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硯站在菜板前,切著羊肉,這個羊肉已經被他腌好了,馬上他還要弄個料子,準備烤的時候刷。
權俞利站在水池前洗著蔬菜,她把喜好的蔬菜遞給明硯切,倆人就這樣很有默契的一個人洗,一個人切。
權俞利把蔬菜全部洗完后,遞給明硯,明硯看了看:“全部洗完了嗎?”
權俞利點頭:“嗯。”
“那你再把之前買的那個鐵簽子洗一下,待會要用。”
權俞利點了點頭,拿出那個鐵簽子,開始洗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吃烤串的靈魂了,穿烤串。”明硯對著旁邊的權俞利說道。
“你直接說穿串不就好了嗎,還說什么靈魂。”權俞利白了他一眼。
“嘿嘿嘿,顯得不這么蒼白嗎?”
“別蒼不蒼白了,快點吧,馬上天都要黑了,這一下午什么都沒干,就光弄這個了。”
“好的,好的。”明硯說完穿了起來。
“像我這樣,把羊肉一個一個的穿好。”
權俞利照著明硯的樣子,一個一個的穿著。
“誒,別穿這么快,小心傷著手。”
“哦。”
當最后一個金針菇穿完的時候,明硯長出一口氣,看了一下旁邊的權俞利,她在捶著腰。
“怎么樣,爽嗎?”
權俞利看著他:“下次這種事,你千萬別叫我,我也絕對不會在來了。”
“哈哈哈,等你吃完之后,就不會這樣說了,好了,我要去生火烤串了,要來看看嗎?”
“你能別廢話了嗎?天都已經黑了,我餓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
明硯端著肉,走到了陽臺,把肉放在了桌子上,他開始點起了木炭,當他把木炭點著的時候,權俞利走了出來。
明硯抬頭看著她:“你先坐,我現在就開始烤。”
權俞利坐在躺椅上,看著明硯忘燒烤爐上放著烤串,沒過多久,路上的肉就“滋拉滋拉”的冒著油,明硯又撒了一把孜然跟辣椒面,像是燒烤師傅一樣,坐在那里,來回翻著面。
“來,這串好了,你先嘗嘗。”明硯遞給權俞利一根羊肉串。
權俞利接過,吹了吹,咬了一口放到了嘴里。
“怎么樣?”明硯問道。
權俞利在嘴巴里嚼了嚼,“還不錯。”
明硯笑了:“不錯就行。”說完他繼續烤起了串。
明硯坐在了桌子前,開始擼著烤串,面前還有一杯啤酒,權俞利坐在他的旁邊,喝了一口啤酒,看著他在吃著串。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的。”
“你不懂,我都好久沒有吃了,太饞了。”
權俞利搞不懂,為什么他會這么饞呢?
“你吃飽了,不在吃點了?”明硯看著她說道。
權俞利點頭:“飽了。”
明硯看了看她面前的幾根簽子,“你怎么就吃這么少啊?不好吃?”
權俞利搖了搖頭:“不是,只是最近公司的人告訴我,讓我保持身材,不能吃這么多。”
“嗷。”明硯點了一下頭,明硯也了解一點各個經紀公司的事情,所以他也不說什么了。
“那在吃個烤饅頭片吧,這個應該沒有什么熱量的吧。”明硯說著拿起饅頭片遞給權俞利。
權俞利搖了搖頭:“真不能吃了。”
“哇,你們這公司也是的,天天要控制什么身材,天天都當兔子,就這樣胃能好嗎?”
明硯收回了手,自己吃起饅頭片來了。
明硯滿足的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肚子:“爽啊,好久沒有擼串擼的這么爽了。”
權俞利剛才一直在看著明硯,她是第一次覺得,就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干,看一個人吃飯真的還挺有意思的。
“老權啊,我真的好久沒有這么爽了。”明硯靠在椅子上,昂起頭,跟著權俞利說話。
“我看出來了,你是吃的挺舒服的。”權俞利看著他面前向山一樣的鐵簽子。
明硯滿足了,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周圍安靜了,只有燒烤爐上,還有火星冒出。
權俞利看著那個坐在那里發呆的男人,開口問道:“明硯啊,我真的很好奇啊,像你這樣的男人,之前是做什么的。”
明硯轉頭看著她:“之前啊,跟剛來韓國差不多啊,在一個工作室里工作啊。”
權俞利笑了:“我是說更早。”
明硯臉色變了一下:“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呢?”
權俞利搖了搖頭:“沒什么,剛才不是說了好奇嗎。”
明硯低下了頭,像是在思考什么,權俞利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你要不想說算了吧。”
“我大學畢業之后,拒絕了我的導師給我介紹的工作。”明硯抬起頭看著權俞利。
“我當時,不認命就想憑著自己覺得自己的那些所謂的什么才華,出人頭地。”
“可是啊,夢想跟現實差的太多了,我畢業后的兩年,居無定所,每天都在為了下一頓飯發愁。”
“想一想那段時間,真的挺扯的。”
“那你那段時間是在做什么啊?”權俞利問道。
“酒吧唱歌啊,收入幾乎是微乎其微,有的時候房租都交不起的那種。”
“為什么會這么慘啊?”
“不知道,也許就是自己背吧,當時我有兩個月,窮到沒有地方住,那個時候我是真的哪里都住過,什么公交車站,橋下的橋洞,更過分的還有一次是直接睡在了大馬路上。”明硯云淡風輕的說著。
“那你當時究竟在堅持什么?”
明硯搖了搖頭:“當時也許是年輕吧,總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每天都在幻想著自己成功時候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我當時有一點神經病,我都這么慘了,還在那信著一些明天就會成功的鬼話。”
“那你,后來為什么又放棄了呢?”權俞利問著。
“姐姐啊,我都睡大街了,還不放棄嗎?再堅持堅持,我覺得你都見不到我了。”明硯笑著說道。
氣氛沉默了,權俞利不問了,明硯也不說話了,燒烤爐的木柴也已經燃盡。
“你呢?應該沒我這么慘吧。”半天明硯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