又上了簡開來的車子。
簡穿著方便活動的黑色便服,臉上戴著墨鏡,開車前往倫敦塔橋,沉默了半天,見池非遲只是低頭用手機發郵件,終于忍不住出聲道,“既然知道那個人可能是mi6用來迷惑我們的人,您還親自去見他,是不是太冒險了?”
“速戰速決,”池非遲嘶聲說著,把編輯好的郵件發了出去,“貝爾摩德要離開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件事情上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