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著大餅隨便啃了兩口,然后把大餅朝溫文的方向扔了回去,超過三米的距離之后又變成了一塊瓷磚。
扔完瓷磚后,瘋子拍拍屁股,用一種滑稽的姿勢逃離了。
溫文一拳把那瓷磚打成碎塊,然后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個瘋子漸漸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最終還是沒有追過去。
“真的窩囊啊……”
溫文粗暴的揉了揉頭發,然后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冷靜是最重要的,任何不正常的情緒都有可能招致意想不到惡果。
而且溫文不清楚那個瘋子的能力極限,如果貿然接近,真的變成一只炸雞,那就不好了。
所以盡管他明白,那家伙的實力遠遠不如他,也不敢貿然接近。
等那家伙離開一段距離以后,溫文的饑餓感以及身上那股炸雞的味道憑空消失了,讓他好受許多。
如果離遠了,饑餓感還在,溫文說什么也要宰了他。
“饑餓感和香味兒是在離開三十米的距離時消失的,光束變牛奶是在距離他三米的距離開始的,這應該就是他能力的距離限制,只要遠遠的避開他,就不會受到他的影響。”
溫文還記著那瘋子的氣味,如果需要的話,也能找到它。
“不能沒有目的的在這里亂逛,先定下在這里探索的章程吧,沒了收容所,找怪物的麻煩就不是必須的,甚至要盡量避免,然后我首先要找到沒有喪失理智的人,還有收容所留下的痕跡……”
思考完接下來該怎樣行動之后,溫文發出一聲怪異的叫聲,等了一會兒后沒有回應。
“看來這里沒有蝙蝠,或者有蝙蝠也不聽我的號令,那么就要自己一點一點的探索了。”
接著,溫文深吸一口氣,各種繁雜的氣味涌入他的鼻腔,而他則要在這些氣味之中,分辨出想要的東西。
忽然,溫文聞到了熟悉的氣味,赫然是朱海洋等和他一起進去精神病院的探險者。
“他們竟然也在這里……不過這也很正常,既然上次在病院消失的瘋子在這里出現了,那么這次在病院里的‘探險者’在這里出現也是應當的,……是我把他們卷進來的啊。”
溫文鎖定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氣味,身形如鬼魅一般快速朝那個方向跑去。
既然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害別人被帶入這種地方,那他就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這里,至少也要嘗試救助一下。
如果救助不了,那就沒有辦法了,畢竟用這些普通人充當誘餌的,不是溫文。
氣味在樓下,但溫文順著氣味找過去,卻一直在向上爬樓梯。
可溫文胡亂的跑了一會兒后,卻奇跡般的到達了那氣味所在的樓層。
“這里的空間也是完全錯亂的啊……”
感慨了一聲之后,溫文就小心的朝那個方向接近過去。
到了走廊轉角,溫文停下來,將頭探出去一看,就看見十幾個小護士正圍在一起,中間好像夾著一個男人。
這些護士全都腿長腰細,身材勻稱,只看背影的話,全都賞心悅目。
而在地面上,還散落著一套男裝。
“衣服都被人脫了?朱海洋這廝艷福不淺啊,十幾個護士,一個男人……嘖嘖。”
溫文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他決定近距離看看他們在干些什么。
于是將手放在墻壁上,扣住那些微笑的縫隙,整個人像是蜘蛛一樣靈活的在攀爬著,接近著那些護士,卻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響。
當然,他手上沒有什么微小的剛毛,能做到這種程度,只是因為顏碧清體質對身體的強大控制能力,原來溫文只能在平地當一個奇行種,現在他可以在任何地方隨意攀爬。
只要那里不是絕對的光滑。
他爬到護士們的頭頂,卻并沒有看到想看到的畫面,反而看到了相當血腥的一幕。
那些護士正拿著針線,在朱海洋的臉上,身體上胡亂的縫制著,像是在縫制一件破爛的衣服。
而朱海洋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當溫文看見有個護士蹲在朱海洋的腿旁,拽起一條皮肉,用針扎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就因為哆嗦這一下,沒有控制好力度,一小塊石頭落在了朱海洋的臉上,然后朱海洋就看到了溫文。
他先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然后就就朝溫文大叫起來:“求求你……救救我,要么殺了我,不要再讓她們折磨我了。”
那聲音無比的凄慘和悲涼,溫文還是第一次聽人類叫出這種聲音,但也許是受傷太重的緣故,他的聲音有著一種古怪的嘶啞感。
“協助者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到底是什么樣的絕望,能讓他發出這種聲音?”
受到朱海洋的影響,那些正在他身上戳來戳去的護士們,紛紛抬起頭,凝視著溫文。
看著他們的背影,溫文還有些大膽的想法,看到他們的臉之后,那點想法就全都消失無蹤,甚至差點嘔吐出來。
她們的臉上沒有皮膚,只有血淋淋的肌肉,有人甚至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這些護士,全都是怪物!
既然已經被發現,溫文也就不再偷偷摸摸,他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小心的看著那些護士。
這些護士單個的實力,應該也就比那些瘋子強一些,屬于溫文隨手就能殺掉的水平。
可溫文并沒有大意,之前那個食物瘋子的實力也不強,可還是給溫文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護士們看到溫文之后,互相對視一眼,然后就紛紛嘶啞的低吼起來,像是在進行交流一樣。
最后,一個臉上身體上的肌肉全都干枯的護士,興奮的跳了起來,她好像贏得了他們之間的爭論。
然后,所有的護士齊齊的朝溫文靠近過來。
她們的手指像是錐子一樣鋒利,有的拿著手術刀,有的則拿著長針。
不過不等她們到溫文的身前,溫文就直接沖過去,右手被災厄手套覆蓋,然后暴力的打在了走在最前面護士的頭上。
溫文把在食物瘋子那里受到的氣,全都撒在了這一拳上,那護士的頭顱當即被打爆,卻沒有出現溫文想象中那種血肉橫飛的景象。
她體內已經沒有多少水分了,質地像是一塊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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