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剛隱去不久,微風還帶著溫暖的氣息。
汽車廠家屬樓的一處普通住戶門前,一個小個子高中生敲開了門。
“大莊,今晚芙蓉河樂園十周年慶,票價減半還有很多精彩活動,一起過來玩啊!”
說話的正是那一天溫文在公園里遇到的兩個高中生之一,他的名字是陶文,而這里是另一個高中生李大莊的家。
他們兩個上次報警舉報溫文之后,他們的家人也知道了他們大半夜去危險的地方探險,所以他們因此被禁足了一段時間。
今天才算解禁,但也要求他們不能去過于危險的地方。
一得到自由,陶文就來找李大莊,邀請他一起去芙蓉河樂園去玩。
李大莊的父母本不想讓李大莊出去,但一想芙蓉河樂園也不是什么危險的地方,再加上這兩個孩子也在家里關了大半個月,所以也就讓他們去了。
晚上七點多種,兩人拿著門票,排隊準備進入芙蓉河樂園。
游樂園里到處張燈結彩,光看里面的布置,就知道游樂場肯定為了這場周年慶花了大價錢,排隊的人也多的不行,讓兩人不由的有些興奮。
建筑物上掛滿了彩色的條幅,被風吹動獵獵作響,李大莊抬頭看去,只覺得眼花繚亂。
忽然,他好像在一個路燈上面,看見一個披著黑色破布衣裳的人影,等他想要看清楚時,那人影已然消失在他的眼前。
“怎么了?”陶文伸出手在李大莊眼前晃了晃。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很嚇人的東西。”李大莊呢喃說。
“別疑神疑鬼的,什么東西能比那天那個白衣服的變態嚇人?再說了,有這么多人在呢,就算真有壞東西又怎么樣。”陶文墊腳拍拍李大莊的肩膀說。
李大莊點點頭,的確如陶文所說,現在又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外,是在芙蓉河市中心的芙蓉河游樂園,又能有什么危險。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會閃過那人影的蒼白面孔。
……
晚上七點四十分,芙蓉河第八精神病院。
“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最近是不是有些太平靜了。”粉色毛衣的光頭抱著個筆記本,站在林哲遠身后說。
“烏鴉嘴,你少些不安的感覺吧。”林哲遠哭笑不得的說:“不過在宮叔受傷之后,芙蓉河市的奇詭事件減少了不少,這是否是什么預兆呢?”
“那個溫文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動?”林哲遠偏頭問。
“沒有,他還像是往常一樣,一直蹲在家里,偶爾出來一趟。”光頭回答說。
“宮叔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他的嫌疑還是無法洗清。”
宮叔的負傷讓林哲遠手下損失了一員大將,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宮叔身體內有一種不知名的毒素,即便經過協會的精心治療,情況還是在繼續惡化。
“我總覺得的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希望不是我的錯覺吧。”林哲遠長嘆一聲說。
粉毛衣光頭有些委屈:“你不讓我說這樣的話,你自己怎么總說。”
林哲遠頓了一下說:“因為我不是你這樣的烏鴉嘴。”
兩人正在聊天,林哲遠辦公室的門就被暴力打開,頭發稀疏的丁明光氣喘吁吁的跑進來,抓起林哲遠的杯子就猛喝了一口。
“小丁啊,你該鍛煉身體了,你辦公室和我辦公室就隔了三層樓……”林哲遠笑著說。
“芙蓉河游園!”丁明光大聲說。
“樂園怎么了,今晚十周年慶是吧,人多,我讓協助者盯著了,有什么情況。咱們第一時間就能收到。”
林哲遠笑著說:“難道你想去玩?雖然很忙但我也可以給你假,不過過兩天你要補上。”
“不是,芙蓉河樂園的園長,今天在隔壁市考察的時候,出車禍死了!”丁明光大聲說。
“他出車禍死了,不影響周年慶吧。”林哲遠凝重起來,他知道丁明光現在說的事情可能和那些怪物有關。
“發現他出車禍之后,我查了一下芙蓉河樂園,發現十年前的今天是樂園完工的日子,而不是樂園開業的日子,所以要進行十周年慶應該在兩個月后!”
“因為樂園這一段時間的刻意宣傳,所以觀眾并不在乎這個,但我覺的改變時間很不正常,而且周年慶晚上開始也不符合規律。”
“所以,我剛才去對芙蓉河樂園進行了簡單的調查,然后我發現,那里有著很強的負面能量,今晚這么多人聚在那里,恐怕會發生什么大事。”丁明光一通分析之后,又累的氣喘吁吁。
聽完之后,林哲遠臉色劇變,芙蓉河樂園今天晚上至少有上萬人,普通的怪物不會在人那么多的地方出現,但如果是褻瀆之血的瘋子,說不定真敢在芙蓉河樂園動手!
“周年慶幾點開始?”
“晚上八點整!”丁明光回答說。
林哲遠站了起來:“分部所有擁有戰斗能力的超能者,全部的立刻趕往的芙蓉河樂園!”
“然后,明光你留在這里,做一個調度者該做的,順便聯系芙蓉河市內的所有的自由獵人,讓他們去芙蓉河樂園進行援助!”
林哲遠本能的覺得,這次芙蓉河樂園的事情不會輕松,所以他要聚集他能聚集起來的全部戰斗力。
……
“快到八點了,活動要開始了。”陶文期待的說。
“咳咳,都能聽見嗎,歡迎各位來到芙蓉河游樂園,今天是樂園營業十周年慶典,所有的紀念品一律八折,除此之外,只要持有游樂園門票就可以獲得一次抽獎機會,千萬獎池等你來拿。”
喇叭里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是眾人并沒有在意,只當今晚找的主持人不太稱職。
“你怎么悶悶不樂的?”陶文興高采烈的在樂園中閑逛著,然后發現李大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開心不起來。”李大莊郁悶的說,進游樂園之前看到的那個畫面,在他腦海之中抹不去。
“別想那么多,咱倆憋了大半個月,今天好好的玩一晚。”陶文拍拍李大莊的肩膀說。
“好吧,希望是我想多了。”李大莊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