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走了一段距離,溫文就不停的皺眉,這座城市的畫風實在是詭異的可以。
有的地方高度現代化,街道整潔設施完備,在里面居住的人看上去比別的城市還要富有,其余的地方則比最貧窮的村子還要簡陋,真不知道這里的人是怎么忍受下來的。
這種特殊的社會結構,是因為傳統,也是因為財富的差距。
現階段想扭轉這城市的現狀還很困難,不過等到新人類計劃徹底實施之后,原有的社會秩序就會被打破,至少這座城市中的情景,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多新里德市獵人協會,莫雅迪和一個穿著另類的女子激烈的爭論著。
莫雅迪扎著包頭巾,身后停著一輛摩托車,那女子穿著五顏六色的麻布衣,耳朵眼皮鼻子嘴唇全都穿孔大環,她是夢語者梅芙娜。
兩人一個認為,是幻術導致了大規模昏迷事件,另一人則認為問題出在這些人的夢境之中。
他們兩個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他們兩人都承認,這件事情憑他們的能力很難解決,而且他們的理論也都有些漏洞。
溫文來了之后,這兩人還在繼續辯論,溫文也沒有打攪他們,在這件事上他們才是專家,自己實力雖然強大,但說起對這件事的了解,未必能抵得過這兩人。
一直等到了深夜,這兩人也沒探討出什么所以然來,兩人分散開來各自進行研究。
原本溫文是不困的,可聽這兩個家伙啰嗦了一天,他還真的有了點睡意,就想要在附近找個地方先小睡一會兒。
不過他剛準備閉上眼睛,就忽然察覺到一道神秘的氣息。
溫文從窗子里飛出來,往城市中心飛了一段距離,就發現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影飄在半空中。
那男子看到溫文之后,對溫文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處理自己的事情。
看了一會兒,溫文發現他在操控細細的沙子,這些細沙伴隨著微風掃過整座城市,最終又在這男子的手中匯聚。
將整座城市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男子長嘆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黃沙,消失在夜空之中。
溫文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他知道是誰。
這位是埃非大區的斷罪者,代號是‘沙海祭司’,據說曾是幾百年前,一個埃非大區國家的大祭司,擁有操控沙子的能力。
溫文沒有暴露自己黑十字的分身,所以在沙海祭司只當溫文是一個普通的真序獵魔人。
“他是埃非大區的斷罪者,不好好在埃非大區待著,來美加大區是想要尋找什么……”
“能讓斷罪者親自來尋找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情,埃非大區最近的大事應該就只有一件,幾個月前有一座金字塔炸開,里面一個被封印的疑似災變級存在逃走了!”
“那個神秘的災變級能力未知樣貌未知,一切都是迷,而我這次查找的昏睡事件也有很多謎團,這件事有沒有可能和那個災變級有關呢?”
溫文揉了揉頭發,再度向黑夜騎士,要了那關于神秘災變資料,希望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他所查過的案子很多,但大多都有跡可循,順藤摸瓜下去就能找到答案,但這次的昏迷案件他是真的沒有什么頭緒。
黑夜騎士給溫文的資料,只有一些壁畫。
這些壁畫的內容有些晦澀難懂,溫文壓根就看不懂。
好在下面有獵人協會給的翻譯,他才能得知這壁畫的內容。
壁畫大意是,曾經的埃非大區里,有一位崇尚刑罰的國王,這位國王讓整個國家都信仰一個殘暴的神靈。
這位神靈最大的愛好,就是將無辜者扔進他所制造的‘地獄’之中,人們在這里承受著無盡的折磨。
從‘地獄’之中出來的人,全都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仿佛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整個國家的所有人,都生活在恐懼之中,最終他們不再忍受,聯合起來推翻了國王的統治,并和其他的神靈合作,封印了那殘暴的神靈,所有‘地獄’中的人都被釋放出來,結局皆大歡喜……
這些內容,只是簡略的翻譯,并不能完全表達壁畫的內容。
畢竟那壁畫十分古老,古老到上面的某些語言,已經完全消失到了歷史長河之中。
溫文思考了好久,也無法將這壁畫和昏睡事件聯系到一起,只能失望的回到獵人協會的據點之中。
回去之后,溫文又等了幾日。
這幾日一直都沒有獲得什么線索,每天都有新的人陷入昏睡,這些昏睡的人在美加大區的每個省份均勻分布,溫文無法從人數分布上來進行分析。
另外溫文已經將這座城市翻了個遍,但并沒有找到陶青青所說的神秘青年。
溫文猜想那家伙早就離開了這座城市,要不是對昏睡案件研究最深的兩人都在多新里德,溫文早就去其他城市尋找線索了。
唯一算是收獲的,就是溫文發現所有昏睡的人,都算不得什么‘好人’。
這當然不是說,對方專門挑選壞人下手,而是昏睡的人都在性格上有所缺陷。
有的是賭鬼,有的貪吃,有的是病態追求環保,有的滿口胡言,還有人曾欲壑難填,所以沒什么明顯優缺點的普通人,基本不會被這神秘的昏睡殃及。
怪不得就連黑夜騎士都找不到一點線索,這案件還真的是讓人頭禿。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第七天,這天溫文吃膩了莫雅迪做的咖喱飯,跑到外邊來尋找美食。
當地獵人協會提供的食物只有咖喱糊糊和大餅,而莫雅迪研究案件之余,也喜歡親手做咖喱,盡管他做的咖喱登峰造極,但溫文連吃幾天也吃膩了。
可惜這座城市雖然在美加大區,但比印掛大區的城市還具備印掛大區特色,所以要找到和咖喱糊糊不沾邊的食物有些困難。
功夫不負有心人,溫文終于找到了一家埃非大區的特色餐廳,老板是一個黑色皮膚的埃非人。
溫文點了兩份兒鷹嘴豆泥,三只烤鴿子,以及一根烤羊腿。
一口咬在羊腿上,汁水流淌出來,溫文臉上滿臉的幸福感,這些天操心昏睡案件的破事,就沒好好吃過東西。
吃著吃著,溫文就發現老板的狀態有點問題。
他印堂發黑,眼圈發黑,即便他原本就是黑色人種,這個狀態也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