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衡黯拔出手槍,神色猙獰的對霸波爾狂射了起來。
手槍這種人類武器,霸波爾認識,打在身上很疼,但無法擊穿它的鱗片。
于是他抱起一個大花盆,就朝衡黯沖了過去,既然在衡黯面前顯得脆弱,那用其他東西打他就好。
可令霸波爾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子彈竟然直接打破了他堅固的魚鱗,鉆入了他體內!
就算沒有接近衡黯,他的身體也變得脆弱了!
所有被衡黯貼身放置的武器,都具備令超能之力無效化的能力!
雖然這種特性在離開衡黯身體幾分鐘后就會消耗殆盡,可即便如此衡黯打出的每一槍都可以無視同等級超能生物的防御!
在手槍的威懾下,霸波爾根本就無法拿著花盆接近衡黯,短暫的時間內就被打的遍體鱗傷。
眼看形勢不對,奔波爾直接沖向馮睿星,想要將馮睿星擒住。
衡黯這小子詭異得很,就算他和霸波爾一起上估計也奈何不了他,可是馮睿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商人,只要拿下他衡黯也只能束手就擒!
馮睿星似乎被嚇呆了,面對襲來的奔波爾一點行動都沒有,甚至還喝了一口茶。
奔波爾臉色一喜,可就在這時,一只纖細的手掌捉住了奔波爾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
這個捉住他手腕的,是一個小個子,看體型應該是個十來歲的人類小姑娘,她正是小紅帽。
當初溫文就是用這個姿勢捉住的小紅帽,而小紅帽現在用這個姿勢,就是要把奔波爾當做溫文來報復!
于是,她飽含憤怒的一腳踢在了奔波爾兩腿之間。
魚類生物的要害部位,一般都被鱗片保護著,奔波爾也不例外,一般來說是免疫這種攻擊。
可小紅帽畢竟是災難級的怪物,就算有鱗片擋著,也無法阻擋她的大力。
在清晰的破裂聲后,奔波爾跪倒在地上,忍著劇痛哀求說“夠了,我們認輸了,只要你放我們走,我們不會再來騷擾你們!”
馮睿星嗤笑一聲,身體前傾看著奔波爾說“你以為事情鬧到了現在這個程度,我還有可能讓你活著回去嗎?”
奔波爾的魚頭顫抖了一下,然后色厲內荏說“殺了我們你們也難逃一死,我們是褻瀆之血的人,如果你們敢殺了我們,必將得到褻瀆之血的報復!”
褻瀆之血……
馮睿星當即認真了起來,他自然知道褻瀆之血是聯邦最危險的隱秘組織之一,也是衡黯一直執著追尋的目標!
正在和衡黯纏斗的衡黯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停頓了一下,然后一拳捶在霸波爾下巴上,將其打飛出去。
經過在安保公司的專業訓練,衡黯的能力和以前相比早就有了大幅度的進步。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奔波爾,心中想著到底是煎炒烹炸還是吃到刺身呢……
小紅帽等其他怪物倒是沒有什么反應,褻瀆之血是什么玩意兒,能吃嗎?
可在慶川市另一端的溫文,嘴角卻翹了起來……
慶川市,溫文一邊關注著那邊的動態,一邊在清掃慶川市的怪物。
而現在他追捕的,是一個在慶川市盤亙多時的收容物。
根據慶川市協會的情報,這個收容物為人形,在慶川市的范圍內游蕩,經常犯案。
不過這個收容物威脅不大,而且不太好抓,每出現一個新案件威脅程度都比這個收容物高,所以就一直沒有人管他。
溫文看了資料之后,對其就相當的感興趣起來。
這個收容物的外貌,是一個穿著白背心大褲衩老式拖鞋的老爺子,行為特征和普通的老人一樣。
因為這老頭是憑空出現,和聯邦沒有牽連,而且并沒有自主意志,只是被其體內的怪異超能之力控制而進行行動,所以被分類為收容物。
該老者不會在一個地方久留,平時就像是一個和藹的老者,但在看到不圓潤物體的時候,會不自主地上手揉搓。
經過他揉搓過后,這物體就會變得圓潤自然,充滿美感。
該收容物第一次被發現,是在一家私人展覽館,展覽館有一只翡翠刺猬。
該老者去參展的時候,看見刺猬就直挺挺地走過去,兩只手上去盤啊盤啊,盤完之后翡翠刺猬就變成了拔了毛的紅玉竹鼠……
至于為什么從翡翠變成了紅玉,當然是因為那刺猬被雕刻的極為逼真,上面的尖刺就跟真的針一般……
而之后,這個老者頻繁出沒于大街小巷,眾多物品乃至于寵物都無法逃過他的魔手。
門口的大石獅子,巨大的龍形根雕,可憐的沙皮狗,還有青春期男孩麻麻賴賴的臉龐……
很多東西都被這老者盤過,有的價值猛增,有的則一文不值。
溫文準備把這老頭抓進收容所,然后用詭言樹精的樹干車一堆珠子,讓這老頭盤著玩,說不定就很值錢呢……
不過這老頭其實并不好抓,畢竟是一個收容物,遠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他渾身上下堅不可摧,只有手掌會流血,但這流血更近似于一種現象,而不是真的傷害。
這老者要是沒人去招惹他,他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興許在城市里閑逛一兩天,才能找到一樣可以令他盤下的東西。
而要是被激怒,那就是萬物皆可盤,任何東西到他的手里,都會被搓成圓潤的團子……包括人!
憤怒狀態的老者,擁有災害級的實力,再加上那手盤東西的絕活,慶川市要專心應對才能將他收容,可惜一直都挪不出時間來,所以就放任這個老者四處盤東西。
不過雖然是在放任,但慶川市協會一直有協助者在關注這個老者的行蹤,所以當溫文需要的時候,他輕易的就找到了這個老者。
看著那背著手在大街小巷慢悠悠地穿行,溫文就準備動手,不過就在這時,他臉色一變,然后詭異地笑了起來。
那兩只魚怪竟然來自褻瀆之血?
他正愁沒有強大的組織,讓他的黑十字執事們搞事情,褻瀆之血就送上門來,他們真是一頂一的好人啊。
溫文笑瞇瞇地自語說“上次我搞掉了他們華府大區的老巢,這次再搞人家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所以……”
“我要搞他們!我要搞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