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戰之日到了。
大師兄秦夜如約而至,宛如謫仙般降臨荒古平原,身姿瀟灑,氣度非凡,任何人看到他,都要被他的風度所迷住。
“奇怪,破壞成這樣?”
他緊皺眉頭,都不知道此地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也沒多想,荒古平原本就危機四伏,鬼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許久后。
一群看熱鬧的觀眾來了,此等大戰豈能沒有觀眾,而且來的都是有名之人,都想看看兩位青年才俊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乾元宗大師兄秦夜。
天火宮少宮主葉鈞。
都是公認的天之驕子,實力強橫,天賦極佳,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年輕一輩爭斗是很正常的事情,相互學習,相互進步,才能在修煉一途走的更遠。
“咦!這荒古平原怎么好像跟發生大戰似的。”
“不會是我們來遲了吧。”
“應該不可能啊。”
他們都有些不相信。
雖說此地被破壞成這模樣,但也許是前段時間發生什么事情呢,應該不會這么快就提前結束戰斗的。
只是……很快。
他們看到秦夜站在那里一動未動,目光看著面前的深坑,仿佛見到某種可怕的東西似的,久久都沒有回神。
“秦夜到了,那葉鈞哪里去了?”
“誰知道,應該就在周圍吧。”
“走,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也好,跟乾元宮天驕好好交流一番,也算是結個善緣。”
任何有巨大潛力的人,都值得結交,畢竟誰知道對方會成長為何等可怕的存在,就比如這位秦夜,他們都已經將他當成乾元宗下任宗主。
結交上關系,絕對不是一件錯事。
很快。
當他們來到秦夜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朝著深坑看去。
這一看就出事了。
“啊!”
“他是葉鈞。”
“怎么會這樣。”
“秦夜將葉鈞給打死了。”
這些圍觀的人都是修行界的老手,看到眼前一幕,都徹底驚呆仿佛看到某種可怕的事情發生似的。
就好像是天塌下來似的。
震驚中的秦夜反應過來看到身邊這些人急忙解釋道:“我沒有。”
他不能認這件事情。
否則必然是要出大事的。
葉鈞是天火宮少宮主,身份地位極高,被人打敗沒有任何問題但現在被斬殺問題就復雜的多。
圍觀的人看向秦夜,都懵神的點著頭,仿佛是說你說的話我們相信但我們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還說不是你干的?
秦夜辯解道:“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他葉鈞是被別人殺的我秦夜不是那種做了不敢承認的人。”
他知道跟這些家伙解釋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直接遠遁。
他要回宗出大事了如果沒有處理好,他怕是被會天火宮的人惦記著,以后的人生道路很艱難。
次日!
天下震驚。
到處傳言乾元宮秦夜在荒古平原將葉鈞斬殺,葉鈞死的很慘,尸骨無存僅有腦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而這件事情自然也傳到了乾元宮。
無數弟子興奮高呼著。
“秦大師兄無敵。”
原本他們得知大師兄要跟葉鈞比試時雖說心里都相信大師兄能贏,可也知道葉鈞沒那么簡單,卻沒想到大師兄如此霸道竟然將葉鈞當場斬殺。
青年才俊第一人,舍他其誰。
乾元宮墓地。
“王開,我幫你報仇了,你安息吧,每年我都會給你燒紙,不用擔心在下面沒錢買吃的。”林凡站在普通的墳包前,輕聲說著。
隨后轉身離開。
對他而言,只要藏書閣不毀,那就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攔得住他。
宗門,大殿。
“你說你沒殺葉鈞?”
乾元宗宗主柳山岳詢問著,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他也是很震驚,兩大勢力弟子切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鬧出人命就是不講武德了,天火宮也是大勢力,真要出了這樣的事情,天火宮掌教能饒了他秦夜?
