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挖挖鼻孔:“你說玩游戲,我就和你玩,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饜祖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展開。
“這樣吧,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先將一部分已經悔改的人釋放,你看怎么樣。”
溫文想了兩秒,對饜祖點頭說:“好吧,成交了。”
饜祖微笑起來,讓最開始被拉入夢境中的一批人醒來,做好之后他的笑容突然僵硬起來。
不應該是溫文求他答應條件的嗎,為什么談著談著,反而變成自己求他玩游戲了?
“兩場游戲,第一場的游戲目標,就是高芳舟這個人,我賭他無法從夢境中逃離。”
“那我就負責讓他從這夢境里逃離唄。”溫文眉毛一挑說。
饜祖點點頭:“正是這樣。”
溫文當即拒絕:“這不公平,這夢境是你的地盤,你只要封鎖出入口,他無論如何都是出不去的。”
饜祖歪著頭說:“那么我們兩個都不干涉,看他自己能不能出來如何。”
溫文瞇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然后答應了饜祖的游戲要求。
“我會加速他的夢境,這樣我們不必等太長時間就能得到結果,只要他能依靠自己從夢境中出來,我就可以把你的‘寵婢’釋放。”
“不過這段時間,咱們最好也別浪費了,進行第二場游戲吧。”
“我會為你量身打造一個夢境,只要你能從這個夢境中闖出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縮減拉入夢境中的人數,只甄選特定的目標,以及減小夢境的難度。”
“那么請準備好……屬于你的夢境,開始了!”
饜祖對著溫文輕輕一推,溫文就感覺自身的力量被不斷的剝離出去,眨眼之間又變成了最開始普通人的狀態。
然后他出現在了一處陰森的街道之中,腳下有骯臟黏膩的液體。
天空中傳來饜祖的聲音:“之前忘記和你說了,既然是游戲,當然就要雙方都互有輸贏才行,你如果贏了我自然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要是輸了……”
“那么你就永遠的留在這里陪我吧,我很喜歡你這種特殊且有趣的靈魂。”
說完之后,饜祖的聲音消失,溫文也對周圍的環境有了實感,所謂的第二場游戲開始了。
“唉……又是這種沒有力量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溫文看了看腳底,那骯臟黏膩的液體,是半干涸的血液,一個胸膛被撕碎里面被掏空的女人,就躺在溫文的身旁,臉上滿是驚恐絕望的神色。
看來這個為溫文量身打造的夢境并不太平,只有普通人實力的溫文,想在這里全身而退有些艱難。
他其實是不想和饜祖玩什么勞什子游戲的,因為所謂的游戲其實全都在饜祖的掌控之中,輸贏全在他一念之間。
甚至于就算溫文贏了這兩個游戲,對方也可以不承認這游戲的結果。
但溫文只有答應他這一個選項,因為這里是饜祖的地盤。
在見到饜祖之前,溫文已經對饜祖很高估了,但真見到饜祖之后,才發現自己之前的預測其實是低估了饜祖。
他被轉移到咖啡廳的時候,沒有察覺到饜祖是怎樣使用力量的,這就意味著饜祖在這個世界中擁有絕對的實力。
溫文從夢魘體質得來的能力,在饜祖面前沒有任何意義。
除非變身災變狀態,才可能和饜祖拼一拼,然后從這里狼狽的逃離。
但那樣溫文的目的就很難達成,所以溫文參與了饜祖的游戲,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在進入十八層螺旋山之前,溫文曾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全都通知給了沙海祭司。
沙海祭司正在追查饜祖的下落,得到消息之后一定也會想辦法進入這個夢境。
等到他進入這個夢境之后,溫文就將和他聯手,一起對付饜祖。
親眼見到饜祖,進行一系列交談之后,溫文就有些摸清楚了這家伙的性格。
溫文之前見過不少災變強者,但是饜祖和他們全都不同。
這不同并不是力量上的,而是觀念上的,其他災變級強者雖然擁有堪稱神靈的實力,但還是使用人的思維方式。
而饜祖則打從心底,把自己當做一個神靈,他不屑于與凡人交流,躲在自己的神域之中,無所顧忌的施展著自己的權柄。
他對人類沒有太大的惡意,但他也沒有什么善意,只把人類當做一種下層生物。
這樣的家伙,其實根本就沒打算和溫文平等對話,他和溫文所謂的游戲,只是在玩而已。
“先別想那么多,先考慮一下,怎么度過這場所謂的游戲吧。”
溫文看著那女人的尸體臉色凝重,她的血還沒有完全凝固,這說明襲擊她的怪物可能就在附近。
許多怪物都對人類的內臟情有獨鐘,不過看皮膚上的咬痕和一點殘留的毛發來看,作案的應該是一只狼人。
墻壁上有幾個血爪印,爪印比人腳印還小,這說明這狼人的體型應該和人類差不多。
如果不是什么具備特殊能力的狼人,那么就應該是一只災禍級的低等狼人。
災禍級的狼人看似可怕,能把普通人嚇暈,但其實戰斗能力并不算強,溫文即便沒了超能之力,也還保存著超過葉師傅的戰斗力,自保是可以做到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給他量身定做的夢境里,不可能只有一只低級狼人。
溫文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眼球之中仿佛燃燒著火焰,擁有災變狀態之后,普通的怪物對他來說就失去了挑戰性,但這個夢境讓他燃起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一處干凈的地方,盡量把鞋底擦干凈,以免自己也遺留下血腳印。
然后走出了這個小巷,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尋找一些趁手的武器用來防身。
衣領處的刀片,用來對付普通人還可以,用來對付狼人一類的怪物,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路上的行人不錯,大多神色匆忙,臉上都帶著恐懼的神色。
這說明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在受到某種東西的威脅,能讓這么多人都害怕,絕對不止是一直狼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