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了幾聲之后,條碼轉身就跑。
溫文眼睛微瞇,對著他射出了幾張水撲克,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水撲克竟然全都被他躲開了。
由溫文射出去的水撲克,至少相當于災難級怪物的普通攻擊,而條碼只是一個掌握境界的超能者,竟然能將這些攻擊全都躲過。
他的力量和速度其實都并不出彩,但他好像可以對溫文的攻擊做出預判,從而順利躲過溫文的攻擊。
溫文冷哼一聲,從斗篷里拽出一把武器,對條碼冷聲說:“你要是再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哼,不跑才是傻子……好,停,好漢住手,我不跑了,別開槍。”
條碼回頭看了一眼,就被嚇到,直接停下了腳步。
溫文這廝,竟讓單手提著一把金色的加特林!
他可以對溫文射出的撲克做出分析,然后提前躲避,但加特林這種簡單粗暴的東西怎么預判?
條碼悻悻的走到溫文身邊說:“劍氣結晶不在我的身上,你殺了我就什么也得不到,我可以帶你去找,但你要跟我簽訂契約,你拿到之后要放我走。”
溫文深吸一口氣說:“好……”
接下來條碼就帶著溫文,在寶鴨市的郵局,以及市區內幾個快遞公司的營業點走了一通,東奔西跑的找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一直跟在身后的溫文終于忍不住問:“你該不是特意帶我浪費時間吧,”
“別著急,就快要找到了。”
條碼得意的說:“我是一個怕死的人,要是我被抓住以后用刑,就一定會忍不住交代情況。”
“但我寧愿死,也不愿意讓荒誕之語獲得劍氣結晶,所以我想了一個比較蠢的辦法。”
“我專門找了當地的一個混混,讓他把裝有劍氣結晶的包裹,在隨機時間郵遞給寶鴨市的隨便一個人。”
“然后我讓他記下這包裹的幾個特定信息,刻印在我頭上的一個條形碼旁邊,之后我就殺了他。”
“信息我自己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解讀信息的方式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一但我被荒誕之語抓到,那個條碼就會消失,到時候就算我自己反悔,想要用劍氣結晶換我一條命,也是做不到的。”
溫文奇怪的看著條碼,這家伙看起來像是個冷面殺手,但做事的風格卻和他的畫風不太一樣。
“你倒是一個狠人,那你為什么就告訴我了呢。”
“因為你和荒誕之語不是一路人,把結晶交給你,和我的小命之間,我選擇把結晶交給你。”
又找了大概半個小時時間,條碼終于拿到了被郵寄之人的地址,那是一個剛剛踏入職場的社畜,名字叫做李海洋……
紅胡子從他的鍛造房之中走出來,看到了一個未接電話之后,就回撥了過去。
他進行鍛造的時候是禁止別人打擾他的,電話也放在外面。
因為在過程中,整個廠房的溫度都會升高到堪比烤爐的程度,不管是電話還是普通人都會被那高溫所摧毀。
房間里掛著的尸體,早就已經被不間斷的高溫烤成肉干了……
打來電話的人是駒摩,他向紅胡子交代了老旅館被襲擊的全過程。
對于老旅館被襲擊,紅胡子并不感到如何憤懣,駒摩他們受怎樣嚴重的傷都無所謂,只要老旅館還在,他還有源源不斷的惡人靈魂就可以。
但駒摩所匯報的信息之中,有兩點讓他非常在意。
這兩點情報全都是三樓的清潔工老太所提供的。
第一點是315的住客疑似高等惡魔,至少有災難中序的實力。
第二點則是三樓的另一個住客,手中有荀氏先祖遺留下來的劍氣結晶,荒誕之語就是因為那結晶才襲擊的老旅館。
紅胡子的眼睛亮了起來,如果他能把這個惡魔和劍氣結晶拿到手,那么他成功鍛造魔劍簡直指日可待。
“把他們帶到我這里來。”
“大……大人,他們已經從老旅館里離開了。”駒摩小心翼翼的說。
紅胡子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進了口袋的鴨子竟然又飛了,這讓他極為惱火。
“他們往哪里走了?”
“不……不知道。”駒摩擦了擦冷汗說。
“廢物,你們我盡力搜集那兩人的信息,我親自出手捉拿,你們要是找不到,就等著我給你們好看吧!”
紅胡子怒氣沖沖的掛斷電話,然后看向在廠房里倒吊著的一個人影。
“既然有中序惡魔的消息,這個這個災難級的炎魔就沒有必要在這里浪費了,再等等吧。”
紅胡子看的那個人影,是他昨天剛抓的一只災難級惡魔。
正是曾經無面魔的下屬,小炎魔瑪蒂爾達!
李海洋最近總是睡不好,一睡著就會夢到自己成為了那個掄錘子的壯漢。
所以今天他去醫院找醫生給他開了安眠藥,將一團紙巾扔進床頭垃圾桶之后,就在疲憊狀態下開始睡眠。
“今天一定可以睡個好覺,老夢到那個男人,我都懷疑我是一個gay了。”
安眠藥的效果很不錯,就是睡著睡著就覺得臉有些疼,還總能聽見啪啪的幻聽。
“咦……為什么臉會疼,而且越來越疼。”
李海洋猛張開眼睛,就看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禿子,正坐在自己的身上,左右開弓打自己的耳光!
“你……你干什么,救命啊,搶劫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條碼停下了巴掌,對李海洋冷聲說:“四天前下午八點鐘,你收到的那份快遞在哪里?”
“什么快遞,我沒收到過。”李海洋下意識的說。
“那快遞里面放了兩萬元,以及一個陶瓷枕頭,現在想起來沒?”
李海洋眼睛躲躲閃閃,有些心虛說:“沒,沒有,我沒見過什么快遞。”
他其實收到了快遞,但那快遞上沒有任何信息,里面的錢早就被李海洋揮霍一空,因為不想還錢所以才說沒有受到。
條碼冷笑一聲:“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他拿出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對著李海洋的腳,就開了一槍。
那一槍并沒有打中,但李海洋被打紅腫的臉變的更紅了,而且暖和的被窩也變得更暖和且濕潤了。
“下一槍,就不是打在被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