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主張‘結硬寨,打呆仗’的戰略,但這并不代表我們就不需要腦子,更不代表我們只挨打不還手。
睿智的防守反擊,才是我的核心思想。”格拉茲旦鏗鏘有力道。
各位大佬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把好奇又期待的目光投向突然間鋒芒畢露的戰神閣下。
泰洛西代表面帶敬仰之色,看著戰神輕聲問:“如何防守反擊?”
“龍女王的艦隊就在300公里之外,毫無疑問,她拿下托洛斯,焚燒艾蕾莉亞之后,野心勃勃,又要對新吉斯下手。
既然如此,咱們就繼續之前的計劃,分一支艦隊離港,等著埋伏龍女王的船隊——她急匆匆趕來,肯定沒攜帶太多戰艦。
與此同時,給瑪塔里斯送一份信,讓他們配合我們,趁著龍女王被牽制在新吉斯附近,安排翼龍群突襲阿斯塔波的工廠、凱淵的麥田、彌林的勞改營。
燒掉工廠與萬頃麥田,解放勞改營中十數萬吉斯英杰
我要讓魔龍之母后院處處起火,我要讓她多年的辛苦一朝葬送!”
戰神表情狂熱,手舞足蹈,完全沒有一點兒念叨“結硬寨、打呆仗”時的冷硬與死氣。
崔格一拍大腿,恍然道:“對呀,我差點忘了,瓦雷利亞遺民還有翼龍。該死,降服翼龍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如果瑪塔里斯肯配合我們,格拉茲旦將軍的計劃還真有搞頭。”札羅欣喜道。
“真成功了,丹妮莉絲估計會發瘋。”象島代表激動道。
“哈哈哈,就是要她瘋狂,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狂。”格拉茲旦大笑道。
眾人議定計劃,立即給第一艦隊與瑪塔里斯送信。
信鴉送出,今日的會議也沒解散,只是提到翼龍,眾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
半響,崔格問出所有人都想問的話:“能不能,讓瑪塔里斯分我們幾條翼龍?”
“是呀,瑪塔里斯也是聯盟一份子,瞞著我們馴龍,也太不講究了。”札羅立即點頭贊同。
象島代表滿是怨氣地說:“那群瓦雷利亞遺民,忘記是誰為他們提供軍糧了?
玉海幾十個城邦,夏日之海無數海島,魁爾斯,新吉斯,里斯上百個國家把自己的糧食貢獻出來,通過托洛斯轉運到瑪塔里斯。
既然加入了盟軍這個大家庭,就該有龍同享,有責同擔。
我們象島出錢出兵又出糧,分幾條翼龍過分嗎?
翼龍又不是巨龍,對面的索斯羅斯雨林要多少,有多少。”
格拉茲旦把目光轉向蛇蜥群島的海盜王,問:“你們能不能去熱帶雨林尋一窩翼龍?”
蛇蜥群島就在索斯羅斯大陸邊上。
“我們哪敢進雨林。”
有一頭五顏六色細臟辮的黑人壯漢,眼神閃過驚懼之色,苦笑道:“就連海島,也處處瘴氣,年年瘟疫,進入大陸雨林深處,不是找死嗎?”
想到與自己并列“淵凱雙杰”的屎男亞贊,格拉茲旦也嘆息一聲,略過這個話題,問:“龍婆怎么說近一年時間,七八個家族,超過500口人,為何還沒把龍蛋孵化?”
負責此事的新吉斯執政官回道:“龍婆認為他們血統不夠純正。”
“龍女王第五條龍都孵出來了,我們卻連一片龍鱗都沒見到,為什么?那個龍婆真不是騙子?”札羅懷疑道。
“原屬于穆里尼奧大賢主的金龍都快能馱人了,你還懷疑龍婆閣下?”薩內蒂不滿道。
薩內蒂即是當日為穆里尼奧提供龍蛋之人,又是龍婆的介紹人和擔保人。
之后,也是他,主張挽留龍婆,為新吉斯孵龍。
整個項目都是他主導的,他當然不能否定龍婆。
其它不說,只那五百多被燒死之人的債,算誰的?
“既然如此,你說說看,第五條紅龍,丹妮莉絲獻祭的哪位至親?事實上,她的至親不僅沒減少,反而多了一個老曾祖父和一位大侄兒。”札羅大聲質問。
眾人沉默,無言以對,心里難受。
“因為她獻祭了別人的至親!就像龍婆獻祭穆里尼奧的至親,而非她自己的至親。
魔龍之母懂魔法,大家都知道。
她一定和龍婆一樣,在瓦蘭提斯、里斯,獻祭了數百位高貴之人。”
薩內蒂毫不猶豫,說出龍婆給他的解釋。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一定得信。
戰神眸光一閃,陰惻惻道:“說起伊蒙與伊耿,你們有什么想法?”
沒有任何遲疑,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幾乎所有人同一個猙獰冷酷的表情,同時恨聲道:“該給她一個血的報應!”
“嘿嘿嘿”戰神低沉地笑起來,“諸神保佑,英明神武、不可匹敵的龍女王終于也有了破綻!”
