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青跟著溫文一起走進了客房,然后在溫文指使下,像是個女仆一般,將整個房間又清理了一遍。
溫文住旅館住慣了,倒是沒有什么潔癖,但是有陶青青這個免費的勞動力在,不用白不用。
陶青青好不容易清理完畢,正準備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溫文就對她說:“外面辦喪事那戶人家,我覺得有些不對,你去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作祟。”
“為什么要我去?”剛忙完的陶青青有些抗拒的說。
“廢話,你忘了你出來是干什么的了,不是你去還是我去嗎。”溫文呵斥說。
陶青青還是屈服了,臨走前問:“好吧……那個田老三不是自殺嗎,自殺也在獵魔人的管轄范圍內嗎?”
“要是有個理由,獵魔人就可以放置不管,那工作可就太輕松了。”溫文打開了電視,盯著屏幕對陶青青說。
陶青青無奈,只能從窗戶跳下,前往田老三家。
她其實還是有些抗拒單人行動的,因為她害怕自己在不經意之間,暴露自己吸血鬼的本性,然后再被溫文關入收容所之中。
現在她看普通人并沒有嗜血沖動,可她還記得飲血時那種暢快的感覺,很難保證在看到流血的人類時保持冷靜。
不過溫文的命令她也不敢違背,只好悄然前往田老三家。
起初陶青青想要從尸體上找到異常,但田老三的尸體已經被送去火化。
據說當時田老三在電線桿下,撲了一層尖銳的碎玻璃片,所以被摔的不成人形,從尸體上是找不到什么線索了。
不過沒了尸體,陶青青依舊能獲得想要的信息,作為一個災難級的吸血鬼,陶青青有著自己的三板斧。
也就是氣味調查、催眠詢問、蝙蝠搜索。
她在附近走了幾圈,仔細的辨別著這里的氣味,斷定這里和和小鎮的其他地方一樣,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電線桿地面上殘留的田老三血液,也并沒有受到超能之力污染的跡象。
不過全力開啟嗅覺之后,她能夠聞到鮮血的氣味,能夠聽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動的聲音,這讓她十分不舒服。
盡管身體已經不像原來那般需要鮮血,她也想要趴到一個人的脖子上,大口的吮吸鮮血。
接著她依次用催眠能力,詢問了田老三的妻子和女兒,以及當時自殺的目擊者,證實旅館大媽并沒有扯謊。
田老三的妻女,在離開之前曾和田老三吵了一架,但沒有想到田老三會用這種方法慘烈的自殺。
最后她用蝙蝠將附近搜尋了一圈,也并沒有找到超能者或者怪物留下的痕跡,于是聳聳肩膀自語說:“那家伙還裝什么神探,結果這里還不是什么都沒有……”
“不是什么都沒有哦。”
溫文的聲音在陶青青的身后響起,嚇的她打了一個激靈。
“你不是在旅館里看電視嗎?”陶青青仿佛被嚇到一般,拍著胸口說。
溫文理所當然的說:“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安排調查任務,怎么可能放心讓你自己進行調查。”
“而且事實證明你漏掉了一些細節,調查的時候用的還是當怪物那一套思維,要當我的助手還需要多多鍛煉。”
“我仔細查過,這里沒有……”陶青青有些不服氣的對溫文說。
溫文搖搖頭問:“你看過田老三的照片嗎。”
陶青青一愣,然后搖搖頭,她不知道這和這場自殺有什么關系。
溫文嘴角翹起,教育陶青青說:“我去看過,順便還調查了他的生平,田老三是個大胖子,而且左腳曾經受過傷,雖然不影響正常行動,但顯然是無法不用工具爬上這十二米高的電線桿的。”
“另外正常人不管如何絕望,選擇自殺多數還是求一個痛快,又怎么會在電線桿下鋪碎玻璃來刻意的能加痛苦呢。”
接著溫文走到田老三家門前的樹旁,扔給了陶青青一把鐵鍬說:“這下面應該有一具動物尸體,給我挖出來。”
“為什么是我……”陶青青一臉嫌棄,然后看到了溫文不善的臉色,只能無奈道:“好吧,我挖。”
溫文滿意說:“很好,你要端正態度,你是我的助手,什么臟活累活我都要交給你。”
尸體被從樹根處挖了出來,溫文檢查了一下就皺起了眉頭:
“這狗的死亡時間,應該在田老三自殺之前,而且嘴被過分的撐大了,喉嚨里面有吸盤留下的痕跡……”
看溫文短短時間內,就調查處了許多她沒有發現的東西,陶青青也有些佩服,然后疑惑問:“這么看來,田老三的確是被什么東西殺死的,可這里的氣味和氣息殘留……”
溫文點頭說:“這也是我疑惑的一點,即便我知道這一切不正常,可這里卻沒有一點超自然力量殘留,這讓我很難再追查下去。”
“那么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陶青青站在溫文的身側問。
溫文挖了挖鼻孔說:“什么我們,是你自己,我都給你指出這么多線索了,還指望著我幫你揪出兇手嗎。”
“我來這里,是為了觀賞那神奇樓梯的,不是來破案的,這件事你要自己解決,希望在我離開這小鎮之前,你能把那個兇手解決掉。”
說完之后溫文就打了一個響指,傳送回旅館之中。
陶青青頗為無語,溫文這廝分明就是犯了懶癌,想把工作都推給自己。
“不過這樣也不錯,如果他所說的一切都能實現,那么這一些都值得。”
作為一個被強行變成被詛咒怪物的陶青青來說,一個可以解除詛咒改邪歸正,卻又會不失去力量的機會,千載難求。
她既然已經獲得了這個機會,就不會輕易的放棄。
“你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對花花!媽媽,媽媽,有人把花花給挖出來了,嗚嗚……”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陶青青,隨后就開始嚎啕大哭。
對于一個小女孩來說,剛剛喪父,又見到家里養的狗尸體被侮辱,打擊實在太大了一些。
“額,你聽我解釋,不是我要挖尸體的……”
陶青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鐵鍬,感覺自己的話十分沒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