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用那個瓜皮帽喬裝打扮了一下,然后打了一個響指,用秦爽的能力將那兩缸水變成了兩缸冰水。
嘩啦!
溫文提著一桶冰水對著劉言開當頭倒下,劉言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然后感覺到肩膀劇痛難忍。
所有被溫文打暈的人之中,劉言開是用力最大的。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溫文就直接將他催眠,他要在天亮之前審訊接近三十人,可沒耐心一個一個的慢慢問。
“除了那些怪物逼迫的,你自己有沒有主動害過人?”
劉言開呢喃說:“當初有一個叫趙依依的賤女人,想和我爭總經理的位置……所以我在滿月的時候,把她騙進了一個狼人的房間。”
“第二個人是一個來山莊吃飯的富商,他竟然看不起我,怪物看不起我也就算了,他……”
劉言開越說越投入,一直說了幾分鐘還沒有停下,最開始他的行為還可以解釋為為了活命不得不做,到后來就完全是心理扭曲了,只要遇到讓他不滿的人,他就會想方設法的把對方騙到麗水山莊埋葬掉。
他甚至會主動幫褻瀆之血的怪物們,在延陵市中尋找安全一些的掠食地……
“停下吧,不用說了。”
溫文對著他的額頭彈了一個腦瓜崩,他當即就暈了過去。
接下來,溫文用同樣的流程,把其余二十八名員工全部審訊了一遍。
審訊完后,溫文感嘆說:“現在看來,能在那種環境下生存的普通人,大多都適應了那里的生存法則。”
這一共二十九名員工之中,有十四個人存活了兩年多,而這十四個人無一例外心理都有一定的扭曲。
而剩下的十五人里,最久的也就在里面存活了兩個月而已,而他們雖然也被脅迫做了不少事情,但除了個別兩人外,都沒有主動害人。
“現在給收容所新增添了十五個員工,也算是一項收獲吧。”
接下來,溫文把劉言開在內的一共十四人全部敲暈,就從收容所之中出來。
他要找個地方把這些人全都放出去,這是十四人里,除了劉言開之外,全都是溫文覺得還有救的員工。
而劉言開知道的東西很多,所有溫文打算把劉言開交給獵人協會。
他暗自來到了延陵市獵人協會附近的一個公園,把這十四人綁在一顆大樹上。
這些人現在還是昏厥的狀態,自始至終溫文都沒有讓他們看到過收容所的真容,所以把他們交給獵人協會并沒有危險。
接著溫文走到劉言開面前,指甲變成血紅的顏色,在他的手腕上輕輕劃出一道傷口。
這是吸血鬼的血毒!
溫文特意的控制了一下,所以這血毒幾天內不會爆發,而幾天的時間應該也足夠獵人協會獲得想要的信息了。
至于幾天后……溫文不太想讓他活下去。
接著,他寫了一個標注著這些人所在地的紙條,將紙條包裹在一塊石頭上,然后他就來到了延陵市獵人協會的所在地。
一個小型食品加工廠。
找了一個足夠高的地方,他的手臂肌肉鼓起,直接把這石頭扔了出去。
過一會兒,就聽見噼啪一聲脆響,延陵市協會內,最大的一扇玻璃被打碎了。
溫文遙望了一眼,拍了拍衣服就溜走了,這樣獵人協會要是還不能發現那些人,溫文也沒有話說了。
不過溫文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一處人跡稀少的地方,將昏迷的衡黯放了出去。
褻瀆之血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被獵人協會總部突襲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抓了一個剛覺醒的超能者。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等等,我先看看你有什么特別的。”
溫文知道,褻瀆之血抓衡黯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血液有些特殊。
所以,溫文打算先研究一下衡黯的血液。
于是溫文拿出一個小碗,在衡黯的胳膊上劃了一下,收集了大概是十多毫升的鮮血。
從血的氣味和顏色上來看,這血液貌似沒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人的血。
溫文想了想之后,拔出那把古董匕首,在這血液里攪和攪和,看看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忽然,讓溫文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一直寒光閃爍的古董匕首,光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而那些鮮血也開始變的腥臭!
溫文連忙把古董匕首拿出,可這匕首已經失去了靈性,只比普通的匕首好一些。
“失算了!”
溫文心疼的不行,這匕首真的陪了他一段時間。
短暫的心疼過后,溫文兩眼放光的看著衡黯,比起一把不常用的匕首,衡黯的鮮血才是好東西啊!
戰斗的時候,一桿子血噴過去,敵人的超能物品就不好用了,那場面不要太美。
怪不得褻瀆之血要抓衡黯,這種血液放在褻瀆之血這個組織里,簡直就是天然的吉祥物。
溫文越看衡黯就越覺得歡喜,然后從收容所拿了兩個空的血袋,他要給衡黯抽血。
一共抽了四百毫升左右的鮮血,溫文才停手,再抽下去,就可能對衡黯的身體造成傷害了。
有了這些血液,溫文也算是有了新的殺手锏,接下來,溫文就要把衡黯喚醒。
對待衡黯這樣的未來員工,溫文肯定不能用潑冷水這樣的方法,而是用能更加能表現出關心的方式。
于是溫文選擇掐人中。
簡單按了一下,沒有反應。
稍用力一點,還是沒有反應。
“這招有些不好用啊,是不是我的方法有問題。”溫文想了一下,繼續按下去。
兩分鐘后,衡黯終于悠悠轉醒。
不等他睜開眼睛,溫文就回到了收容所中,換好衣服之后,再次進入招納收容員的狀態。
衡黯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捂著鼻子下方跳了起來。
“是誰襲擊了我?好疼啊!”
他的整個人中都紅腫了起來,門牙都有些松動,這使得他看起來有點猴子的神韻,這自然是溫文的功勞。
溫文對掐人中這種事情沒有經驗,所以難免力氣用的大了一些……
然后他剛跳動幾下,就感覺到一陣虛弱,又連忙躺在了地上。
衡黯兩眼放空,有些呆滯的呢喃說:“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變成了這樣……”
他不知道,剛才溫文還抽了他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