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道人自持身份,選擇了三重天作為她與小熊的戰場。
但現在,三重天極有可能成為她為自己選擇的葬身之地。
一點不夸張。
小熊已經殺紅了眼,一個人圍殺一個人殺紅了眼。
奇怪嗎?不奇怪!
當一個人全身心投入干一件事時,會進入一種忘我狀態,小熊對慈航道人就是一種忘我殺戮。
慈航道人的每一滴法力,護著慈航道人的每一滴三光神水,都是小熊殺戮的對象。
阿修羅殺道,殺天殺地殺眾生,無不可殺。
這是一種境界,同是一種心境。
如魔道的天地不可拘我。
同是一種大自在。
不過是另一種自在。
慈航道人的慶云逐漸變薄,慶云之上七盞金燈逐漸變暗,羊脂玉凈瓶搖搖欲墜,三光神水也稀薄了不少。
山窮水盡,說的就是慈航道人現在的狀態。
而小熊每一滴血液都在沸騰,他手中的刀與他的人都已饑渴難耐,他要誅仙,誅殺眼前的上仙,殺此一仙可抵殺戮百年。
殺戮對他不僅僅是殺戮,更是一場修行。
若能屠圣,他一定能成圣,成為殺圣,殺道圣人。
這大概也是冥河老祖的終極目標。
慈航道人的清凈之心先于她的修為崩潰,慈航道人臉上出現了絕望,一條條血線離她越來越近,她甚至聞到了血腥。
血光迷眼,血氣迷心。
“師尊,救我!”
昆侖山玉虛宮中元始天尊喟嘆一聲,看向了十三重天。
十三重天,金袍又倒了血霉,舊傷復發,又添新傷,因為一只叫嘯天的狗來了十三重天戰場。
玉鼎也受了傷,他并未拔劍,而是并指為劍與金袍立掌為刀爭鋒,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他是一個劍客。
玉鼎耳朵微動,抽身行劍禮,“今日到此為止。”
金袍臭著一張臉道:“憑什么?”
玉鼎不曾說話,只是抽出了背上的白虹。
這就是他的回答,憑什么?憑我的劍。
玉鼎劍意如天破空而去直入三重天。
金袍未追,果然慫了。
金袍回頭找那只狗崽子,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金袍一臉晦氣,罵罵咧咧走了。
玉鼎按住了小熊的刀,一臉為難的說了一聲:“算師叔欠你一次。”
小熊臻至巔峰的刀鋒向前推動,玉鼎以手按住紋絲不動,小熊眼中血光逐漸退去。
小熊收刀,很不滿的說了一句:“我會給老師說的。”
玉鼎苦笑,心里卻不存芥蒂。
小熊拍拍屁股走了。
慈航道人早已虛脫,身上的刀傷也不少。
死里逃生,慈航道人如同重獲新生,慈航道人整理衣冠一臉感激的對玉鼎道人稽首:“多謝師弟出手相救。”
玉鼎還劍入鞘,稽首還禮,“師姐不必客氣,是師尊讓我來救師姐的。”
慈航道人又向昆侖山玉虛宮方向叩拜。
小熊回返城頭,慈航道人遲遲不歸,姜子牙與一眾三代弟子驚疑不定。
唯楊戩一人很淡定,因為他天眼頓開一直關注著三重天,即便他老師玉鼎真人不出手,他也會出手,但他的心思誰又能知道,圣人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