從淵凱逃出來的一位老賢主,舔了舔嘴唇,冷笑著說:“是呀,我們渴望復仇,奈何她一直孤家寡人。
有時我都在想,如果她二哥、她兒子沒死,該多好。”
“如果她兒子沒死,我們早派遺憾客去奴隸灣了。”札羅嘆道。
“哪輪得到你們魁爾斯的遺憾客,我們玉海南方的‘血刺聯盟’,除了不會易容術,刺殺能力比無面者還強,很多刺客還精通巫術呢!
只要她敢解放奴隸,無數捕奴隊會出錢請血刺弄死她...的兒子。”象島代表不客氣地說。
“刺殺有風險,我們里斯毒藥天下聞名,弄死一個孩子不要太簡單。”里斯親王崔格道。
“哼,如果她兒子沒死,我直接偽裝成商人,潛入阿斯塔波,趁著她騎龍游蕩維斯特洛時,把那小子拐走,哪還用刺客與毒藥?
請刺客暗殺,哪有親手復仇來得痛快。”海盜王咧嘴獰笑。
“呵呵,阿斯塔波那么多無垢者,你想綁她兒子癡人說夢呢,即便藍嘴唇的男巫也比你靠譜。”札羅諷刺道。
“嘿,你們別爭了,如果她兒子沒死,布拉佛斯人早讓無面者出手了。”泰羅西代表譏笑道。
“布拉佛斯那群偽君子,用遺憾客的名頭糊弄咱們。若非魔龍之母主動說出來,我們至今都還被蒙在鼓里。
既然反對她,干脆加入咱們盟軍嘛,畏畏縮縮,遮遮掩掩,徒讓天下英雄嗤笑。”札羅鄙夷道。
“可惜,她沒兒子;很幸運,她親侄兒沒死。那個伊蒙不用管,他太老,輩分差得也太遠,死了,她也不會有多大感觸。
伊耿可是她大哥唯一的兒子,要了他的命,至少能去掉她半條命。”戰神冷冷道。
“那咱們到底是派人潛入,還是請刺客?血刺,遺憾客,男巫,毒藥師,或者找無面者?”薩內蒂問。
戰神仔細斟酌片刻,建議道:“大家湊份子,心里多恨那女人,就出多少錢,有多少錢,咱們就請多少人。”
說完,他便一擺手,豪氣干云地說:“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和她的血,可她劍術高明、魔法超強,連無面者也奈何不得她。
所以,我拿一半家產出來買她侄兒的命,只要能讓她痛徹心扉,三百萬金輝幣值!”
“我代表魁爾斯,四百萬!”札羅扭曲著臉道。
“一百萬!”
“象島兩百萬。”
最后,一位來自托洛斯的海軍統領滿臉猙獰,道:“我家被毀,身邊只有50萬,全拿出來不,我還要找鐵金庫貸款150萬,我要她死死死死死...很難,那便只能拿她侄兒出氣了。”
他叫皮爾洛·瓦羅里斯,是翼龍騎士皮耶羅的弟弟。
對敵人,龍女王從來都很殘忍。
當日預測到有翼龍來襲,她與她的人便藏了起來,反而把瓦羅里斯和特利里斯兩大豪族的人留在城主府。
結果在皮耶羅本人的帶領下,三十條翼龍第一波火油攻擊,正好落在城主府,滅了自己和岳父兩族。
所以,皮爾洛對伊耿的恨,深入骨髓。
呃,恨屋及烏。
統計過后,大家驚訝又釋然地發現,湊到的份子錢太多——兩千萬多萬金輝幣,足以向世上所有著名殺手組織下單。
“廣發邀請函,把錢用光,誓殺伊耿·坦格利安!”格拉茲旦拍板決定。
“誓殺伊耿·坦格利安!”眾人齊聲應答。
在這間隱蔽的會議室,出現這種畫面,就好似伊耿是一位野心稱霸武林的魔道巨擘,江湖好漢只能躲在暗處,斬雞頭,燒高香,飲血酒,摔瓷碗,指天地發誓,定要為民除害,為無數慘死義士討還一個公道。
“阿嚏,阿嚏”
夜風微涼,伊耿攏了攏衣領,疲憊地揉揉鼻子,嘆道:“大黑,你有智慧,懂人語,跟你說了這么多,該明白我的處境了吧?”
悲痛海灣一戰已經結束,下午五點左右,加爾斯的劃槳長船終于趕到戰場。
轉運火油罐的海船始終保持在第一艦隊2公里之外,小金、小綠,與提利昂帶領的六條翼龍從船上取火油彈。
如果有敵艦敢脫離大隊襲擊運油船,小白立即潛入海底將其消滅。
無奈之下,第一艦隊長宣布放棄大陣列,依舊四艘戰艦為一組,向奴隸灣的三十條船發起決死沖鋒。
一場超級大海戰,大混戰。
太陽落山之后,黑暗的海面上,鋪蓋一層如星辰般密集的燃燒木船殘骸。
丹妮自然大獲全勝,損失兩條船,干掉對方六十條船,俘獲二十一條戰船,只有大概四條船趁夜色逃脫。
只從海中打撈起的俘虜,就超過8000人。
其中,就包括艦隊司令、瓦蘭提斯執政官,艾里奧斯。
留著白騎士整頓船隊,丹妮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騎龍回到阿斯塔波。
然后,伊耿開始日常的馴龍工作:找大黑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