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車上下來之后,斯福爾摩看著溫文的跑車,眼中的艷羨幾乎快要涌出。
尤其是可以開車的蛇,更讓他眼紅,如果他有這樣一個寵物,那他也許就不會迷路了。
“你這么看著我的車干嘛,你這個路癡也不能開。”溫文撇著嘴角譏諷說。
斯福爾摩嘆息一聲:“就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想要啊。”
松濤市的協會駐地是一處大型養狗場,場地的外圍全都是大型猛犬,有這些猛犬看護,普通人很難知道這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能夠完美的在普通人面前隱藏住分會的存在。
像這種地方經常會有偷狗賊光顧,不過只兩年下來這個養狗場就成了所有偷狗賊的禁區。
偷別的狗,最多被人發現并打斷腿。
而偷這家養狗場的狗,很有可能會無聲無息的消失。
“奇怪,這些狗的品種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就好像……”
透過大門,斯福爾摩盯著幾只黑色的半人高的大狗看,這幾只狗的肩膀很寬,肌肉相當結實,和普通的狗有很大不同。
斯福爾摩毫不懷疑,這幾只狗合力,真的能殺死老虎!
“它們的身上有里世界的氣味,應該來自于那邊,或者說是混血,你也對狗有研究?”溫文接話說,他只需要輕輕一聞,就可以分辨出這些狗的來頭。
“我曾經一直在尋找超自然力量的蹤跡,所以之前曾受理過一個獵犬怪物的案子,最終證明是有人通過迷幻劑作惡,不過托那個案子的福,我對聯邦所有的犬類品種都很熟悉。”
斯福爾摩懷念的說,對他來說,尋找超自然力量的那段時間,很值得懷念。
溫文神色古怪的看著他,如果這家伙不是路癡,以他的偵查能力,發現超自然力量應該很容易吧。
看完那狗,溫文就將證件遞給看門的大業,兩人獲得了進入這分會的資格。
他們兩人計劃的第一步,都是來分會了解情況,至少要先對情況有一個具體的了解。
“為什么作為掩飾的養狗場,養的會是里世界的狗,這是否意味著……”溫文在前面走,而斯福爾摩則在后面碎碎念。
這讓溫文聽著有些心煩,轉身看斯福爾摩說:“這一路你看到什么都要分析分析,看到我車里的冰紅茶瓶子都能分析出我一次尿多少,你這人怎么這么閑啊。”
斯福爾摩苦笑一聲說:“這是職業習慣了,我的腦子是停不下來的,如果你覺得不妥,那我不對你講就好。”
路上,不時有不長眼的猛犬對兩人狂吠,但那幾只最強壯的黑狗,則趴在角落對兩人表現出臣服的姿勢。
作為身上流淌著來自里世界犬類血液的它們來說,趨利避害已是本能,它們可以察覺到溫文兩人的強大。
“怪不得這里會養這種狗,倒是比普通的土狗眼尖多了。”溫文輕笑一聲,就看見了出來迎接自己的獵魔人。
那女人扎著臟辮,戴著耳環,皮膚黝黑而無光澤,她此刻臉上愁容滿面。
見到溫文兩人后,她強自打起精神說:“您二位就是來處理那個案子的游獵者吧,請問哪位是變態,哪位是大偵探,您們是想先在這里休息一下還是……”
“我們是誰你先不用管,這里怎么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溫文察覺到這里的超能者只有這女人一個,協助者也少的可憐。
女人眼角的悲傷再次顯現:“他們都在童話鎮那邊,包括我們隊長在內,已經有五個……不,六個獵魔人消失在那個鎮子里,請你們一定要將他們救出來啊。”
“等等,這個案子在上報協會之后,你們就不應該插手了,為什么還要冒險進去。”斯福爾摩皺眉問。
“隊長想要把人救出來,而且那里直到現在為止,看起來也并不危險……這你們親眼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女人說話時表情有些閃爍,也許是隱瞞了什么東西,也許只是因為悲傷過度。
不過斯福爾摩這家伙貌似在懷疑松濤市的獵人協會,如果用這個視角看過去,這女人就有些可疑了。
兩人繼續對這女人進行盤問,她也算有問必答,詢問過后兩人就從她手中拿到了這座樂園的全部信息。
臨走之前,斯福爾摩蹲在一條大黑狗的面前,隨口問道:“這些狗倒是不錯,我見過的狗沒有一種比這些狗威風的。”
那女人也沒多想,直接回答說:“哦,這幾只是隊長三年前帶回來的狗崽子,好像有些里世界生物的血統,普通的狗是比不上的,它們是隊長的心肝寶貝,隊長有了它們之后,對我們都冷淡了許多。”
“三年前……是在三年前的七八月份左右嗎。”斯福爾摩推測說。
“差不多吧,好像是那個時候,您是怎么知道的?”女人詫異的問。
斯福爾摩微微一笑,直奔溫文的車走去,溫文思索了一下兩人之間的對話,恍然的點了點頭,也坐回了車里。
如果一切不是巧合的話,斯福爾摩的懷疑的確很有道理。
之前溫文倒是小瞧他了,能夠在第二項考核之中拿到第二名,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如4果這家伙不是個路癡,想必會是個相當難纏的游獵者。
“我以為你會問我,我發現了什么。”
斯福爾摩看到坐進車里后,除了驅使三崽兒開車就什么也沒做的溫文,稍有驚訝的問。
“那是一般人的做法,但我又不是白癡,之前你說過童話鎮在三年間頻繁顯露妖異,而這里的獵魔人小隊對此無動于衷,而事情爆發之后,宋凌違反規定強行闖入危險的地方就此消失。”
“最巧的是,宋凌在三年前童話鎮剛建立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帶回了幾只沾有里世界血統的狗崽子……那幾條狗身上的血統非常濃郁,恐怕是某只里世界怪物的直系血親。”
“你是在懷疑,童話鎮事件和松濤市的獵人小隊有關系是吧,但只憑這些證據還不夠!”
在證據不完全的情況下,溫文不喜歡對事情做定論。
斯福爾摩身體往后一仰,嘴翹起來自信的說:“現在還無法得出結論,不過排除所有的可能性之后,最不可能的可能,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