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樂絲又忙碌了一個小時,手指酸痛起來的時候,她終于將所有的訂單都裝好了。
上澤宮這時候也適時的暫停游戲,遞上了一杯茶:“桃樂絲大人,你辛苦了。”
“還算有點眼力。”桃樂絲哼了一聲,將上澤宮遞過來的一杯茶一飲而盡,下一刻,她把茶杯放了下來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沒事吧?”上澤宮遞過來一個干凈的手帕,關心地道,“你是不是太累了,休息一會吧。”
“你這話倒是早點說啊!”桃樂絲把上澤宮的手浮開,警惕了起來,“明明剛才還對我漠不關心,現在就又遞茶又遞毛巾的,無事獻殷勤,說吧,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問我!”
“果然瞞不了你,那我就直說了。”上澤宮清了清嗓子,“其實,今天我遇到第三個被惡墮之種寄生的人了。”
“我就說吧,你可要相信神明的話!”
說不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呢上澤宮這句話在心里沒有說。
桃樂絲在激動之下馬上忘記了疲憊,坐在上澤宮身邊催促道,“那個人是誰,你已經和她接觸過了嗎,性格怎么樣?”
上澤宮冷靜的回憶著:“這一次對方的惡墮之種似乎有些特別,我和她是熟人,見到過她好幾次,但是刻印都沒有出現反應,只有一次她在和別人的談話過程中突然出現了反應這是什么情況?”
桃樂絲想了想:“惡墮之種本來就具有隱藏性,它們將感情當作滋養自己的雨水,只有在感情涌現的時候他們才會顯現。
不過,一般情況下感情是持久性的,就像是喜歡一個人一樣。但你這次遇到的寄生者,她的感情應該是間歇性的。
這種感情聽上去很特別,實際上很常見。就像是那些演員,在表演的時候的確是真情流露,對角色十分入戲,但當表演結束后,他們所要表達的感情就會瞬間消失,這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也就是說,對方是在扮演著某種角色嗎”
“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還有可能是對方只有在那個時候才顯現出她喜歡、或者是感興趣的特質。”桃樂絲感覺光說這些理論有些枯燥,拍了下桌子。
“總之,你就朝著對方感情豐富的地方入手就好!等你掌握了對方感情涌現的原因,那就告訴我吧,讓我來策劃如何接近對方!”
“等你?黃花菜都涼了。”上澤宮翻了個白眼。
雖然上澤宮并不打算指望桃樂絲,但她說的話給他了一個很好的啟發。
第二天。
當其他人在一邊聽著課,一邊偷偷摸摸的搞些小動作,將輕小說、漫畫放在桌子下面時不時看兩眼的時候,上澤宮則是將手機正大光明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上澤宮使用了“目欺”,在其他人眼中上澤宮是一個規規矩矩聽課的學生,誰能夠想到他這時候在肆無忌憚的玩著手機?
這個能力真的好用啊,上課的這段時間終于能夠不閑著了。
上澤宮不禁這樣感嘆著。
井上瑤對于上課并沒有多么感興趣,于其看著光頭老師的那張臉,還不如一直看著小咲呢。
她不經意間扭了一次頭,發現了一個讓她驚訝的事實——上澤宮竟然在認真聽課!?
在她平日里的觀察中,上澤宮不是在睡覺就是在低頭玩著手機,根本沒有看過他認真聽課的時候。
難道說這家伙轉性了,準備要認真學習當一個三好學生!?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嗎!
班里面不止有她一個人看到了這一幕,有些人詫異地甚至都忘記了扭頭。
“喂,給我上課專心聽講!”老師準確的將粉筆頭丟在了一個發愣的男生臉上,怒吼道。
上澤宮將課堂上所有的一切都當成耳旁風,她正在瀏覽著學校的論壇,正是渡邊林提醒了他,如果想要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或許這上面搜索是一個好方法。
上澤宮在上面瀏覽著,從上一年學校剛開學時的帖子翻起,搜索了關鍵詞朝奈千實。
讓上澤宮有些意外的是,這上面對朝奈千實基本上都是正面評價。
在她剛入學的時候因為姣好的面容和溫柔堅韌的氣質,很快便當選了她們班的班長,并在第一次學生會競選中當選為了風紀委員,在下半學期便擔任了風紀委員長。
認識她的同學都說她做事負責,能夠傾聽別人的意見并給出合理的建議,能夠和善的對待每一個人。
風機委員會的人則說她是值得崇拜的前輩,能夠給人指導,做事也十分的瀟灑。
老師們也說她十分負責,對她的表現贊不絕口。
如果一定要說她的壞話的話,就是有時候會有些馬馬虎虎,常常會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迷糊。
當然,這也是萌點的一種。
總之,其他人給她的評價非常高。
在匿名版的一個學校全體女生好感度排行榜的投票中,除了學生會長紫吹弈外,就屬她的票數最高。
這可就難辦了,完全抓不到什么把柄啊
上澤宮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想要在短時間內攻略對方是不可能了。
當天下午。
一對小夫妻站在一輛裝滿了東西的貨車面前,對著上澤宮爽朗的笑著。
“上澤桑,房子你已經檢查過了,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嗯,染谷先生,沒什么問題,這是當初的押金。”上澤宮也同樣笑著將押金遞給了兩人。
站在三人身邊的是中介,他看到了兩人順利的交易,將自己手中的合同遞給了她們:“既然兩位達成了一致,那么這份合同就能夠宣布終止了,請兩位簽字吧。”
“衫浦先生,麻煩你了。”
在上澤宮和染谷先生簽字了之后,染谷夫妻朝著中介鞠了一躬,坐上汽車離開了。
衫浦在兩人離開后,一直掛在臉上的營業式笑容馬上變淡,扶了扶自己的眼睛,不滿的說道:“喂,上澤,你也太老實了吧,這房子再怎么說他們也住了兩三年,不可能一點損傷都沒有吧。
無論你用房間中的漆層脫落還是地板裂開這些原因,只要隨便找上一個理由,押金你應該能夠再克扣幾萬元吧。”
上澤宮嘆了口氣:“衫浦大叔,你也說了對方已經住了兩三年,至于為了幾萬日元而損傷感情嗎?”
衫浦沒有一點被打動的樣子,仍然板著臉道:“不過是在東京混不下去的鄉下人而已,不還是灰溜溜的回去了?就應該在最后讓他們知道,東京可不是那種友善的地方。”