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門口。
琉夏離開了森林之后,便回到了這里。
然后,他便看到了從教會大門中走出來的某個圣女,她的臉上并沒有已經解決了問題的欣喜和釋然,有的只是緊鎖的秀眉,看起來依舊沉浸在困惑中。
“怎么,你沒找到紅方的御主嗎?”
琉夏走上前來,向著貞德如此詢問道。
“是的。”
貞德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滿是不解的神色。
“如果這里就是紅方的據點的話,那御主們應該都匯聚在這里才對,可是我卻一個人都沒有找到……甚至,古怪的是,連從者們的氣息都感知不到了。”
她擁有著在十公里之內感知到所有從者的生存狀態的特權,就連assassin的氣息遮斷在她面前都沒有絲毫用處。
但這樣的她,卻說自己感知不到紅方從者的存在了。
而且,紅方的御主們也全都消失不見……這件事明顯相當的古怪,其中必定存在著極大的謎團。
“難道是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提前離開了?”
貞德皺眉沉思起來,“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充其量要找的也只有紅之lancer的御主,畢竟是他決定派遣lancer來刺殺我……難道說,刺殺我并非是一個人,而是紅方全員的決定嗎?”
這是一個聽起來相當不可思議的推測。
畢竟和乳ler做對根本就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只是紅之lancer的御主做出這個決定就很奇怪了,如果整個紅方都有這個打算的話,就實在顯得過于沒頭沒腦。
她又不會偏向于誰,有什么和她做對的必要呢?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和她猜測的一樣的話,那不得不說,這個結果可太糟糕了。
“不,并不是提前離開了。”
琉夏突然出聲,打斷了貞德的沉思,吸引了她的視線,他隨之指了指自己那光芒流轉的雙眼。
“我的魔眼似乎也推測不到他們的所在,推測出來的結果相當的曖昧,這樣一來,答案就只有一個——他們此刻應該正躲在某個非常高級的結界之中。”
未來視的本質,是情報分析和推測。
無論是預測型還是測定型,都必然遵守著這個運作原理。
換而言之,只有當對象本身在當前世界留下情報,未來視的魔眼才能通過非常強大的情報分析能力,找到對象的所在
并且計算出達成目的的方法。
但是一旦對象本身躲進了某種非常高級的結界之中
在世界上留下的情報少之又少,甚至直接和外界斷絕因果的話
那未來視所得到的答案就會變得無比的模糊。
這并非不可能。
比如說迦勒底用來保護藤丸立香進行靈子轉移的“筐體”
就有著和外界斷絕一切因果的能力,進入那個筐體的話
藤丸立香這個人就會從未來視的計算公式之中消失,未來視無法得到任何關于她的情報。
除此之外
也有神靈降世,導致未來視受到對方權能干擾的可能性。
但紅方之中要真有神靈的話,現在早就無比膨脹,和黑方正面開戰了
誰還要躲起來啊
殺穿就完事了。
有鑒于此,就只有紅方御主全員躲進了高級結界之中,導致情報變得無比稀少,讓未來視都無法進行完全的推測和分析的可能性了。
不過,這樣的施術手段可就太過強大了
恐怕至少可以和掌握了原初之盧恩的琉夏相媲美。
“可能是紅之caster的手筆。”
琉夏微微沉吟著,開口道:“如果能找到對方的施術痕跡的話
我倒是能破解一二,但我們現在對他們一無所知
根本沒辦法去找。”
他當然也是想要找到紅方的御主們的,只要能找到那些御主
然后全殺光的話
那失去御主和魔力供給通道的從者就會自然而然得消失
直接確定琉夏的勝利。
但可惜,如果對方的魔術造詣真的不比他低的話,那想必也不會留下空子讓他鉆。
貞德聞言,臉上露出了有些似懂非懂般的神色。
拜大圣杯所賜,她雖然知道一些魔術知識,但上升到太高的地步的話,她就兩眼一抹黑,完全搞不懂了。
恰好,琉夏此刻所說的東西,正好就在她的知識盲區中。
“這樣一來,雖然不明白對方在想些什么,但有一件事終于確定了。”
琉夏看了眼面前神色有些懵懂的貞德,“紅方的確是全員都在和你為敵……連我都開始覺得那幫家伙腦子不正常了。”
乳ler擁有真名看破、神明裁決等等諸多的特權。
任何正常的御主,應該都會想方設法拉攏乳ler,從而打算借用她的力量吧?但紅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全員都在和乳ler為敵。
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掀桌子,而且明顯是在把乳ler往對面推。
“要到圖利法斯來嗎?”
琉夏不動聲色的向著貞德邀請起來,“不會讓你加入黑方,我也會說服他們不利用你的力量,你甚至可以不接近黑方的御主和從者們,住在圖利法斯城鎮里就好。”
“不管如何,如果紅方還想贏得圣杯戰爭的勝利的話,就必然會對黑方宣戰,并且發動進攻,那時候他們肯定會主動跑出來。”
那個時候,貞德就可以主動找上紅方,探尋紅方內部的秘密了。
雖說,到時候琉夏肯定會全力出手,將紅方徹底摧毀,探不探尋他們的秘密也沒什么所謂就是了。
“事到如今,被盯上的我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貞德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微微松懈下來,“我會住在圖利法斯的旅館里,但丑話說在前頭,我是不會給予黑方任何幫助的。”
這樣就足夠了。
在紅方的逼迫之下,貞德已經有些向黑方偏移得跡象。
紅方再努力一下,說不定貞德就完全被逼到黑方這邊來了。
這樣一來,琉夏也算是變相得完成了達尼克的任務。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走吧。”
兩人達成共識之后,便離開了教會,向著山下走去。
在離開之前。
貞德又回頭看了身后的教會一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次的圣杯戰爭,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是因為紅方中有古怪嗎?還是說,單純是我的錯覺?”
無論如何,時間一到,一切自然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