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
溫文躲在墻角喘著粗氣,脖頸上有一道清晰的抓痕,血液順著抓痕流淌下去染濕了衣襟。
這是被一個女人用指甲抓破的。
“我只是想當一個普通的偵探而已,怎么會被那種東西追殺……”
“不過……”
“嘿嘿,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吸血鬼,還長得蠻漂亮的。”
一縷血色的煙氣,在溫文眼中閃過,溫文眼角抖動一下,將那一抹血色強壓下去。
之前他在門口徘徊的那個精神病院,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間神秘消失,這讓溫文很慶幸自己當時的選擇。
溫文后來又找了個高明的心理醫生,說他的精神問題要觀察一段時間,于是他就想在這市區內先找個案子打發時間。
原本他只需要抓一個溜門撬鎖的小毛賊,可在追捕犯人的時候,碰巧撞到了他的目標被一個黑發女子按在地上吸血。
溫文立刻就采取了行動,勉強從現場逃離,可那女吸血鬼鍥而不舍的追了過來。
一個追一個套,眨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那女吸血鬼的眼睛似乎能對人進行催眠,不過那催眠的能力對溫文卻沒有效用,可能是因為精神病的原因吧。
這緊張刺激的三天,讓溫文的精神處于一種極度愉悅的狀態,嘴角不自主的挑了起來。
這時候路過一個提著包的女人,看了溫文一眼,就被嚇的尖叫一聲,大喊著逃離出去。
這不怪那女人,只因為此時溫文的模樣實在有些嚇人。
他穿著白大褂,半身被鮮血染紅,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看起來就是一個變態殺人狂。
溫文怪笑著搖搖頭,換了一個地方進行躲藏。
這種躲藏無法逃過那女吸血鬼的感知,她可以根據他的血液找到他,可這樣卻可以延緩被她找到的時間,溫文每次更換躲藏地點,最多只休息半小時,再多的時間就會被那吸血鬼抓到。
而且正因為那女吸血鬼能根據血液定位,溫文才好把她引導到特定的地點。
管她是不是超自然生物,溫文可不是只挨打不還手的性格。
昨天趁著被追殺的間隙,溫文順便去一處教堂,偷了不少的東西……
五個小時之后,溫文癱坐在一處毛坯房的墻角,仿佛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了逃跑的能力。
房門被一腳踹開,身材極佳的女吸血鬼漫步走進毛坯房,看著溫文舔了舔嘴唇說:“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你這么難纏的普通人類,你的味道一定極好,要是每個人類都像你這么難纏,我可要餓肚子了。”
溫文有氣無力的說:“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追的這么慘,不過要是每個怪物都像你這個樣子,這世界就太無趣了。”
說完之后,溫文猛地拽動了一下身后的繩子,像是開啟了什么開關。
下一瞬間,幾條混著鋼筋的繩子就將女吸血鬼整個捆了起來,這些繩索都被釘子牢牢的固定在堅固的位置,即便是吸血鬼的力量一時也難以掙脫。
一直有氣無力的溫文,突然生龍活虎的跳起,拿著水槍將女吸血鬼的身體呲個通透,水槍里的都是圣水,可以極大的削弱吸血鬼的力量,讓她的身體冒出刺鼻的白煙。
緊接者溫文拿出一個胳膊粗細的大針管,開始給女吸血鬼放血……
幾分鐘后。
女吸血鬼被半吊在半空中,身上纏了好幾圈的大蒜,溫文一邊怪笑,一邊不時往她身上捅一刀。
她的叫罵,溫文只當聽不見,順便還通過電話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既然有怪物,自然就有處理怪物的組織,他現在把消息傳遞出去,應該會有人來找他。
被女吸血鬼追逐的這幾天,溫文雖然經常命懸一線,但卻找到久違的刺激,那種與生死博弈的感覺,讓他舒爽到頭皮發麻。
沒錯溫文打算加入那狩獵怪物的組織,他不再甘心當一個普通人,他想要進入這神秘的世界!
遭遇了吸血鬼事件之后,再讓溫文去抓些小偷小摸的普通人,簡直是無聊透頂。
“我一個普通人,抓到了一只怪物,對那個組織多少應該有些用處吧,在那個組織里混久了,應該能有機會獲取超能之力。”
又等了半天的時間,兩個身影出現在毛坯房的門口。
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二,卻壯的像是肌肉坨子,另一個則身高兩米,卻仿佛風吹一下就會被吹倒。
這二人驚訝的看著溫文說:“這吸血鬼是你抓到的?”
溫文露出了燦爛的微笑:“沒錯,就是我抓的……”
那之后,溫文如愿以償的進入了獵人協會,成為了一個協助者。
半年之后獲得了一個神奇的笛子,只要將其吹響就可以召喚出一條災害級的大蛇,憑借那笛子,溫文正式成為了一名獵魔人。
又過了兩年,溫文失手被一個小型隱秘組織抓到。
被百般折磨之后,覺醒了自己的超能之力,在失控狀態下,將那個隱秘組織據點內的所有人,全部殺掉!
那之后溫文沒有回到獵人協會,留下一封信之后,就開始在華府大區流浪。
等到他三年后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找到了控制能力的方法,并成功的通過了游獵者考核,成為了一個游獵者。
又經過了十年的時光,溫文經歷過無數艱難險阻,數次險死還生,斬殺怪物無數,已經成了一個經驗老到的上序獵魔人。
甚至于他在五年前還娶了一個妻子,那女人不是很漂亮,但能夠忍受溫文變態的性格,而且還不會讓溫文感到無趣。
他們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三歲了……
這一天,溫文獲得了前往獵人協會總部的機會,登上天幕巨鯨。
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新奇,等待幾天之后,溫文跟著一個卷心菜人的指引,進入了巨鯨內部的孔洞中,在獨眼生物的指引下坐到了溫泉之上,慢慢的沉浸了下去……
片刻后,溫文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在一處銀色的空間之中。
天空上蕩漾著銀色的波紋,那應該是溫泉的水面的波紋,而在他的對面,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好像年輕了十幾歲的自己。
溫文搖搖腦袋,揉動一下太陽穴,心中忽然閃過一陣明悟: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