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怎么證明？”強尼皺著眉頭問道。
“喚醒扎坦諾斯，也就是你體內的復仇之靈，”哈迪斯笑了笑說道，“他是瘋了，但是又沒死，而只要沒死，就可以被治好。”
“不用吟唱什么的嗎？”強尼看著哈迪斯勾勒著一些奇特的法印，好奇地問道，“我的意思是，就像什么‘主啊’之類的？”
“噗呲！”一旁坐著喝水的卡特聽到了這話，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然后就是一連串的捧腹大笑。
“實際上，你得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冥王，要是我那樣說的話，就會顯得我憑空低人一等了，”哈迪斯笑了笑說道，“我確實打不過他，但是我們的地位還是差不多的……”
“好吧，我的錯。”強尼的嘴角抽動著，他也是一時之間就忽略了這件事情，現在回想起來，讓一個冥王去虔誠的呼喚一句“主啊……”這樣的畫面，實在是……場面莫名有些尷尬啊。
“好了，閉目，”哈迪斯勾勒好了法陣，將這個法陣附著在手上之后，對強尼說道，“無論察覺到什么都不要睜開你的眼睛。”
待到強尼閉上了眼睛之后，哈迪斯左手劃了一個圈圈，一個火圈在強尼的身后成型，然后，哈迪斯右手化掌，直接拍在了強尼的頭上！
當然了，哈迪斯并沒有用力，而且很小心的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
不然的話……今天，場面估計會比較血腥。
哈迪斯那附帶著繁雜法印構成的法陣似乎是起到了直擊靈魂的效果，從強尼的身體之中，直接被哈迪斯拍出來了兩個靈魂！
一個是生著黑色的骨翼，身上冒著烈火的一具骷髏，正是扎坦諾斯。
而另一個則是正常的強尼·布雷澤，只不過是懵逼的狀態之中。
但是實際上，此時此刻，這兩個人……這兩個靈魂，此時已經可以算的上是一個了，兩個靈魂已經有一部分鏈接在了一起。
哈迪斯挑了挑眉，直接摁住想要反抗的扎坦諾斯，連帶著強尼一同推入了火圈之中，然后自己也走了進去。
火圈消失，空氣中什么都沒有留下，只有一些好像是什么東西燒焦了的味道。
卡特抽了抽鼻子，隨即大驚失色，連忙往地上燃燒起來的布料上踩了好幾腳，這才把火星引起的火苗滅掉了。
開傳送門的時候出現的火圈可不是特效，那可是真的火，兩個空間之間的間隔被強行打開，實際上要是利用得當的話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大殺招，畢竟可沒有幾個人能直接擋住空間切割的威力的……
此時，鏡像空間之中。
哈迪斯之前的那一掌實際上就是古一曾經對他用過的那招，震魂擊，可以將人的靈魂直接打出身體，原著之中，古一對斯特蘭奇和班納都用過。
但是，這一招實際上是需要很高深的法力以及熟練地法印掌握程度的，哈迪斯現在想要釋放的話，就要像剛才的那樣，準備很長的時間，然后還要施法對象不反抗。
想要像古一那樣的，瞬間使用出這一招式，那還得等到一段時間之后了，哈迪斯還有著很長的路要走。
至于現在……
“你好啊，扎坦諾斯，”哈迪斯微笑著對那個癲狂的骷髏說道，“能夠聽得到我說話嗎？”
“你……”扎坦諾斯伸出手指著哈迪斯，“有……無……罪？”
罕見的，扎坦諾斯出現了猶豫的情緒。
他無法判斷哈迪斯是否有罪！
“我殺了很多人，也是為了一些目的而去做的，但是，”哈迪斯笑了笑說道，“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扎坦諾斯來到哈迪斯的面前，注視著他的眼睛，“看我的眼睛……”
“別看他的眼睛！”一旁的靈魂狀態下的強尼掙扎著說道，“他的眼睛有問題！”
“懺悔之眼，審判之眼，總而言之……大致上就是讓人們回想起自己在之前犯下過的罪惡，”哈迪斯點了點頭說道，“還是那句話，只要問心無愧，就沒有問題。”
“什么？這么簡單？”強尼一臉懵逼。
