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漸漸地降臨。
幾輛車停在郊外荒無人煙的地方。
三名候選人大人在此處看著風景,并且商量著后續的動作。
此刻顧黎明穿著西裝著抽著煙,他彈了彈煙灰開口道:“八個人,只有兩個人能夠通過游戲,其他都只能是跪地求饒。”
“有一個輔助登基的位置。”
“我之所以選了這個位置,自然不是沖著最高權利位置過去的。”
“我會挑選足夠實力的隊友,然后將其送上王位!”
“法務代表人的位置,你們自己看著辦!”
顧黎明表情從容地望著這兩個人。
這就是他選擇民主發言人真正意義所在,把其他人推望向風頭浪尖。
自己并不需要去競爭最后的那個位置,這樣能夠降低許多的風險,甚至還可以隨意切換陣營。
其余的兩名玩家對視一眼,眼底都是猜疑和戒備。
玩家閆佳俊很是干脆地開口道:“這個位置我不要,票讓給你!”
許穆屏住了呼吸,表情有些不自然。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世界不可能有白白掉下來的餡餅。
他忍不住難道:“你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
閆佳俊在手里把玩著自己的戒指,他開口笑道:“我對財務部主管更感興趣,因為我堅信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許穆還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他回過身來對著顧黎明問道:“第四票誰投的!”
兩人都極其有默契地沒有提及那通電話,以及視頻畫面的事情,畢竟那赤裸裸就是騙局。
既然現在上了賊船,就沒什么好說了。
但是他要搞清楚第四票到底是誰投的。
許穆用質疑地口吻反駁道:“別告訴我是那個被爆出來的玩家,我們都不是傻子!”
顧黎明聳了聳肩地笑道:“為什么不可能是他?”
“過河拆橋不是很正常的手段嗎?”
“我沒必要保他。”
“而且我現在還擔心這個家伙會找機會對我下手,還請兩位在我家附近多安插點眼線。”
“有危險的時候可以馬上過來支援。”
顧黎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故意笑著提醒道:“畢竟我這艘船如果翻了,大家都得掉進河里。”
說罷,他又信誓旦旦地笑道:“我們這只有三票,你還差一票!”
“這一票,我肯定會幫你的不是嗎?”
許穆沒有說話,他眼睛死死地盯著這個家伙。
雖然這個家伙說的話讓他很是不爽。
但這個時候自己也沒必要拒絕對方幫助,畢竟正如對方所言,現在大家都同一條船。
哪怕對方不幫忙,自己也會去爭取第四票。
如果兩邊一起下手,勝算自然會高很多。
……
三人分別上了自己的車。
開始各回各家。
許穆坐在車的后排位置,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道路。
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那個家伙的車,他開口吩咐道:“去安排一下,制造出我被那個人威脅的痕跡!”
他眼底流露出一絲陰險的氣息,緩緩地開口:“這場游戲才剛剛開始,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許穆始終覺得對方在撒謊,隱瞞了第四票玩家的身份。
那是一個變數,對方肯定還有其他的打算。
自己也不能全部依仗這個家伙,在法務代表人的位置競爭上,也得嘗試拉攏其他的玩家。
對方完全是借勢騙了他們的選票,自己也可以有樣學樣。
想到這里,他又朝著司機開口道:“別回去了,聯系一下其他的候選人!”
“就打電話給那個自己投自己選票的家伙吧,真的是可憐!”
……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上。
這是一輛百萬級別的奔馳轎車,舒適性極好,坐在后排確實非常享受。
根本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平穩舒適寬敞,而且內飾還相當的豪華。
“大人!”
“候選者大人松云峰在您的院子門口,說要等您回來!”
路易·博納斯在旁邊提醒道:“您要是不想見他的話,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去!”
顧黎明稍作思索。
他搖頭道:“回去吧,躲不了。”
“該談還是得談!”
如此車子便朝著自己住所的院子行駛而去。
大抵有二十分鐘左右。
終于回到了自己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住所。
屬于這個世界的一個富人區,只有特權階級才能住在這里。
他遠遠便看到了一輛車在自己的門口守著,好像是因為沒有得到批準,這個家伙被自己的家丁給攔在了外面。
松云峰是個高高瘦瘦的玩家,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看到了白頭發。
這個人給自己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是左撇子。
顧黎明對著門衛喊道:“放他進去吧,來者是客!”
