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的世界已經神秘衰退了,但也僅僅只是衰退而已,在魔術的世界依舊殘留著不少過去,乃至是神代的神秘。
就算是現在的琉夏,想要摧毀世界,殺光這個時代的人,也得掂量下自己的份量,更不要說從者狀態之下的亞瑟王了。
哪怕僅僅只從能力這個角度來看,都遠遠不夠格。
當然,說不定也有其他的方法讓她穿梭回過去,不過圣杯肯定不會告訴她,圣杯用來實現她愿望的方法,八成就是用琉夏做出的提議。
“圣杯……被污染了?”
如果說之前的少女只是感到迷茫,答案到了嘴邊卻又無法說出來的話,那聽了這樣的消息之后,她的神態就真的發生了改變。
“那是真的嗎?為什么迄今為止誰都不知道?”
她的注意力被這條情報所吸引,連忙肅然而起,向著琉夏詢問起來。
“究竟是不知道還是不在意還很難說。”
琉夏不甚在意的道:“或許的確有不知道的家伙吧,但愛因茲貝倫絕對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不在乎罷了,對他們來說,只要能完成千年來的夙愿就足夠了,會導致什么后果,都和他們無關。”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圣杯戰爭的原理就是這樣,也就是說,從者只是一種工具,是用來確認結果的內容,這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魔術師的目的是前往根源,只要能得到那個結果,圣杯有沒有被污染都是無所謂的。”
Saber咬了咬嘴唇,呆立在了那里,半晌無言。
對一心想要得到圣杯的騎士少女來說,這毫無疑問是個沖擊性的事實。
“本來,圣杯里面的東西在上次的圣杯戰爭就應該已經完成了,不過上次應該是出了什么意外,導致里面的東西沒有被用掉,所以才只隔十年就開始了這一次的圣杯戰爭。”
正常的間隔是六十年,但第四次和第五次之間僅隔了十年,那當然是因為大圣杯匯聚的魔力沒有被用掉,導致僅十年就再度積蓄滿的緣故。
而那時所發生的意外,Saber更清楚不過。
“這么說來,那個時候切嗣就是察覺到了圣杯的異常,所以才命令我砍掉圣杯……”少女如此呢喃著。
十年前本來已經成型的圣杯,就是被她親手毀掉的,在她的御主衛宮切嗣使用了兩劃令咒命令她的情況下。
“啊?切嗣?”
一直站在門口,有些聽得似懂非懂的衛宮士郎聽到這名字,頓時精神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還沒有通過氣。
十年前,作為Saber參加了第四次圣杯戰爭的少女亞瑟王,其御主就是衛宮切嗣,多半是使用了藏在衛宮士郎體內的那個概念禮裝為觸媒吧。
“……萬能的圣杯居然虛假到這個程度,著實讓人驚訝。”
Lancer走上前來,目光直視著對面神色復雜的另一個自己。
“不過這樣一來,你也差不多可以放棄對那個圣杯抱有期待了,接下來就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了。”
話說到這個程度,該知道的事情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知道圣杯變成那樣的少女,也只能放棄內心不成熟的幻想。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手里見真章了。
“請…請等一下!”
衛宮士郎見狀,連忙上前,有些笨拙地努力著。
“既然圣杯是假的的話,那你們倆應該沒有戰斗的必要才對!不如說,我們現在不應該合力阻止圣杯戰爭進行下去嗎?”
雖然是個理想主義者,但某種程度上確實在理。
“很遺憾,這是不可能的。”
琉夏將激動得走上前的衛宮士郎又拉了回來,“哪怕其他人有合作的可能,但她們倆也不行,兩個亞瑟王必定要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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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面吧。”
Saber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大約是在整理自己的心情,半晌之后她終于下定了決心,向Lancer做出了回應。
中庭。
兩個亞瑟王的身上都穿上了鎧甲,分別在庭園的兩邊站定。
琉夏和衛宮士郎站在旁邊圍觀,作為兩人之間戰斗的見證人。
從琉夏這里得知了格蕾的存在之后,衛宮士郎在呆滯了良久之后,也隨之沉默了下去,只是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
“……死心吧,想要拯救所有人是做不到的。”
琉夏將格蕾的狀況告訴他的時候,最后就用這句話做出了點評。
在他的結界隔絕之下,格蕾目前還能支撐一會兒,但如果時間一長,再有個三倆天,她的自我恐怕就會遭到消磨了,到那時候,琉夏都救不回來。
兩個亞瑟王,必須在三兩天之內死掉一個。
為了格蕾,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衛宮士郎做不到拯救所有人,更何況從者本來就是注定要消失的存在,既然如此的話,那肯定不能讓身為人類的格蕾受罪。
面對這種狀況,理想主義者也只能無能為力地低頭。
“這是為了我的御主。”
Lancer舉起了手中的圣槍,跨坐在了駿馬東·斯塔利恩的身上,全身都覆蓋起了盔甲。
“這場戰斗結束之后,我的御主就能得救,因此,不管是你死還是我亡,我都沒有任何的怨言。”
僅僅以這份忠誠心而言,Lancer職階的亞瑟王就毫無疑問是個清廉而高潔的人,無愧于騎士王的名號。
Saber無聲地點頭,并且舉起了手中的圣劍。
兩人之間的戰斗一觸即發。
“……Rider,可以跟我到這邊來一下嗎?”
遠坂凜不知何時來到了琉夏的身旁,平靜的神色之下仿佛暗藏著波濤。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談一下。”
琉夏眉頭微揚。
隨即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跟著遠坂凜向后院的方向走去。
衛宮士郎留在了原地,無聲地注視著Saber與Lancer的決斗,像是在給兩人做出最后的祝福。
另一邊。
遠坂凜將琉夏帶到了后院,來到了客房的門口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櫻的身體的事情?”
離開了前院之后,遠坂凜終于不再掩飾,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她剛才趁間桐櫻昏迷的時候,檢查了她的身體,因為看到了間桐家地下的蟲室,她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
結果,從間桐櫻身上得到的反饋,偏偏正好應驗在了她所有拒絕去想的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