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驚鴻一瞥，張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但是這樣的細節還是被王心瑤給捕捉到了，下意識的順著張潼視線方向看去，王心瑤也在第一時間發現那張紙的不對勁。
“嗯？這張紙有問題！”
“上面這行字是情詩？我好像在紙扎人身上看到過這句話！”
“難道這張紙就是那些詭異紙扎人的源頭？”
王心瑤的臉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低聲自語的同時，也謹慎的后退了幾步。
沒辦法，那些紙扎人實在是太邪性了。
一個個空洞如同牽線木偶一樣，卻有著詭異到堪比超凡者的恐怖力量。
如果那些紙扎人的出現和消失，真的和這張紙有關。
那只能說這張紙更可怕！
“不管這張紙的來歷是什么，說起來……這張紙應該也算是我的戰利品？”
帶著灰太狼面具的張潼聳了聳肩，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王心瑤聞言，頓時就如同炸毛的小母貓一樣，奶兇奶兇的瞪著張潼：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
“要不是我們，你自己都要交待在這里，一顆鬼氣珠已經便宜你了，還想要這東西？”
“再說了，你一個序列八的幻術師兼職序列九的士兵，要這東西有什么用？”
看著兇巴巴的王心瑤，張潼的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縮。
“序列八的幻術師，兼職序列九的士兵？”
“王心瑤的意思是……超凡職業是可以兼職的？”
噗通噗通……
張潼的心臟不爭氣的狂跳了起來，驚喜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要知道，張潼如今的戰斗力著實有些尷尬。
別的不說，就說今晚。
要是沒有詭異的錘子在手，張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是如果可以兼職的話，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士兵的秘密，應該就隱藏在大洪拳譜最后的配方里面。”
“而士兵之后……我還掌握著序列八格斗家的配方，甚至是全部的材料！”
一想到格斗家配方的幾種關鍵材料，張潼便忍不住握了握被他藏在背后的鬼氣珠，冰涼的觸感讓他很快恢復了冷靜。
看著奶兇奶兇的王心瑤，張潼如同一個么得感情的機器人，微微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國家機器的力量擺在那里，你們官方肯定不缺少這些東西。”
“別急著否定，東慈國的體制就決定了東慈國在集中力量辦大事上面有著巨大的優勢。”
“雖然我沒怎么和你們官方的人接觸過，但是……想必在國家的統籌下，你們的資源要比我豐富。”
面對張潼的說辭，王心瑤依舊是分毫不讓：
“不行，鬼氣珠給你，已經算是我個人非常大的讓步了。”
“如果你還想要這張紙……那么抱歉，我沒有決定的權力。”
看到王心瑤堅定的樣子，張潼似乎有些猶豫，最終退讓一步：
“這張紙不要也可以，但是……我想要晉升學徒的材料。”
張潼的話音才才落，王心瑤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否決：
“不可能！”
“你知道超凡材料多么珍貴嗎？”
“靈氣復蘇才多久？哪一個材料不是染著無數鮮血才得到的？”
王心瑤的反應，讓張潼意外了一下。
他沒想到，官方對于材料的態度竟然是這樣的。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官方掌握的關于靈氣復蘇的資料不足的話，也就意味著對于數不清的詭異，官方自己也會手忙腳亂。
最關鍵的是，即便是官方能夠得到足夠的材料，也未必所有的材料都能和官方掌握的配方匹配上。
在這一點上面，張潼有著巨大的優勢。
作為游戲玩家，別管配方對不對，超凡游戲獎勵給張潼的至少是能夠匹配上材料的配方。
甚至很有可能是最適合自己的配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王心瑤的意思是不是官方現在缺人也缺知識？”
想到這一點，張潼的目光頓時就變得閃爍起來。
許是經歷的詭異事件多了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格斗家配方帶來的自信，張潼心中竟然升起和國家合作這么一個大膽的想法。
“或許可以用現在的身份和國家合作……”
心中有了計較，張潼看向王心瑤，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們所顧慮的，無非就是材料來之不易，想要讓這些材料化作能夠處理詭異的力量。”
“那么……如果我愿意和你們官方合作呢？”
“作為一個序列八，和明陽市警方合作所得到的收益，應該比一個士兵更大吧？”
張潼緩緩開口，讓王心瑤幾乎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在王心瑤的第一印象里，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應該對官方很抵觸才對，怎么可能會忽然間和官方合作？
難道……他是在騙我？
哼！果然，男人的嘴是騙人的鬼！
感受到王心瑤眼中的狐疑之色，張潼隱約間可以明白王心瑤在想些什么，于是他耐著性子解釋道：
“還是那句話，你和項隊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但是我并不相信個別的官老爺。”
“所以，在我設想的合作模式里，我依舊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王心瑤聞言，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還怎么合作？”
聽到王心瑤的這個問題，張潼沙啞的聲音之中多了幾分笑意：
“那個……你看過蝙蝠俠嗎？”
“啊？”
王心瑤的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蝙蝠俠她是知道的，但是好像還真沒怎么看過。
那東西，是男孩子才愛看的吧？
在王心瑤不解的目光中，張潼指了指破碎的天花板外陰沉的天色：
“哥譚市的蝙蝠俠就和警方保持著某種合作，但是警方從來不知道蝙蝠俠就是布魯斯韋恩。”
“原因很簡單，需要蝙蝠俠出手的時候，警方就會用專用的探照燈，在天空中打出一個蝙蝠的信號。”
“我覺得，明陽市的警方完全可以給我做這么一個東西。”
“這樣我一抬頭，就能看到警方需要我的幫助了。”
王心瑤都驚呆了，明陽市警方給你特制一個呼喚你幫助的探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