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文也清楚,雖然自己在一點點的變強,可他實在算不上是一個超能者。
正常超能者在他這個實力的時候,應該就可以感知到異常,而在晉升同化境界的時候,就可能遇到足以失去自我的危機。
而這些溫文從來沒有體會過。
他以一種極高強度的方式,一直鍛煉了七八個小時才停了下來,不這樣做根本就沒辦法鍛煉他的身體,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太強了。
溫文站起來,拿著紙巾擦掉了額頭的汗水,走到垃圾桶旁邊將紙巾扔進垃圾桶中。
“咦……不對,我為什么要走過來扔?”
溫文是一個不喜歡做多余事情的人,他完全可以在剛才那個距離將紙巾扔進垃圾桶,為什么要特意走過去呢?
如果是普通人,這一點點的異常根本不會思考,甚至于都不會注意到。
但溫文不同,他一直在和失控作斗爭,所以對于自身的狀態十分關注。
只出現了一個苗頭,他就意識到自己出問題了。
“這鎮子果然不對啊,就連我都有些著道了……而且鎮民們的狀態也有些不對,就算管理再怎么嚴格,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
忽然,溫文的房門被十分用力的砸響。
“救救我,救救我!”
溫文打開房門,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衣衫不整精神不振的中年男人,這男人正是剛從教堂逃走的袁志。
“你是溫偵探吧,您是獵魔人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在袁志身后,旅館的店主拿著一盞煤油燈,平靜的看著兩人,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臉色有些陰森。
溫文有些不舒服,直接把袁志迎進門來,然后立刻關門,擋住了那店主的目光。
“說吧,誰讓你來的。”
溫文可不信,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準確的找到他的住址。
“一個很高很胖的人,他說只有你能救我,我沒辦法只能……”
溫文嘴角勾起,露出扭曲的笑容:“有意思,看來是沖著我來的啊……說吧,你遇到了什么。”
從進入這鎮子之后,溫文就能感受到微妙的不協調感,現在真的有事情找上門,他反而開心許多。
看到溫文的笑容后,袁志有些猶豫,不過溫文的表情再嚇人,也比外面那些看起來正常的居民舒心,所以他還是選擇相信溫文。
“是這樣的,我是在半個月前回到搬回這里居住的……”
聽完袁志的敘述,溫文摸摸下巴。
“如果我沒有在這個鎮子住過一下午,我會覺得你瘋了,或者你產生了幻覺,不過現在……”
溫文確認這個鎮子的確有問題!
他伸出手,拽下掛在袁志胸口的,已經碎掉的吊墜。
“你之前能不受這鎮子的影響,應該就是受到這吊墜的庇護了,不過這吊墜也是有極限的,所以它壞掉了。”
聽溫文說的頭頭是道,袁志希冀的看著溫文。
“那……溫偵探,您能救我出去嗎,再在這里待下去,我可能要瘋了。”
溫文點點頭,對袁志笑著說:“可以是可以,不過在事情結束之前,你還不能走……”
“為什么?”袁志的不解的問。
溫文沒有解釋,而是盯著他鼓囊囊的口袋,眼睛略微放光說:“我是一個偵探,最近都沒接什么案子……所以……”
“哦哦,我明白了。”
袁志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對溫文說:“只要您能救我出去,我……”
溫文一把將那些錢搶到手中說:“這些就夠了,我保證你以后能過上正常日子。”
袁志:“……”
如果不是在之前,經歷過那詭異的一幕,還有個天使想要殺他,他甚至懷疑溫文是一個騙子。
之前在芙蓉河市,吃喝拉撒一應花銷都由林哲遠撥款供應。
而開始出行之后,溫文就沒有工資了,而他的那輛車還是個花錢大戶,前一陣子換了個輪胎就花了許多錢。
盡管溫文還有許多存款,但不能坐吃山空,所以他決定恢復偵探的老本行,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正美滋滋的數著錢,溫文突然面色一變,湊到窗口往下一看。
只見窗下全是星星點點的火光,一兩百個鎮民聚集在旅館之下,每個人都舉著火把,陰森森的看著溫文的房間。
溫文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輕舔一下:“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有人在搞事情啊,走吧,跟我出去會會這些人。”
然后溫文一招手,三崽兒就順著他的腿,爬到了他的脖子上。
“溫,溫偵探,我們就這么出去?”
看著外面那些比以前還要激進許多的鎮民,袁志腿腳都在打顫。
“有我在,你怕什么。”溫文滿不在乎的說,就一群普通人,就算開了掛,又能怎樣。
“那……我能不能不出去。”袁志后退一步說。
“你稍等。”
溫文從箱子里拿出一截繩子,簡單的打了一個結,然后將那繩子甩啊甩啊,直接套到了袁志的脖子上。
袁志哭笑不得說:“溫偵探,你這是干什么。”
溫文沒有回話,直接拽著繩子,把袁志拖出了旅館的大門。
一邊牽著袁志走,溫文一邊搖頭:“哎,我為什么要要牽著一個男人呢,要是牽著胡幼菱,那畫面該有多美。”
一走出門口,那些鎮民就全都用一模一樣的表情,盯著溫文兩人,不散開也不貿然接近。
袁志怯怯的躲在溫文的身后,而溫文的表情卻很自然,會因別人的目光就改變自己的行為,根本稱不上是一個變態。
“你們瞅啥?沒見過帥哥啊!”
鎮長拄著拐棍走出來,對溫文說:“外地人,你身后的人,是罪無可恕的犯人,我們要帶他去教堂接受審判,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溫文掏掏耳朵問:“那么,請問他犯了什么罪?”
“信仰不虔誠、家庭不和睦、貪婪、魯莽……”鎮長毫不猶豫的說。
溫文啐了一口:“呸,你們說這些,可沒有一項觸犯了聯邦刑法,再者說你們不是執法機構,也沒有資格審判別人。”
雖然私設公堂這種事情,溫文自己經常干,但指責別人的時候,他可沒有一點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