片刻。
兩人便在院里的大廳里坐了下來。
仆人給準備好了茶水。
顧黎明微微一笑道:“其實你完全沒必要記恨我。”
“他又不是你的上司,說句不好聽的,即便真的是你出賣他,你也不需要有絲毫的愧疚感不是嗎?”
松云峰心平氣和道:“法務代表人的票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顧黎明恍然一愣,然后笑著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客氣地問道:“說說!”
松云峰很是認真地凝視著對方,然后開口道:“今天晚上跟我聯手淘汰一名玩家,這樣就可以確保我們兩個在一條船上。”
“哪怕以后你或者你陣營里其他人最后登上王位!”
“我也不需要擔心受怕!”
顧黎明聽完后又緩緩地喝了一口茶,他陷入了沉默。
最后才慢慢地開口道:“如果我拒絕呢!”
松云峰語氣沙啞道:“你應該明白我現在的處境,我可不會在乎那么多!”
“既然已經被逼到邊緣位置了,我要是被淘汰也要拉一個人墊底。”
“你覺得我會選誰一起離開!”
顧黎明把杯子放在在桌面上,反問一句:“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威脅我嗎?”
松云峰也是恍然笑道:“怎么可能,現在盯上大人您的人那么多,我只是在擔心您的安危而已!”
兩人對視一笑。
氣氛瞬間陷入了僵持,似乎誰也不準備退一步。
顧黎明推了推眼鏡框,笑問道:“也就說,要么今晚我出事,要么讓其他人出事,是這個意思吧!”
松云峰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喝了一口水。
在他看來對方不過是在引誘自己,想讓他故意說出威脅他人的話罷了。
自己也不傻子。
就憑剛才的內容,對方也沒有辦法拿自己怎么辦。
顧黎明微微一笑地向前探著身子,在對方耳邊小聲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跟你一起去的人,將會是下一任法務代表人,而不是我!”
說罷,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笑道:“怎么樣,考慮一下!”
“法務代表人比我更有話語權不是嗎?”
松云峰眉梢用力地皺起,他眼望著這個家伙,確實按照對方的說法,這個選擇對自己更為有利。
畢竟最后的贏家很有可能就是法務代表人,或者說是軍隊大將軍。
前者可以在律法文案上贏得更多的主動權,后者可以利用兵權把其他的玩家都除掉。
而且不需要擔心事情曝光。
因為這個游戲的規矩是,只剩下一名玩家,那么對方就會自動勝出。
不過軍隊大將軍這個位置將會放在最后競選,誰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局勢如何,只能說作為最后的翻盤手段,而不是當下的目標。
顧黎明笑著抿了一口茶,開口道:“我現在完全沒必要去冒險,你沒辦法說服我!”
“再且,你覺得你真的能動得了我嗎?”
說罷,他雙手伸開做出一個大字,表示自己現在就站在這,讓對方動手。
“你大可試一試。”
“我可以讓屋里的所有人都撤出去!”
“咱們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你看看你能不能動得了我。”
松云峰表情冷漠地望著這個家伙。
他當然不可能那么傻在這種地方動手,準確來說,目前他壓根沒動手的念頭。
現在還沒到那種魚死網破的時候。
他站了起來開口道:“晚上九點,讓那個人聯絡我。”
說罷,松云峰便轉身離去,在他看來一旦自己抓住了法務代表人的命根子。
以后也不需要給這個家伙任何好看的臉色。
等到松云峰消失不見,并且離開這座門府院子后……
顧黎明的助理路易·博納斯這才從角落處走了出來,他彎腰鞠躬地提醒道:“大人,如果他錄了音,今天晚上有人真的出事了,您也將會受到牽連。”
顧黎明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他輕輕地摩擦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確實如此。
自己即便沒有參與,也是從犯,根本脫不開關系。
看來只能另外安排一波了。
他抬起手來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距離約定動手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顧黎明朝著自己的助理招了招手,然后在對方耳邊小聲道:“先打聽一下這個家伙想要對誰下手。”
“然后這樣……”
路易·博納斯眼底一怔,有些震驚道:“大人,這樣做會不會太大風險了?”
“萬一出了問題,對您相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