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岳將這邊的情況傳回營地之后,醫療小隊的人就在大批協助者和三個獵魔人的護送下趕到了溫文的身邊。
老醫師在詳細查驗了那個喝了黃湯病人的反應之后,二百多個協助者迅速地活動起來,拿著各式容器開始挨家挨戶的分發湯水。
由于不知道海膽的效力會不會隨著時間而消退,所以協助者們的工作動作很快,在天亮之前就完成了湯水的發放。
也幸好這些染病者們在夜晚相對理智,知道協助者們給他們送藥是對他們好,所以行動才如此迅速。
這些海膽湯的效果非常好,那些染病不太嚴重的患者,當場就完全痊愈。
而少數特別嚴重的患者,身上的尖刺也少了一大半,并且停止了惡化,這使得醫療小隊有足夠的時間來治療他們的病情。
經過統計,仍然感染有海膽綜合癥的患者只剩下不到三百人,其余的都擺脫了這恐怖疾病的困擾。
協助者們將這三百個患者運送到山上,搭建起了臨時的醫療中心,來對剩下的三百個患者進行針對性的治療。
之前數千個患者,協助者們實在是人手不足,但現在只剩下了三百個,就不能再放任他們在鎮子里了。
看著剩下的三百人,溫文相信他只要把剩下的六片藥也貢獻出來,一定也可以將他們全都治愈。
但溫文舍棄八片萬能藥已經夠意思了,剩下的六片藥要留著自己應急用,他不會對受難者冷酷無情,但也不會掏出自己的老底去幫助別人。
況且他們的病情已經被抑制住,溫文相信醫療小隊有能力將剩下的人全都治愈,接下來的事情,溫文沒有指手畫腳,因為這些人面對這種事情要比自己專業的多。
他在獵魔人的營地住了下來,等到這些病人的情況有所好轉,他就會離開這里。
這里的住宿條件還可以,但畢竟是臨時搭建的,沒有獨立的廁所,讓溫文有些不舒服,所以他只能關好門窗再進入收容所。
拿著那六片萬能藥,溫文找到了衛蘇,將藥片展示給他。
“你記憶里面的萬能藥,是這些東西嗎。”
看到了六個小圓片之后,衛蘇立刻就湊到牢房門前,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
現在衛蘇依舊對自己的樣貌耿耿于懷,如果能擺脫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他愿意做任何事。
“看你這激動的樣子,這東西應該是真的,你想要嗎?”
“想要!”衛蘇飛快的點頭說。
溫文露出了惡魔一般的微笑,對衛蘇說:“那你可要支付等價的東西!”
接下來溫文再次對衛蘇進行審訊,這次審訊的重點是和吳妄相關的內容,溫文想要他腦子里關于吳妄的一切!
吳妄的來歷、能力、社交、擁有的物品,溫文全都想要知道!
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溫文才將衛蘇的腦子掏空,看著手中的一沓資料,溫文感覺有些可惜。
衛蘇的記憶是零碎的,他想要從中獲得重要的信息有些困難,不過至少溫文知道了吳妄是一個富得流油的超能者!
他手中至少有十多種實用的收容物,其余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更是不計其數!
和他一比,溫文都顯得有些貧窮,如果能將他打劫了……
想想那場景都覺得美妙,不過他還是及時地止住了自己的貪婪,那家伙正在被奧耶水城追捕,溫文不想惹禍上身。
得到全部信息之后,溫文在衛蘇的身上植入了鎖鏈,以后衛蘇將一直屈服于溫文的魔爪之中,再沒有出頭之日。
這是溫文第一次在人類的身上植入鎖鏈,感覺上和給怪物植入沒有什么區別,而人類身份的衛蘇,在執行某些任務的時候更加方便。
暫時榨干了他的價值之后,溫文就拿出一片萬能藥,扔給了衛蘇。
衛蘇拿到手之后,立刻將其吞入,大概過了三十秒左右的時間,他臉色開始驟變,開始的抓撓著身體,仿佛在經受難以忍受的痛苦。
“藥效會在三十秒左右的時間發作,另外在服藥的時候會有劇烈的痛苦。”
溫文記下了衛蘇吃下藥片的全部過程,對這個過程足夠的熟悉,以后在服用藥片的時候才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給衛蘇吃藥不是發善心,更大的目的是為了測試藥效。
這藥片和黃金海膽的混合物可以夠治療那些鎮民,但那也許是海膽湯的效果,也可能是藥片和海膽的混合作用,這并不能完全證明這就是萬能藥。
溫文才不會把不知底細的東西隨便往嘴里塞,所以要用衛蘇試一試。
衛蘇的痛苦持續了幾分鐘的時間,他身上的黑色表皮開始迅速退化成普通的皮膚,樣貌也變得清晰起來,溫文對照著游獵終端上的證件照查探一番,確定這個是衛蘇本人。
不過衛蘇渾身漆黑的時候,是不需要穿衣服的,所以現在……
溫文禮貌性的轉過身去,吩咐一個獄卒給衛蘇拿了一套衣服,男人的身體其實沒有什么好避諱的,但衛蘇的樣子有點辣眼睛。
就算是個超能者,一直打游戲不鍛煉也會變成一個肥宅,而變得漆黑之后他一直摸爬滾打身上也積累了不少的污垢。
這些污垢在那黑色表皮之下,完全看不出來,但以恢復正常……反正溫文是看不下去。
既然衛蘇成功了,那就證明,溫文手中剩下的五片藥,的確是能夠治愈任何疾病的萬能藥,可以給溫文解決五次大麻煩。
他突然有些心疼扔進海膽里的八片藥,如果現在手里一共有十三片,那該多好……
不過溫文也就是心疼一下,卻一點都不后悔,既然是救人用了,那就不浪費。
正準備將這些藥片裝進藥瓶中,溫文看著手中的小藥片,忽然呆愣住,他有些想吃藥!
“這渴望是哪里來的,就像是我身體很需要這藥片……”
這種誘惑并不強烈,卻讓溫文很在意,于是他召集來幾個獄卒,將藥片展示在他們面前。
溫文沒有告訴他們這是什么,想要看看他們對這藥片有什么反應。
結果身上有傷疤或者疾病的獄卒,都表示想要吃藥,而身體健全的獄卒,對這藥毫無反應。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的身體里有我不知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