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回到天庭,走進凌霄殿,走上他的天帝寶座坐下,他一個人在大殿坐了九天,他享受了九日至高無上的天帝尊榮,也品嘗了九日前所未有的天帝寂寞。
他想去骷髏山,他想去湯谷,去找他的朋友分享他的喜悅訴說他的寂寞。
但他不能,他已是天帝了,一舉一動都有天意,而且石磯也不讓他去找她們。
昊天走出凌霄殿,坐在殿前的玉階上,抬頭看著頭頂的太陽,他笑了,他是有朋友的。
昊天一直看到太陽落山,他又取出了昊天鏡,他臉上的笑容擴大。
骷髏山,石磯回來了。
西惑君一臉幽怨的看著石磯道:“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嗎?”
石磯反問:“不快嗎?”
西惑君吃癟。
眼神更加幽怨。
石磯笑問:“小惑,天帝巡天看到了沒有?”
“小惑?”西惑君娃娃臉精彩無比。
“好好種花。”石磯走了過去。
十二月回頭叫了一聲:“小惑哥哥。”
西惑君有被人插了一刀的感覺。
彼岸花搖曳,有花無葉,很是無情。
“山主,有人找過”
西惑君對著石磯上山的背影喊道。
他是故意的。
“知道了。”
石磯沒有回頭。
她一算就知道。
有朋自遠方來。
石磯一回來,大石頭小石頭又瘋狂了。
石磯不在時,這些石頭都安安靜靜的呆在石園里裝死,石磯一回來,就了。
真是要多膽小有多膽小,要多雞賊有多雞賊。
日出有時,月缺又圓。
天帝坐享其成,積威日盛。
這一日,骷髏山來了不少人。
有老有少,十多位。
他們又被兩手泥土的西惑君攔住了。
為首須發皆白、滿面溝壑的老人瞳孔收縮。
老人忙見禮:“人族有巢氏拜見前輩。”
有巢氏此言一出,他身后老少無不心頭一震。
能被老人王叫一聲前輩的一定是大能。
這個娃娃臉是大能?
這個種花守山門的娃娃臉是天地大能?
眾人接受無能。
“上次沒有。”西惑君一雙桃花眼無害的看著有巢氏。
有巢氏卻一點都不敢妄動,他小心翼翼的回道:“晚輩上次沒來。”
“那這次為什么又來?”西惑君搓著自己手指問道。
有巢氏額頭已經見汗,他更加小心道:“晚輩前來拜見石磯娘娘。”
西惑君眼睛一瞇,轉動手腕,向前邁出一步,笑道:“山主是說拜見就能拜見的嗎?”
“滴答!”
有巢氏額頭一滴汗滴落在山門前的白骨玉階上。
一眾老少的心都提了起來。
“篤”
腳步聲在山道上響起。
西惑君回頭。
有巢氏身上的壓力一瞬沒了。
一眾老少抬頭,記憶中的那個青衣女子與微笑著走下山道的青衣重合。
她好像從未變過。
一如初見。
青絲束后,不見一件飾品,眉清目秀,一個清秀,一個干凈,這大概是她所有的特點。
山風掀起她衣角,她慢慢走下山來,卻是一山風華。
西惑君微微失神,一瞬又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山主,您怎么下來了?有什么事招呼小惑一聲就行!”
他又一次證明了他的下限。
如此變臉,令人目不暇接。
“去種花。”
西惑君娃娃臉上的諂媚一瞬破了,但也只有一瞬,他又一瞬補好了。
“好嘞!”
西惑君精神抖擻的去種花了。
一眾老少目瞪口呆。
石磯對有巢氏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他身邊須發稀疏的老道身上,石磯笑道:“無涯道友,別來無恙?”
無涯老道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老道緊張道:“無恙,無恙,娘娘一向可好?”
石磯笑著點了點頭,她目光移向了一個身上裹著獸皮、脖子上掛著獸牙、野性十足、目光兇殘的少年身上。
石磯笑容擴大,她叫道:“小熊!”
少年一瞬紅了眼睛,他幾
步上前,撲通跪在石磯面前砰砰砰就是幾個響頭。
“起來吧,到家了。”石磯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一瞬,少年淚目。
一眾老少無不羨慕。
就連西惑君都抬起頭看向了少年。
“觀魚道友,別來無恙。”
石磯對著一個美少年稽首。
少年如水眼眸起波瀾,他打了個稽首道:“娘娘進境令觀魚慚愧。”
石磯搖了搖頭,道:“與道友論道一場,石磯至今受益。”她又笑了笑道,“我已入微。”
觀魚少年眼睛一亮。
石磯道:“稍后我以入微論道,再見高下。”
觀魚少年笑著點頭。
石磯目光落在了一個靈氣十足的少年身上,她笑道:“小紀靈。”
少年略顯害羞的叫了一聲:“娘娘。”
石磯看向了一個很少抬頭的少女。
“無生?”
少女抬頭,“無生見過娘娘。”
“猴子?”
好動的少年連連點頭。
“幽?”
一個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少年站了出來,躬身道:“幽見過娘娘。”
石磯又看向一個青年道:“彈劍相送的道友。”
青年躬身:“鳴劍見過娘娘。”
石磯對其他不認識的異人點了點頭,“歡迎們,遠道而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