“聽起來很簡單，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問心無愧這種事情……可不是說說就能辦到的。”哈迪斯注視著扎坦諾斯的審判之眼，眼中晃過自己干掉過的所有人，然而……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他問心無愧。
所以，審判之眼對于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效果。
這是堅持自己的原則的好處了，哈迪斯可是一直以來都按照自己的原則做事的，飄飄要么就是自己核實了之后認為確實罪不可赦的人這才刷掉，要么就是那些自己送上門來的……那種就更加問心無愧了。
總的來說，雖然哈迪斯殺人無數，但是在他自己的眼里，他是個好人，做的事情都是對的。
所以，扎坦諾斯看了一會哈迪斯之后，發現審判之眼確實是沒有辦法對他造成傷害，于是只好悻悻然地放開了他，哼了一聲之后說道：“你，無罪！”
只不過，在哈迪斯一直淡定的笑容下，扎坦諾斯的這一波操作就顯得很是尷尬了。
“好了，現在，”哈迪斯挑了挑眉，“讓我們來談一談接下來的事情吧。”
“呼呼”
待到火圈憑空出現，哈迪斯帶著暫時和自己達成了協議的扎坦諾斯以及強尼的靈魂從鏡像空間之中出來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陣呼嚕聲。
卡特已經戴著牛仔帽睡著了。
“強尼，你應該還記得住我之前所說的吧，”哈迪斯將扎坦諾斯和強尼的靈魂按了回去，然后微笑著說道，“記得，到時候就按照我說的來做就好了。”
“額，我盡力，但是實際上，到時候，我好像沒有太多的控制權，”強尼張了張嘴后說道，“一旦變身了之后，我好像就……性格變化會很大，然后就會很是狂躁，而且有些瘋狂。”
“那是在這之前，”哈迪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在經過了我的心理治療之后，相信他會好很多的，至少，他可以聽得進去話了不是嗎？”
“這倒是……”強尼尷尬的笑了笑。
只不過，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是在瘋狂吐槽的。
是的，關于哈迪斯的心理治療，雖然效果很好，但是這個心理治療的方式著實是讓他有些……害怕。
別人扎坦諾斯只是搖頭拒絕了一下，你怎么就直接動了呢？
要是只是在一旁旁觀的話，那么強尼絕對可以保證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吃瓜群眾，并且很是樂于見到這一幕，但是在哈迪斯動手對扎坦諾斯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他可是和扎坦諾斯連在一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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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哈迪斯在把扎坦諾斯虐了好幾遍之后，又做出了一副很是溫和陽光的樣子，對扎坦諾斯展開了思想上的心理治療！
這一次的心理治療那可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扎坦諾斯是在被魔鬼誘騙之下，看到了人類之間的互相戰爭，罪惡，爭奪，掠奪之類的罪惡行為之后，這才墮落的。
這就是為什么扎坦諾斯那么痛恨罪惡，并且極端性的打擊罪惡的原因。
但是哈迪斯是誰？
心理治療師是個什么職業？
那可是能把大樹說道開花的嘴皮子啊！
一套套的理論，一套套的理由，一環接一環，接連而來，直接將扎坦諾斯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打個比方，惡魔就是給扎坦諾斯灌了一口毒雞湯，讓扎坦諾斯這個從未見過毒雞湯的孩子直接就被毒倒了，并且對此深信不疑，那么哈迪斯就是直接給扎坦諾斯灌了一噸的正經心靈雞湯！
