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帕森療養院,還有大概一公里的樣子。
飛馳在路上享受著駕駛樂趣的小白猛然剎住了自己的摩托,他發現那輛科邁羅正停在路邊,而車上的兩人居然在旁邊的草坪上廝打了起來。
“草!”
小良子嘴唇裂開,牙齒都有些發麻。
他死死地咬著牙,很是戒備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家伙。
而此刻顧黎明外套已經被撕破了。
他穿著那件白色的背心,手臂上的紋身非常顯眼,帽子也被丟在一角,寸頭跟監獄出來的犯人發型極其相似。
顧黎明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正在做出搏擊的姿勢。
“喂喂喂!”
“你們干嘛?瘋了嗎?”
小白慌張地跑了過去,他在旁邊喊道:“干什么你們?”
顧黎明呲牙地“呸”了一聲,吐了一口水在草坪里,倒也沒有開口解釋什么。
小良子顯得狼狽一些,似乎在這次的廝打較量里落下風。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后嘲諷地笑道:“就這樣嗎?”
“這就是你的實力?”
“可憐。”
“真不知道,你在前面幾關是怎么活下來的。”
說罷,他便瞪了一眼小白,開口道:“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這個游戲少一個人,也可以進行下去!”
說罷,小良子便從自己的腰間掏出手槍,他眼底露出一絲灼熱地瘋狂。
然后便抬起手來,用槍指著顧黎明。
說時遲那時快。
一輛黑色寶馬猛然朝著這邊撞了過來。
嚇得他們三人馬上逃避閃躲。
車子很是極限地剎停,攔在了起爭執的兩人中央,戴著金絲眼鏡的徐華從車里下來,他表情冷漠地問道:“怎么回事?”
小白滿臉懵逼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不知道。
徐華好沒脾氣地望著這兩個傷痕累累的家伙,這才第二天,就已經把關系鬧得那么僵了!
他看了一眼顧黎明,并沒有開口,似乎是覺得這個家伙估計不好說話。
所以他回過頭來,朝著小良子問道:“你說,怎么回事?”
小良子咧嘴笑道:“沒什么事,就是某人以為在手臂上紋個身,就可以當老大了。”
“依我看,那都是貼上去的吧?”
“在游戲里可是有十幾天呢?”
“你說萬一掉色了,豈不是很尷尬!”
顧黎明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對方的這一番話,讓他很是不爽,他冷笑道:“掉色嗎?”
“放心,你肯定看不到那一天了。”
“因為掉色之前,你的腦袋要先掉。”
小良子笑瞇著眼推了推眼鏡框,笑道:“哎呦,嚇我呢!”
“你槍法不是很好嘛?”
“來!”
“對著我這里開槍!”
說罷,他特意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讓對方試一試。
還真的別說。
顧黎明掏槍了,掏出搶來的那一瞬間。
一道身影猛然襲來。
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突然間戴著金絲眼鏡地徐華猛然沖上去,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這一拳的力量居然活生生地把顧黎明的牙齒都給打掉了兩個。
這是和其恐怖的力量。
直接把一個體魄“10”的玩家牙齒打掉了,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力量。
顧黎明狼狽地倒在地上,捂著嘴巴發出慘痛的聲音。
自己的反應神經已經超越人類的級別,跟小良子的交手里也明顯占據了上風。
剛才這一拳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嗅到了危險。
因為是在演戲,所以他有過一瞬間的猶豫。
再且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顧黎明干脆就一動不動,卻沒想這一拳居然如此之沉重。
把自己嘴巴都發麻了,滿嘴都是血。
就連小白都看呆了。
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小白難以置信地望著戴著金絲眼鏡的家伙。
明明是在四五米之外的,可卻在掏槍的那一瞬間,突然間沖上去。
這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格斗技能。
戴著金絲眼鏡的斯文人,徐華推了推眼鏡框,低頭凝視著嘴角滿是血跡的顧黎明。
他壓著嗓子威脅道:“怎么?不聽勸是吧?”
顧黎明能夠明顯地感覺到。
兩個牙齒的位置空空蕩蕩,居然活生生地被人打掉了。
他聲音沙啞,像是喉嚨都受傷了那般,問道:“你是格斗類的玩家吧!”