秦夜道:“宗主,我跟葉鈞約好在荒古平原一戰,可是我到現在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哎!”柳山岳嘆息道:“我相信你說的,但外界卻不相信啊。”
秦夜低頭,心里都想將那狗賊噴死,你特娘的到底是誰,敢做不敢認,平白無故讓我背鍋,你可知道這鍋是要背死人的。
突然。
柳山岳看向外面,嘆息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此時。
乾元宗弟子抬頭看向遠方的虛空,火紅一片,滔天巨焰燃燒著天空,異象驚人,絕非尋常高手所能做到的。
“乾元宗,將秦夜給本座交出來。”
人未到,咆哮聲音已經傳來。
對于天火宮掌教來說,得知自己孩兒被人打死,氣的火冒三丈,雖說他孩兒不少,但葉鈞是他最看重的一位。
性格跟他很像。
天賦也極佳。
就是他心中最為完美的下任掌教,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此,無論如何都要乾元宗付出代價。
林凡站在外面,看著遠方的天空,自言自語道:
“老婆,老張,如果你們在的話,就跟能看晚霞了,好美的晚霞啊。”
他仰著頭,看了許久,真的好美,美不勝收,就算說成是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吧。
他的淡定跟周圍那些弟子的表情有些格格不入。
那些弟子有惶恐,有不安,有憤怒。
林凡看了會,回到屋內,不再關注這件事情,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攔他將藏書閣里的書全部看完。
很久后。
他才知道。
那一天的事情很麻煩,天火宮掌教跟柳山岳發生了大戰,誰都沒能拿下誰,最后在走的時候,天火宮掌教指著秦夜陰沉道:
“你這輩子就等著本座無止境追殺吧。”
很霸道的話。
嚇得秦夜當場臉色大變,對他來說,這是封鎖他所有的去路,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剛出宗門就被對方盯上,就以他的修為,哪能是天火宮掌教的對手。
也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歲月如梭。
乾元宗依舊屹立不倒。
林凡依舊往來藏書閣跟住所,兩點一線,沒有任何改變,就是每年都會去給王開燒紙,跟他講講這里的變化。
周圍的弟子很少注意這位奇怪的同門。
倒不是他們不想注意。
而是林凡神出鬼沒,誰都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門,正常的普通弟子,只要努力修煉,也就三四年就會成為外門弟子,搬離這里,走向更遠大的舞臺,自然不會在意曾經落魄時的地方。
更不會注意……
這里有一位奇怪的同門。
轉眼間,就是七十年過去。
乾元宗依舊四季如春,弟子們勤學苦練,都想在修煉一途中有著極大的進展。
在這段時間里。
乾元宗迎來了新的宗主。
不是秦夜,也不是那位喊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給我等著的’那位少年,而是一步一腳印,穩扎穩打的武志。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被人們掛在嘴邊的天驕,都沒有走到最后一步。
秦夜被困在宗門數年,這數年對他而言,屬于一種折磨,看著那位天驕師弟,不斷在外歷練獲得奇遇,他終究無法忍受,繼續這樣下去,將會被徹底趕超。
從而心一狠,直接離開宗門,去外界闖蕩,沒過多久,噩耗傳來,秦夜在外,遇到天火宮掌教親自出手,當場被斬殺,血染蒼穹,頭顱直接被踩成碎片。
宗主柳山岳聽聞噩耗,心灰意冷,最終跟天火宮掌教發生大戰,這一戰就是三天三夜,最終沒人知道情況如何,只知道雙方回來的時候,都各自閉關去了。
三十年河東天驕之子興奮萬分,在秦夜墓前大罵一天,心情暢快萬分的離去,只是好景不長,他在一處禁地準備博得一個未來時。
被禁地內一位不可描述的禁忌強者斬殺。
成為那禁地之地內無數冤魂中的一位。
短短數十年時間,連續隕落兩位天驕,對任何宗門來說,都是難以承受的災難,就在眾人以為乾元宗即將落魄時,毫不起眼,甚至無人知曉的武志站了出來。
短短數十年時間,就修煉到洞虛境巔峰,驚的乾元宗高層震驚不已,更多的是興奮。
沒想到我們乾元宗還是有天驕的。
因此悉心培養,武志天賦并不出眾,但意志堅強,同時運氣極佳,修煉進展神速,得到重視的他,資源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終于在七十年后的今天,他成功突破到大能境,得到宗主的許可,準備進行宗主之位禪讓的儀式。
這一日。
很熱鬧。
宗門上下歡慶。
無數弟子都朝著大殿那邊趕去。
一些老一輩的弟子感嘆著。
“沒想到走到最后,成功繼任宗主之位的竟然是武志,一位曾經毫不起眼的弟子。”
“是啊,真的沒有想到。”
“多少天驕,多少驚才絕艷的師兄,都在半路隕落,可惜,實在是可惜,如果他們都在的話,我們乾元宗又會是什么樣的盛世呢。”
有年輕的弟子不明所以,很是疑惑。
老輩弟子笑呵呵得解釋道。
“數十年前,我們宗門有兩位驚才絕艷之輩。”
“其中一位是我們的大師兄叫秦夜,他縱橫天下,曾在荒古平原斬殺天火宮少宮主葉鈞,只是可惜,那天火宮老賊掌教不講武德,以大欺小,在外將大師兄斬殺。”
“那另一位呢?”
“另一位更是不凡,天賦比大師兄都要好,只是時運不濟,在進入一處禁地,被禁地恐怖生物斬殺。”
“哎……”
“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