就算毒雞湯貫徹入骨，但是奈何正經的心靈雞湯它量大管飽啊！
量變引起質變，扎坦諾斯現在已經有些迷糊了。
再加上哈迪斯拍胸膛保證上帝到時候一定會給扎坦諾斯一個合理的解釋，雙方的交易瞬間就達成了。
至于之后的解釋？
那還關哈迪斯什么事情？
那肯定就是上帝他老人家要做的事情了啊！
而且，再說了，這種事情……對于上帝來說，難道不是最容易解決的事情嗎？
關于宗教信仰這方面的事情，就算是上帝本人不懂，他的信徒也能夠為他找到理由！
比如，之前有最經典的一個宗教問題，那就是關于“上帝是全能的”這句話提出的問題。
“上帝能不能創造一塊他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如果不能的話，那么上帝就有東西無法創造，他的全能性就無法解釋，而如果他能的話，那么他無法舉起那塊石頭，所以他也不是全能的。”
然后，上帝他老人家日常的沒有回應，因為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本來就不是全能的。
要是是全能的，他早就去把地獄端掉了好嗎？
怎么可能容忍那群惡心的渣滓繼續活著！
但是，就當他想將這件事日常按照不理會的處理習慣忽略過去之后，他的信徒直接幫他做出了解釋。
最主要的是，上帝一聽，還覺得很有道理的感覺。
“上帝在具有全能性的同時，還具有著超脫性，他可以創造一塊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然后再在下一刻超脫過去的自己，強大到讓自己能夠舉起來那塊石頭。”
還有人問了——“如果上帝是全能的，為什么他不消滅地獄的魔鬼？”
上帝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信徒給出解釋。
沒過多久，信徒就出來解釋了：“從圣經中，我們可以了解，撒旦是謊言和罪惡的魁首，也是象征，這樣的惡勢力，上帝當初就可以完全干掉，可是上帝沒有這么做，而是創世，創造人類，直至基督的受死、升天，完全是一個精密的解救計劃，向我們展現了上帝的救贖，上帝所代表的就是愛，我們這些被圣靈感動歸主的人，最終都能扔掉謊言和罪惡，歸向上帝。直至世界的末了，我們這些借著基督來得勝的人，可以倚靠著基督歡呼雀躍：愛的力量，得勝了！”
總而言之，反正，無論其他人問出什么問題，上帝的信徒都能夠給出看似合理的解釋。
所以，哈迪斯自然是不擔心上帝后來能不能忽悠扎坦諾斯成功的，就算上帝本人忽悠不了，他也可以直接派幾個信徒來忽悠。
所以說啊，哈迪斯直接就是嘴皮子和硬實力一起練，到時候，如果嘴皮子說不過別人，就直接硬實力剛他，如果嘴皮子說得過，那就在言語和思想上虐殺別人。
總的來說，就是——兩開花，直接開花就完事了。
“嗯……”
哈迪斯和強尼的交流的聲音驚醒了卡特，他揉了揉眼睛，站起來，打了個哈欠，開口問道：“你們解決問題了？我剛剛看到你的靈魂好像被拍出來了？”
“是的，我的靈魂，就那樣的一下，”說起這件事來，強尼好像很有感觸，用盡自己的詞典里面的詞來形容。“很奇怪的感覺，整個人看到的東西，感覺到的東西，以及能夠體會到的東西，一下子就完全不同了！”
“好了好了，強尼·布雷澤先生，我們就不要在這里分享你的靈魂出竅的體驗了，如果你覺得那樣的感覺非常的不錯的話，也許我可以在這之后讓你一直體驗那種感覺，相信我，你一定不會很期待的，”哈迪斯擺了擺手說道，“我們準備出發吧，先找到那個叫作巫心魔的位置……”
一座裝修豪華的教堂內部。
“主啊，請原諒我……”
明明說著的是信徒的詞匯，但是他的語氣之中卻并沒有任何的敬意，相反的，是滿滿的嘲弄和不屑。
他是巫心魔，墨菲斯托的兒子，也正是心懷夢想的想要憑借著幾個墮落天使以及區區數千個被放逐的靈魂就想要車翻整個地球的狂妄青少年。
說實話……他的腦子絕對是有問題。
區區數千個靈魂，夠被殺多少次？
而且，地球上能夠瞬間干掉他的人實在是多了去了，就是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