“居然還用了技能!”
誰能夠想到打扮得最斯文的家伙,居然是個用拳頭說話的人。
徐華表情冷漠,他并沒有否認,而是反問道:“怎么?有意見嗎?”
顧黎明艱難地站起來,還咳嗽了兩聲,嘴邊全都是牙齒的血。
他咧嘴一笑道:“沒意見呢!”
本來就是演戲,而且還釣出來一條大魚,這一拳還是挨得有價值的。
“呦呦呦!”
“傷得有點重啊!”
小良子笑瞇著眼,他在旁邊落井下石地嘲諷著。
然后給徐華鞠了一躬,然后喃喃自語地笑道:“那個日語怎么說來著?”
“噢,我想起來了,ありがとう(謝謝)!”
“牛逼啊,這才是大哥!”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把那個白癡打的吐血了!”
說罷,小良子像是幸災樂禍地模樣,慢悠悠地過去撿起對方的兩顆牙齒,然后放自己的兜里。
像是要把這東西好好收藏起來作紀念。
這才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回去。
他回到車上面無表情地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后用復雜到了極點的眼神,望了一眼那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家伙的背影。
這家伙的技能暴露了,是格斗方向的。
既然已經提前發現,那么潛在的危險就下降了半分。
……
他們繼續朝著養老院出發。
基本上也就是一腳油門的事兒。
不到兩分鐘。
他們就來到了要踩點的老人院,這地方很大,很干凈很舒服。
為了避免讓人注意到,他們自然是各自分開。
大家根據自己的需求自由走動。
在情報資料里明確有寫。
目標人物約翰杰克的父親在養老院的哪個床位,所以能夠輕易地找到這個老人。
顧黎明假裝有意向要把家屬送進來,在工作人員的介紹下在養老院轉一圈,熟悉一下環境。
大抵在養老院呆了有那么三個小時。
他們便開始原路折返。
“收獲豐富!”
“不僅僅熟悉的環境,還找到了合適的狙擊點。”
“不過話說,我開始有點擔心計劃的執行問題了。”
在車里的徐華望了一眼車外,在哈雷摩托上的那兩個家伙。
首先讓那個叫小白的年輕人當狙擊手實在有些冒險,再加上坐在后座的“明哥”已經連續得罪兩名玩家了。
根據前面四關的游戲TOP10視頻經驗總結。
往往得罪超過兩名玩家的家伙,基本上就等于完蛋了。
因為一旦條件允許,率先被淘汰的必定是這樣的人。
徐華擰開瓶子喝了一口水,他眼神淡然地注視著前方,現在擔心有人按奈不住性子,還沒等到計劃開始實施,就已經開始下殺手。
無論是刀疤男也好,還是小良子,或者這個明哥。
這三個人誰死誰生。
他都不在乎。
但如果誰影響到計劃的實施,也是絕對是無法原諒的。
傍晚時分。
眾人終于回到了廢棄的修車廠。
下車后,小良子便笑瞇著眼把自己的車鑰匙給刀疤男丟了過去,他開口道:“開這臺吧!”
“對了,車上還給你留了點禮物。”
刀疤男老王眉梢一皺,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他意識到了自己不在場的時候。
這群人好像發生了什么事。
刀疤男老王仰著頭盯著那個小子,然后問道:“什么禮物?”
小良子笑瞇著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遠處的顧黎明,有些期待地開口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刀疤男老王來到了科邁羅的駕駛位,他探頭進去望了一眼,發現在儀表盤上落著兩顆沾著血的牙齒,頓時撿起這兩顆牙齒。
他回頭問道:“誰的?”
看到那兩顆牙齒的時候,再次所有人都愣住了。
眾人的視線情不自禁地都聚集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自然便是牙齒的主人顧黎明。
刀疤男老王眉梢一挑,他懂了。
很是意外地脫口而出地嘲笑道:“原來是紙老虎!”
老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一屁股坐進了車里頭,并且應聲道:“有點意思!”
他朝著小良子挑了挑眉……
“這個禮,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