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沒有拆穿越水七槻,說起了正事,“對了,越水,下周我可能要去一趟美國。”
“去美國?”越水七槻驚訝問道,“是為了工作嗎?”
“沒錯,今天我去醫院看了瀧口先生……”
池非遲簡單把自己要去美國買隕石的事說了說,等服務生把食物端上桌之后,繼續道,“瀧口先生說對方目前住在紐約,約定見面的地方也是紐約,我到了紐約之后,除了完成這次交易,大概還要代表池家去拜訪一些合作伙伴,所以我可能會在那里多待兩天,現在還沒有確定具體的出發時間,如果你一周后可以結束工作、并且愿意陪我去美國的話,我會讓瀧口先生跟對方協商一下、約定一個你和我都方便的時間。”
“我是很想跟你一起去,”越水七槻有些猶豫,“不過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啊?”
“不會,”池非遲肯定道,“我去跟對方見面的時候,你可以跟我一起去,說不定能看到對方收藏的、各種各樣的隕石,如果你對隕石不感興趣,也可以在酒店休息、到附近看風景或者去購物,只要你不介意我到時候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好。”
“我當然不會介意,”越水七槻連忙表態,很快又認真思索著道,“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的工作應該能夠在一周之內完成,不過我要留下一點應付小意外的時間……八天后可以嗎?八天時間足夠我把委托解決掉了,要是我八天后沒辦法完成委托,那一定是因為調查中出現了很大的意外,這樣我可以跟委托人協商提前終止委托協議,要是對方堅持要調查到底的話,我還可以把委托人介紹給毛利先生或者杯戶偵探事務所的偵探們,拜托他們接手委托人。”
“沒問題,瀧口先生跟對方只是簡單約定過下周見面,今天……”池非遲回憶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很快想到回憶起日期好像也沒用、他壓根說不清幾月幾號星期幾可以出發,“總之,瀧口先生說最好在七天后、十四天內過去跟對方見面,去早了對方沒辦法調整好行程安排,去晚了又會顯得我們不夠重視這次交易,如果你八天后可以結束工作,我們可以再留一點時間休息、準備,第九天出發,這樣也不算很晚。”
“我這里沒問題,出發時間就由你來決定吧,”越水七槻笑了笑,“我就負責在八天內把這個委托解決掉!”
“Ok,”池非遲從越水七槻眼里看到了期待,心情也很不錯,“我跟對方取得聯系之后,會跟對方約定好具體見面時間,到時候我再把時間告訴你。”
下午七點過后,越水七槻的調查目標結束了聚餐,和四個朋友一起離開餐廳。
池非遲和越水七槻也緊跟著離開餐廳,遠遠跟在目標身后。
有池非遲加入,兩人看上去就像一對日常約會的情侶,就算調查目標覺得自己可能被監視了,也不太容易懷疑路邊的一對情侶,更懷疑盯著一些形跡可疑或者裝扮古怪的獨身男女。
也正因為這個,越水七槻才同意池非遲加入調查。
目標跟著朋友去了一家不算偏僻的酒吧,池非遲和越水七槻跟著走進了酒吧里,找到一個方便監視目標的位置坐了下來,各自向服務生點了單。
在服務生離開后,越水七槻低聲道,“你個子高又穿一身黑衣,其實很容易被目標注意到并記住哦,在我們走進來的時候,目標和同伴都轉頭在看我們,而且……”
不遠處的座位間,目標和一對情侶、兩個年輕女孩圍坐在一起,五個人笑著說話,隱約能聽到其中一個女孩在說‘餐廳里的’、‘好巧’這樣的話。
“現在我去換衣服也晚了,”池非遲反應從容,“在我走進餐廳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注意到我了。”
“也對,像我們現在這樣,他們大概只會覺得我們正好在一家餐廳吃飯、又正好來了同一家酒吧,但要是你離開餐廳后換了一身衣服跟過來,一旦他們認出你來,反而會覺得你古怪又可疑,”越水七槻一邊低聲跟池非遲說話,一邊留意著目標跟朋友的互動,“當然,你也可以用易容術,讓他們無法認出你來,不過既然像現在這樣也沒有問題,那就不需要你再去做易容那么麻煩的事情了……”
“其實只要我們表現得坦然一點,他們反而不容易懷疑我們是跟蹤者,”池非遲看了看越水七槻進餐廳前就戴上的黑色假發,“不過他們今天晚上也注意到了你,你明天跟蹤的時候可能需要換一副裝扮。”
“這個倒是沒關系啦,反正我在調查期間需要經常更換裝扮,說到更換裝扮……”越水七槻若有所思道,“要是過兩天我更換其他裝扮跟你走在一起,他們看到之后會不會把你當成花花公子啊?”
“我想他們應該還會盯著你的臉仔細打量、辨認,說不定有人會認出你來,”池非遲提醒道,“發現你一直在他們身邊變裝出現。”
他不介意陪越水玩游戲,不過那樣可能會導致越水的工作無法完成,需要越水自己考慮清楚才行。
越水七槻腦補出自己跟蹤時被抓住的尷尬場面,立刻改變了主意,“那還是不試了,我接下的調查委托可從來沒有失敗過……咳,委托人或者調查目標在調查期間死亡的那幾次除外。”
池非遲:“……”
在調查期間,委托人或者調查目標突然死掉,這可能是每個資深偵探在職業生涯中的必經之路吧。
晚上11點。
越水七槻的調查目標跟朋友分別,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公寓。
池非遲和越水七槻開車跟到了公寓樓外,在目標回家后,繼續坐在車子里,在附近停留了半個多小時,觀察著目標住所的燈光。
等目標住所的燈光全部熄滅,兩人又等了十分多鐘,確認目標家里已經沒有絲毫異常響動之后,才一起回到七偵探事務所。
越水七槻到家之后顧不上洗漱,第一時間進了辦公室里,先是用記事本寫下了今日的跟蹤筆記,又把跟蹤發現的重要線索標記出來、計劃好明天的跟蹤行動,這才算是結束了這一天的調查。
池非遲坐在辦公室里陪著越水七槻,在越水七槻做筆記時,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用手機軟件把新一首歌曲的曲譜給記錄下來。
凌晨兩點過后,池非遲和越水七槻在一樓走廊里分開,各自回房間休息,由于睡覺時間差不多,所以到了第二天上午,兩人起床的時間也重新同步,前后不到十分鐘起床,洗漱后一起坐在餐廳里吃了早餐。
之后,越水七槻出門繼續自己的調查。
池非遲出門鍛煉了一下身體,回家沖過澡、換過衣服之后,給世良真純打電話確認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開車前往世良真純所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