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好奇多過驚訝地溫文,無面魔疑惑問:“你似乎對我變得和你一樣一點也不震驚。”
溫文擺擺手說:“碰到另一個自己這種事情,第一次會震驚萬分無比慌亂,第二次感覺就好了一些,至于第三次……我只好奇你是不是真的和我一樣。”
“到底一不一樣,你馬上就知道了!”
無面魔揮舞著大劍朝溫文沖了過來,紫黑色的氣流在其背后推動他進行前進,看他的姿勢和之前的溫文一模一樣!
溫文瞳孔微微一縮,往旁邊退了一步,用巨劍格擋開無面魔的劍,接著一劍砍了下去,卻被無面魔熟練的擋開。
然后無面魔就欺身而上,巨劍接連舞動,他使劍的路數和溫文簡直是一模一樣!
“除了外貌之外,連能力都能復制嗎……不,這只是像而已。”
“它的力量應該是一種靈活性很強的能力,可以模仿出各種各樣的攻擊,但力量的本質還是那紫黑色的能量……”
“可只是模仿就想要贏我……簡直做夢!”
說話間,溫文已經接連后退了幾十米,沿途的一切都被巨劍的碰撞所摧毀。
溫文目光一凝,雙手握住巨劍,猛然劈砍下去,無面魔手中的巨劍當即被砍斷,胸前也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傷口,然后就被溫文一腳踹飛出去。
剛才那是無名劍法——斷鐵式!
“就算你能模仿我的模樣,和我之前展示出來的力量,可有些東西你是模仿不來的,你總不會以為只依靠模仿我,就可以贏我吧。”
無面魔苦笑一聲,身上的傷口和那把巨劍都飛快地恢復原樣,他當然知道只憑借模仿很難贏溫文,因為他的能力本就不是用來正面戰斗的。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遇到溫文之前,一直想的是如何撤離。
他可以在戰斗之中變成對手的模樣,使用對手的能力進行戰斗,但這種模仿只能保存一個。
一旦他變成原本的模樣,或者模仿新的對手,雖然模仿過的外貌會存留下來,但是模仿的能力會消失,而在現實世界之中他并沒有遇到過值得他長久保存的對手,以至于他一直都是那個水煮蛋的造型。
往常被他模仿的對手,通常會因為一樣的外貌和能力陷入慌亂,讓他更容易的找到破綻,但是溫文卻鎮靜異常,讓他無從下手。
“你以為模仿就是我的全部能力了嗎,我還沒有使出全力,因為我不想得罪你背后的災變級強者,各自散去吧,現在我們雙方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大了,獵人協會一旦到來,我們誰都……”無面魔色厲內荏的對溫文說。
“嘿……嘿嘿,你怕了!”溫文獰笑起來,平舉著巨劍,對著無面魔突刺了過去。
無面魔躲過突刺,咬牙切齒的沖溫文撲過去,他只是不想打,而不是不能打!
這次他的戰斗方式有所不同,每一劍的劍路都很奇怪,讓溫文相當的難以適應,只交手了幾下身上的紅袍子就被他削斷了一小節。
然后無面魔乘勝追擊,每一劍都砍在溫文的薄弱處,他甚至連溫文躲避時的方向都可以預判出來。
“這家伙,利用模仿熟悉了我的戰斗方式,然后再用自己熟悉的套路,破解我的招式……他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弱!”
利用尋找到的溫文的弱點,無面魔迅速抹平了他和溫文之間的實力差距,和溫文激戰起來。
雖然溫文有著不少的隱藏招式,但對手的能力畢竟和他極度相似,所以兩人還算是勢均力敵。
溫文嘴角一挑,像是這樣實力相等的戰斗,不正是他一直以來都在追尋的嘛。
于是他越打越興奮,而無面魔也只能硬著頭皮,招架溫文的進攻。
溫文那邊激戰正酣,惡魔住宅區許多其他怪物之間的戰斗,卻已經接近了尾聲。
血魔被蝙蝠們簇擁在半空中,帶著強大能量氣息的血液不停地往下滴落,陶青青躺在一張椅子上張開嘴巴,等著那些血液自己落到她的嘴中。
喝著,喝著,陶青青就覺得有些不對。
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很燙,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身體深處涌出來一樣。
接著她的意識開始漸漸地模糊,徹底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她這是要再次進化了,溫文每抓到一只強大的怪物,都會留出一點血,專門給陶青青享用,像是之前她舔的冰血糕,就是用冰王后的血制造的。
小紅帽等災難級怪物們,自然也沒有逃過溫文毒手,以至于陶青青的體內積累大量血能,這些血能已經超過正常她這種程度吸血鬼所能擁有的極限。
今天吸納了血魔這種和吸血鬼類似怪物的全部血能之中,那些能量終于開始一股腦地爆發出去,讓她即將面臨再次的進化!
集會大廳的廢墟之上,普光天使漂浮在離地面一米處,手指伸向斜下方。
一道純白的光柱從他的手指中射出去,穿透了一只惡魔的眉心。
這只惡魔是吞噬魔!
吞噬魔已經死在了普光天使的手中,受傷且被克制的吞噬魔,在獨身面對普光天使的時候,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只能絕望地被普光天使用光芒將大腦燒干。
溫文的命令是擊潰并俘虜這些怪物,可普光天使根本就沒有放這些怪物一條生路的想法,就算鎖鏈在最后對他做出了警告,它還是射殺了吞噬魔。
由于戰場的情況十分復雜,溫文設定的是讓鎖鏈記錄并警告違規行為,懲罰要溫文自己來做,所以普光天使并沒有受到溫文的懲罰。
戰場的另一邊,恐爪魔的手臂已經被擰車麻花狀,奄奄一息的被顏碧清提在手中。
恐爪魔的實力不弱,如果是正常的狀態,顏碧清要贏他恐怕不太容易,可是在小紅帽的云爆彈襲擊之中,恐爪魔受的傷是最重的,所以顏碧清打敗他甚至都沒有受傷!
在所有的災難級怪物之中,智商最為正常的顏碧清,也是最忠實執行溫文命令的一個。
因為只有他對自己的處境,認識的最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