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過心理醫生,或者大街上算卦的,捉鬼驅邪的,靈異事務所等等等等,能找的門路全都找了。
這些人要么找不到癥結所在,要么一進門轉身就走,有些準備看看情況再決定的,住一夜也被嚇尿了褲子。
功成名就的,大隱隱于市的,反正打著各種旗號的大師們,他們全都找遍了。
現在,他也不抱有什么期望了。
今天焦新蕾帶來的要是什么大師也好,一個抓罪犯的偵探能起到什么作用?
姜雨生清楚,他們家里的問題,絕對不是人!
至少,不是活人……
所以讓偵探過來管這件事,只會起到意料之外的麻煩而已。
“不要著急拒絕嘛,您這里應該有客房吧,今晚我們會住在這里,能否起作用,看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可是……”
姜雨生還想拒絕,溫文已經繞過他,走進客廳中心,蹲在一條哈士奇面前。
他來這里主要目的是來抓捕令他感興趣的東西,而不是幫姜雨生解決問題,所以姜家人的態度不能決定溫文的去留。
“這就是傳說中那條奇怪的狗吧,果然長的足夠奇怪,你能說人話嗎?”
那條狗翻了一個白眼,嘴巴撇了一下,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溫文,它是一條狗,怎么可能會說話。
跟在溫文身后的焦新蕾捂住了嘴巴,差點尖叫出聲,現在,這條狗已經和前幾天的照片完全不同!
不,或許它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一條狗了。
這條狗現在赫然長著一個人類的頭顱,像是獅子的鬃毛一樣的黑發披在腦后,臉上只有細細的絨毛,從其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人類的五官。
它像一個人,多過像一條狗!
姜父的眼睛,姜母的耳朵,姜文虎的鼻子,姜文月的嘴……它的容貌,就像這一家四口的拼接!
溫文是怎么樣的心態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蹲在這條狗面前問話的?
“好狗狗,我今晚就住在這里了,你要乖哦!”溫文摸著狗頭上面的頭發說,摸著摸著,那狗就舒服的露出肚皮。
“對了,這狗叫什么名字。”溫文摸了一會兒后,笑瞇瞇的問姜文月說,他的態度很像一個喜歡小動物的人。
姜文月猶豫了一下之后搖搖頭,這狗原來是有名字的,但自從異變發生之后,就沒有人叫它的名字了。
“那就叫人頭狗吧。”
溫文自顧自的給這條狗定下了新的名字,讓它翻了個白眼。
“見鬼,一條狗的嘴唇竟然有點性感,差點有了大膽的想法。”
摸了一會兒后,溫文忽然眼神詭異的看著這人頭狗,連忙站了起來,離這條狗遠遠的。
“你今晚真的要住在這里嗎……”
焦新蕾有些忐忑的問,在看到那條狗之后,她覺的這地方簡直就是個魔窟,人不正常,狗也不正常,而且說不定還有其他不正常的東西。
她當初是怎么下定決心來這里的?
“不只是我,你也要留下。”溫文輕聲說。
焦新蕾尖聲說:“什么!”
“現在這家人面臨的問題有兩個可能,第一種,是他們家自己闖下了什么禍事,所以遭到了這些東西的報復。”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是無辜的,因為觸犯了什么禁忌,所以才被那些東西纏上。”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來到這個別墅的你,也可能觸犯了這個禁忌,就算你現在離開,說不定也會像姜文月一樣,在半路上遭遇到不測。”
“這種可能性很小,但你確定要賭嗎?畢竟這雖然嚇人,但可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溫文戲謔的看著焦新蕾說,他有九成的把握,焦新蕾出去之后不會有問題,但他想讓焦新蕾留在這里。
這別墅里的四個人,對于溫文來說全是陌生人,有焦新蕾這個還算是熟人的人在,事情相對好辦一些,他不想費心思和別人搞好關系。
在他看來,這一家四口每一個都可能有問題。
姜家一家人,除了姜文月之外,都不太相信溫文,但溫文死皮賴臉的非要住在這里,他們也沒有辦法。
溫文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對姜文月說:“姜小姐,請你帶我現在這別墅里逛一逛,我看看情況,盡量今晚就把事情解決掉。”
姜文月點頭,她剛被溫文救一命,基本對溫文言聽計從。
在她的帶領下,溫文參觀了這個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在閣樓以及地下室的時候,溫文感受到了相當濃厚的亡靈氣息。
和這亡靈氣息相比,小鬼魂秦爽簡直就是一只剛從雞蛋里孵出來的雞寶寶,簡直弱爆了。
而且,這還是在白天!
不過讓他稍稍安心的是,這些氣息不是從一個個體上發散出來的,而是多只鬼魂氣息混合在一起產生的效果。
現在這別墅里,恐怕寄宿著不止一只鬼魂,可想而知晚上的時候,這些鬼魂會作出什么事情。
而在這樣的環境下,這個家庭竟然安然生活了幾個月,只是受了些驚嚇?
“說起來,離那條狗越近,亡靈氣息就越重,也許……嘿。”溫文抿嘴笑了起來。
溫文巡視完畢之后,姜家人給溫文和焦新蕾兩人安排了一間臥室。
他們家能住人的臥室就這一個了,搬過來以后一直在鬧鬼,他們也沒有精力收拾其他的客房。
事實上,現在還是下午,這一家人就很少單獨去做什么了。
不過溫文也沒打算在這里休息,他精力旺盛,哪怕不睡眠也完全沒有問題。
臥室中,溫文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著那把符文匕首,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而焦新蕾坐在他旁邊,看了門外一眼,然后對小聲問溫文:“你真的有把握嗎,沒有把握我們先回去吧,我有點怕……”
除了溫文和姜文月之外,這家里的其他三個人都讓她害怕,尤其是那條狗的存在,讓焦新蕾幾乎都不敢離開溫文的身邊。
“真沒出息,有我在呢你怕什么,那靈感在你身上,真是浪費了。”溫文撇嘴說。
焦新蕾撓撓頭:“靈感,什么靈感?”
“本來是不該告訴你的,但你都摻和到這檔事里了,就稍微給你解釋一下吧。”溫文收起匕首,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