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文眼中,熊應和這些聽眾之間的戰斗,簡直就是枯燥無味到了極點。
“作為一個同化下序的超能者,你大家就只會用拳腳嗎,好歹放個光束什么的讓我看看特效啊。”
“還有那些粘土人,除了單純的挨揍就不能搞一些有趣的攻擊嗎,例如自爆或者變成大樹就很有看頭……”
不過溫文也知道,以那三個惡作劇精靈的實力,恐怕只是控制粘土人挨揍就已經極其勉強了,畢竟他們面對的是同化境界的超能者。
溫文搖搖頭說:“再看下去我就要打哈欠了,還沒有聽鬼故事有意思,所以我還是幫他早些完成使命吧。”
他從斗篷里拿出群狼,對著三個惡作劇精靈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一發穿透彈打穿了地板,從一個惡作劇精靈的耳旁擦過,帶起一縷藍色的血液。
他們三個合力控制粘土人的儀式被溫文打斷,那些被捶打的和面團差不多的粘土人當即崩潰。
而熊應則猛然看向樓頂,他意識到他之前只是和幕后黑手操控的東西在戰斗。
于是他速度飛快地沖向樓梯,往十四樓跑去,要去捉拿那些惡作劇精靈。
溫文無語的吐槽說:“真是好孩子啊……正常這種力量強化系的同化境界超能者,一般都會選擇從最短的路徑,也就是打破天花板追過去吧,老老實實爬樓梯的可真是少見。”
他其實對那三個‘惡作劇精靈’沒有什么興趣,這種怪物雖然性格惡劣,但絕大多數都沒有真的傷害過人類,所以溫文不會把他們關進收容所。
就算是獵人協會抓到了它們,一般也不會用來做實驗或者處死。
但溫文也不準備把他們放走,這種潛伏在人類社會中,擁有著可以隨意玩弄普通人力量的生物,必須要接受獵人協會的管制,不然就是潛在的不安定因素。
他慢悠悠地打開窗戶,然后飛到了十四樓。
此時熊應已經制伏了一個惡作劇小精靈,他正提著這個小精靈的脖子,努力的捉拿另外兩只。
但這兩個惡作劇精靈在狹小的空間之內騰挪躲閃,熊應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捉住他們。
惡作劇精靈這種生物,正面作戰能力不強,甚至可以等于說沒有,所以他們的能力點都點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上面,隱身、念力、憑空放煙花等等,借著這些能力,熊應想抓到他們也不容易。
“雖然這些小東西蠻滑頭的,但連三個惡作劇精靈都搞不定,實在是有些難看啊……”
“他的實力沒問題,但他不會正確地使用這能力,去獵人協會培訓一段時間之后,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看著熊應的反應,溫文實在有些難以接受,觀察力了一會兒之后,手上紫黑色的能量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發射出去。
兩只只顧著逃避熊應的惡作劇精靈,被這紫色的能量擊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對付這種滑溜溜的敵人,只依靠蠻力是不行的,而且也不能心慈手軟。”溫文從角落里走出來,拿出兩條獵人協會的制式繩索把兩個惡作劇精靈捆住,然后對熊應溫和說。
“救人是好事,但有些事情并不適合讓普通大眾知道,所以你那種張揚的出場方式,有些不太妥當。”
“你是誰?”
熊應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拄著蒼白手杖的黑衣年輕人,展現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溫文身上有他十分不適應的氣息,就像好好學習一切聽老師話的好學生,和總喜歡調皮搗蛋的學生天然不和一般。
而且,他在溫文身上,感受到了從慶川市其他獵魔人身上所感受不到的壓力。
這個笑瞇瞇地家伙很強,非常強,是熊應獲得魔鬼之心以來,遇到的最強者!
溫文對著熊應微微欠身說:“初次見面,我是獵人協會的游獵者,我會多多關照你的,我的代號是——詭探!”
詭探是溫文新的代號,在溫文把制作好的人偶快遞給旬清之后,旬清就麻利地給溫文改換了代號,新的代號雖然沒有大偵探那么拉風,但溫文覺得這個更適合自己的風格。
“哦,對了,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剛才你從窗戶沖進來的時候,我就坐在椅子上,只不過你沒有發現我罷了。”
“當時我雖然遮掩了氣息,但我的反應和其他受害者完全不同,你沒有發現我說明你很不仔細,這樣不好,可能讓受害者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熊應沉默了一會兒說:“那是我的錯,不過你來找我做什么,還有游獵者是什么?”
溫文眉毛挑了一下,這個所謂的小龍俠還真是對超能者的世界一竅不通啊。
“通俗來講,游獵者處理的都是當地獵人協會處理不來的麻煩,算是比他們更高一層的獵魔人吧。”
“獵人協會……游獵者……”
琢磨兩句之后,熊應松開手中的惡作劇精靈,原地跳起,沖破窗戶直接從十四樓跳下,絲毫不擔心自己因此受傷。
溫文沒著急追,而是搖了搖頭,一手杖打在了惡作劇精靈的脖子上,將其打暈過去,然后才從窗戶中飛了出去。
在溫文聽故事的這段時間,長孫璟已經在十二樓待命了,這里的殘局完全可以交給他來處理。
紫黑色的能量在溫文背后形成一個翅膀,噴涌而出給他提供了強大的推動力,淡綠色的數據流纏繞在溫文的身上,讓溫文的速度再次暴漲。
就算兩條腿搗騰的再快,奔跑也很難快過飛行,更何況是溫文的加料版飛行,所以只追了一小會兒溫文就勻速的跟在了熊應的身邊。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為什么看見我就跑呢,我都說了要關照你啊,只要你停下我請你吃火鍋怎么樣。”
反正慶川市的火鍋又不要溫文自己花錢,怎么答應都沒事。
而且他現在開啟了倉庫管理員胸牌的那一層護盾,即便在高速運動中閑聊,嘴里也不會灌風。
可熊應并沒有考慮灌風的問題,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溫文說:“我不想和你們打交道,我只是去救人的,不要再纏著我啦!”
一張開嘴,大量的風就灌進了他的嘴中,讓熊應的呼吸產生紊亂,動作也變得不協調。
這樣破綻就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