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的女仆根本不會發動攻勢,她們就好像真的把藤丸立香當做將軍一樣,認為既然是將軍賜死,那就不能反抗,在帕爾瓦蒂的攻擊之下,很快便灰飛煙滅。
眼見得這些女仆什么都沒做,甚至絲毫不反抗就被自己這邊打死,一副忠心耿耿甘愿領死的模樣,藤丸立香又糾結了起來。
“怎么感覺好像我們變成惡人了一樣?”
少女有些遲疑地道:“明明她們也沒有攻擊我們,也沒有做錯什么,就這樣動手會不會太蠻不講理了?”
“確實也是。”
被她這么一說,帕爾瓦蒂也覺得有些難以下手了。
“將這些人偶當做是生命嗎?主公確實仁慈。”
柳生宗矩也停下了手中的刀鋒,稍作沉吟之后。
“反正這些人偶也不會阻攔我們,既然如此的話,那把她們留著也不礙事。”
琉夏沒有發表意見,反正也不是他動手。
在他負責提供前進路線的時候,帕爾瓦蒂幾人都覺得自己不能干坐著,也得出點力才行,因而便自告奮勇地清除攔路的怪物。
琉夏也樂得如此,他也不打算在迦摩可能存在的監視之下暴露自己的實力。
但殺生院并沒有動過手。
每當她有什么異象的時候,都會迎來琉夏銳利的眼神,仿佛在說著“膽敢做出些什么,就不介意先在這里干掉你”一樣。
囿于琉夏的態度,殺生院一路都十分安靜。
看似沒有想搞事的模樣,但琉夏也沒有放松對她的警惕,時刻關注著她。
柳生宗矩和帕爾瓦蒂也有些察覺到琉夏對殺生院的針對行為,但兩人對視一眼之后,雖然眼神都很困惑,但也沒有多言。
他們對殺生院的來歷一無所知,雖然她看起來像是個得道高僧,但話語之間又總給人一種違和感,這讓他們選擇繼續觀望,并沒有貿然出聲抱不平。
做出決定之后,幾人便不再對這些女仆動手,而是選擇無視她們,在琉夏的帶領下向前走去。
“不過,這些女仆的實力,感覺比第一層的實力要強上不少。”
帕爾瓦蒂想起了什么,向著幾人推測性地道:“難道越深入,自動人偶女仆的實力就會越強嗎?”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紫苑的身影再次冒了出來,“不過目前女仆的實力也只是回歸了正常水準而已,繼續前進吧,應該能分析出更多的情報。”
幾人相顧點頭,繼續深入。
第二層的建筑十分古怪,不僅是比第一層多出了各種岔路和死胡同,更加是因為和尋常的迷宮比,游戲規則完全相反。
“咦?難道不應該往這邊走嗎?”
在路過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春日局十分驚訝地指向前方。
她指著的方向是寬闊的前方大道,而琉夏打算帶領前往的方向,卻是那個十分狹窄的岔路。
“不,那里是死路。”
琉夏搖了搖頭。
“真的耶?”
春日局上前一看,果不其然地發現寬闊道路的盡頭居然一條門縫都沒有,驚奇不已,緊接著,她又有些沮喪起來。
“明明是我的大奧,居然被改成了我都不認識的形狀,等再見到那個自稱愛神的惡神之時,一定要狠狠地打她的屁股才行!”
在路過一個十分狹窄的儲物間之時,琉夏放棄了旁邊的寬闊大殿,反而選擇鉆進了這座儲物間中,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個新的通道。
“這奇奇怪怪的規則是怎么回事?”
連續數次反其道而行之,連藤丸立香都察覺到了古怪,滿頭問號。
“感覺好像前進的道路都在不起眼的角落,越是顯眼的地方就越不可能有通道?”
在迷宮中行走的時候,人會下意識地選擇比較顯眼的地方,比起羊腸小道肯定選擇寬闊大路,比起儲物間自然選擇大殿。
結果,這第二層的規則就非要反著來,越是不可能的地方就越可能是突破口所在。
殺生院看著眼前一反常理的迷宮,低頭露出了思忖之色,一會兒之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起來。
“你發現了什么?”
琉夏一直在關注著她,注意到她的神色變化,果斷出聲詢問道。
“不,請不要介意,連神通廣大的諸位都沒有發覺,這樣弱小的我又能發現得了什么呢?”
殺生院笑著擺手,一臉我告訴你就算我輸的表情。
琉夏保持緘默。
因為迷宮的深處存在獸的緣故,她的存在極大程度上影響了琉夏的未來視,讓他如果不親自前往的話,也無法看到更多、更清楚的東西。
他現在能看到的也僅限于比較表面的東西,就連迷宮的深層是什么樣都很難看清。
在迦勒底關于第七特異點的記錄之中也是同樣,有著EX級千里眼,能和琉夏一樣看穿所有未來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也因為第二獸提亞瑪特神的存在,而無法發揮出千里眼的真正威力。
帕爾瓦蒂和柳生宗矩對視了一眼,越發地覺得殺生院有問題。
見她不打算幫忙,琉夏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帶著眾人繼續前進。
雖然殺生院很可疑,但現在也真不能把她送回迦勒底,否則不知道她會搞出什么事來,若是她重新變生為獸的話,那連留在迦勒底的兩儀式都會有危險,還不如留在這里更妥當,至少琉夏還能看著她。
要是BB那個女人還留在迦勒底就好了……呸,我為什么要期待那個屑AI?
將腦海里出現了一瞬間的某屑AI一腳踢出去,琉夏搖了搖頭,帶著幾人走進了第二層最深處的房間。
和第一層一樣,第二層同樣有一座十分寬闊的大殿。
“嚇!”
兩只數人高的巨大幽靈齊刷刷地出現,發出了刺耳的尖嘯,二話不說就兇厲地撲了過來。
兩分鐘后。
兩只幽靈齊齊撲街,從他們的體內掉落出了兩只新印籠。
在藤丸立香主動讓出之后,琉夏走上前去,將新印籠撿了起來,與此同時也聽到了和之前一樣的聲音。
其中一個印籠的主人是四代將軍德川家綱,本身并沒有出名的事件,留在印籠上的殘留思念也十分的模糊,幾乎聽不清。
另一個印籠就有來頭了,對應著第十三代將軍德川家定,也是影響整個島國近代史的,有名的黑船事件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