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直浪費了兩個本子之后,溫文才確認這全部十二個符文之中,他能夠刻畫的只有三枚而已。
分別是前兩枚意義不明的符文,和那一枚與鬼魂相關的符文。
然后,溫文就目光灼熱的看向了這枚巨卵。
他從未如此急迫的想要獲得一個東西,只要拿下這枚巨卵,他就算無法通過游獵者考核又怎么樣。
如果能讓收容所升級到災變級,甚至能讓他在現實中擁有災變級的力量,那他就算真的站在了超能世界的頂端。
溫文還記得,前兩次導致收容所升級的契機,都是收容所吸收了災變級甚至災變之上的力量。
那么這枚身為災變級收容物的巨卵,能否讓收容所再次晉級呢?
溫文很是看好這個前景,他腦海中甚至想過了他擁有災變級力量后的場面。
于是他略帶緊張的將災厄手套顯現出來,而災厄手套也如溫文所料,對這個巨卵產生了渴望之情。
接著,他小心的把完全變黑的右手,接近這個巨大的結界。
巨大的能量想要抵御溫文右手的入侵,可那那足以將怪物氣化的結界,卻無法奈何災厄手套分毫。
終于,溫文的右手在結界的顫動中停了下來,巨量的能量開始涌入災厄手套中。
不過只吸納了一兩秒,溫文就察覺到,災厄手套仿佛在試圖警告他。
“警告,為什么要警告……我現在做的不正是它想要的嗎。”
簡單思索了一下之后,冷汗瞬間布滿溫文的額頭,然后他立刻強行按下了災厄手套,讓其停止吸納。
溫文口中呢喃說:“我的想法有問題,剛才為什么會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只需要簡單想想就知道,現在災厄手套吸納的全都是這個結界的能量,一旦將這個結界吸干,那么這個災變級收容物就會被釋放出來!
而即便這個巨卵形狀的收容物不進行反抗,溫文也無法收容它,因為收容所的晉級可能最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到災變級的特殊性,甚至可見可能更長。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即便將其吸光也無法滿足晉級的需求!
而這樣,就相當于溫文在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這個災變級收容物釋放了出來,那可能會醞釀一場大災變!
冷靜下來的溫文立刻開始思考自己剛才的行為,自己的想法好像在見到這個收容物的時候,就受到了影響。
“我滿腦子都是怎樣利益最大化,想要快些讓收容所進化,但忽視了太多問題……剛才很危險。”
溫文忌憚的看著這個巨卵,應該就是這東西在影響溫文的思維,想要讓自己將它釋放出去。
他站在巨卵之前,陰森的說:“我不知道你能否聽懂我的話,但你既然敢陰我,就總有一天要付出代價,以后我會回來找你的,把你放出來,給你安一個新家,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說完,溫文轉身就走。
繼續待在這附近,他說不定又會受到影響。
既然這東西能蠱惑溫文對付那結界,那就說明它是知道溫文有破壞那結界的能力,所以溫文也不怕在這東西面前暴露自己。
地宮外,基地內,三十個多個獵魔人在基地的休息室中休息或娛樂,他們已經通過了考核。
此時從地宮中出來的超能者,其實已經有一百五十七人,但留在這里的只有三十二人。
完成地宮任務的也有七八十人,但他們大多都因為前兩項考核的成績不合格被勸退。
第一項考核和第二項考核,因為需要專家進行集體評析的緣故,所以最終結果在十個小時之前才出來。
之前允許獵魔人們進行接下來的考核,不是因為他們通過了,而是因為他們考核的內容需要進行長時間的分析。
所以只要不是一眼看上去就肯定無法通過的,就都讓參加第三項考核了。
而第三項考核的失敗者,可能是因為實在不適應無光環境,也可能是不擅長對付強大的怪物,還有人純粹是運氣不好,正好遇到了多只災難級的怪物。
但無論因為什么原因,失敗就是失敗。
運氣也好實力也罷,游獵者以后要應對的情形可能要比這里復雜的多,連這里都無法適應,就不必當游獵者了。
當然,他們可以明年再來,獵人協會是不限制考核次數的。
反正每年的游獵者考核,參賽者們都會幫協會處理一些積存下來的麻煩……
而在地宮的大門口,搭建著一個小小的涼棚,涼棚下放著一套桌椅,桌子上擺著花生、毛豆、花生米、辣炒花甲等下酒小菜。
那個藍發超能者和旬清兩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天。
旬清打了一個花生味的飽嗝,看了一眼時間嘆息說:“距離截止時間,還有十三個小時零二十分鐘,在里面的家伙還有二十九個,其中二十一個我們交代了清掃任務,剩下八個人……”
“剩下的八個人中,如果沒有黑馬……那他們應該回不來了,希望他們運氣好一些吧。”藍發超能者吐掉一顆花甲殼說。
旬清用手上的一摞資料擦擦手,然后隨意翻了一下說:“不過,這里面有一個叫溫文的年輕人,用的是‘冰河’的引薦信,據說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到了同化境界,如果折損在里面倒是挺可惜的,希望他能給我個驚喜吧。”
“后起之秀每年都有,但真正能成為協會支柱的,卻沒有幾個。”
藍發超能者潑冷水說,在他駐守這個基地之前,他見過太多的新手獵魔人死亡。
忽然藍發超能者眉毛一抖,直接把最終的花甲殼咬碎,嘴角不停抽搐著。
“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旬清緊張的問,這里關著關押著這么多危險東西,可千萬別出什么大事。
藍發超能者的神情舒緩下來,把那些碎掉的殼咽進了肚子里,對旬清說:“沒事,結界抖動了一下,應該是那東西又想要出來了,每年都會有幾次,不礙事的。”
旬清這才放松下來,兩人繼續吹牛打屁,等待著考核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